秦悅回去之後，終於和父親哥哥仔細講了事怎麽回事。

    秦悅在國富二代同齡的小圈子裏，混得如魚得水。這種如魚得水，讓來到國外之後大意了。

    被伊迪引進坑之後，意識到自己哪怕什麽也不做，也可能已經被迫為了“同犯”。

    無法。

    一邊被伊迪口中的“來頭很大的客人”威脅著。

    一邊又忍不了伊迪他們弄出來的“表演”。

    對從小接國教育的秦悅來說，這種踐踏著人底線的東西，讓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因為無力挽救那些人從而產生了自厭。

    最終釀了秦邃見到時的後果。

    秦豪明聽完，憋了一肚子火：“出主意的是那個鬼文馨？人呢？”

    “死了。”

    “……”秦豪明頓時跟一拳打棉花上了一樣。

    “這事是怎麽解決的？有沒有收尾不幹淨的地方？”秦豪明收拾心接著問。

    秦悅想了想說：“沒有。”多的卻不再說了。

    那個什麽科穆寧，還有那個鬼家，這些關係，好像是章若水的……那就，不講了吧。

    秦豪明一眼就看出藏了話沒說，正想繼續問。

    秦悅開口：“對了，那個鬼文馨說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說就是衝我來的，就隻為了我去死。”

    秦豪明聽了這話，臉更加難看：“真該被鞭！”

    這會兒都不痛惜起自己來晚了，沒趕上。

    “是爸爸的仇人嗎？”秦悅問。

    秦豪明的注意力這才被挪走了。畢竟比起怎麽解決的，這個事更重要。

    “我和你哥會再聯係小鴨，商討出個結果，你就不用管了……”

    秦悅想到了章若水是怎麽被對待的。

    把卷子分給大人，自己去看鬼文馨的，旁邊的手下就將當大人一樣看待，為說明況……

    秦悅忍不住說：“爸，你總是這樣說。越是什麽都不讓我管，隻讓你和哥哥來辦，那我以後可能還會被騙……”

    秦豪明臉一沉：“什麽晦氣話？”

    不過他停頓片刻，還是改了口：“明天一起吃飯吧。”

    第二天。

    小鴨收獲了被修改正確的試卷。

    飯桌上，小鴨拿出了那個號碼。

    秦豪明看了看說：“沒見過……看區號像是費城的號碼，我在費城也有一些認識的朋友，我們可以先通過他們，來小範圍……”

    小鴨拿出手機：“不用了，這是號碼所屬人的照片。”

    秦豪明：？

    秦豪明都微微驚訝：“這麽快就找到了？”

    小鴨點頭說：“秦叔叔和我想的一樣，從號碼來小範圍。但是有更便捷的辦法。”

    科穆寧給傑斐遜打了個電話，走了特殊渠道。

    “直接就拿到了號碼綁定相關的所有資料。”小鴨略過了中間的過程，直接說了結果。

    小朋友在國外還有這樣的渠道？

    是外公家裏牽的線嗎？

    秦豪明更驚訝，心下也忍不住歎。像這樣是人脈的小朋友，長大了還不知道要變多厲害。

    秦豪明一邊想，一邊低頭去辨認照片。

    “是個混？……不認識。”

    跟著秦邃和秦悅也過目了。

    他們表示都沒見過這個人。

    “也許他背後還有人？”秦豪明想到了一個問題，“既然都拿到他資料了，那人應該也抓住了？”

    “沒有抓住，他好像很警覺。從他號碼的使用記錄來看，秦邃抵達亞特蘭大的當天，他就停用了。”

    小鴨說完頓了下，說出了自己的推測：“這樣看的話，他背後應該沒人了。小弟不會警覺到這個地步的。”

    秦邃說：“他很了解我？”

    所以才在他抵達當天，就停止活了。

    大家坐著又推理了一會兒，但還是沒能推出他究竟是誰認識的人。

    小鴨甚至還把照片都給盛玉霄共了一份，得到的回答是從沒見過。

    “也不用太擔心。”秦豪明抿了下，“生意做得大的，誰沒有幾個暗地裏盯著的仇家？與其提防暗箭，不如強大自。他如果按不住，還想讓小悅去死，那就總有一天還會麵。”

    小鴨點頭：“會有人幫忙盯著的。”

    傑斐遜先生給這人上定了個“危害國土安全罪”，已經把照片四散發下去了。

    秦豪明目一。

    這個有人……是什麽人值得小鴨專門說一句呢？

    秦豪明好奇，但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底牌，哪能輕易示人呢？

    “我要回去上學了。”小鴨背著書包站起來。

    “這就走了？”秦悅竟然還有點舍不得。

    秦豪明注意到兒的神，不由開口說：“要不給你轉回國接著念書？”

    秦悅還是拒絕了：“哪裏跌倒了就從哪裏爬起來。在國太安全了，所以才會一出來就栽個大跟頭。習慣就會好。”

    “好吧。”秦豪明無奈，“但以後……”

    秦悅接聲：“有事我會說的，不會憋著。”

    跟章若水說，也算說吧？

    雖然章若水不溫，不會安人，但是……秦悅覺得自己好像有點病了——

    竟然會覺得，離章若水近一點，就好像能從的上汲取到無形的力量一樣。

    *

    小鴨離開的時候，又去見了舅舅和姨媽。

    先了二舅舅的。

    “還會痛嗎？”輕聲問。

    “天下雨會有一些，但不嚴重。”魏文雋輕聲說。

    “舅舅還會難過嗎？”小鴨接著關心。

    魏文雋笑了：“不會，再也不會了。”

    他也好，魏文懿、魏文磬也好。他們都從小鴨的上學到了一項特質，從此再不會以自的糟糕之而痛苦自卑。

    瘸了，能讓敵人放下戒心。

    神病，自然也有神病的妙用。

    不再憎惡世間這一切的時候，上的殘缺也能被利用起來為優勢。

    小鴨放鬆地笑了：“那我放心啦。”

    見完舅舅和姨媽，又去見了科穆寧，之後還想去見盛玉霄，但盛玉霄人飛到新加坡去辦事了，沒見上就匆匆回國了。

    回到班裏，同學都忍不住歎：“牛啊！你是專門為了避開那些來學校采訪的記者嗎？”

    小鴨茫然：“什麽記者？”

    “就養老院那個事的記者啊，很多很多，在我們學校外麵蹲守了好久，結果你去國外，正好錯過。”

    同學越說越覺得牛：“現在竟然還有不願意出名的人，章若水，你真的……太不一樣了。”

    小鴨：？

    “我隻是出國理了一點事。”說。

    同學哪裏信呢？

    “你才多大？你出國能去理什麽事？肯定是為了避記者！對了，還有見義勇為的獎金領！這個你也錯過了……”

    “這個哪裏領？”小鴨認真地問。

    采訪可以錯過。

    獎金不可以！

    這邊班級裏熱鬧非凡。

    一個青年男人，頭發糟糟地坐在冰島的海岸線邊上，抓了抓頭發：“秦悅應該死於自殺，秦邃會殺死的同學，寧蘅應該因為組織不正當活被遣返回國變一個混蛋，許如英的父母得死於空難，鬼家的掌權人該是魏林，魏文懿應該死在神病院……”

    “還突然冒出一個科穆寧！他們本不該有什麽關聯……”

    “現在全了！全了！這該死的蝴蝶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