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衍風抬高胳膊,甩開的手,再不留一面:“你以為我還會信你的話?”
“我沒騙你!”凌煙往後趔趄一步,今天穿了雙七公分的高跟鞋,險些栽倒,扶著桌沿站穩後,急急地開口為自己辯解,“我是過不好的念頭,但我最後什麼都沒做,要我怎樣你才肯相信我?”
徐衍風一臉默然。
他的態度擺在這裡,就算說得天花墜,他也堅信自己的判斷。
兩百萬都打到別人的卡里了,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今天找你過來就是為了當面問清楚,今後沒有必要再見了,你好自為之。”徐衍風起了,拿上西服外套,對摺掛在臂彎,一個眼神都不給,決然離去。
“不,你不能這麼對我。”凌煙語氣裡不止是委屈,還有慌,追上去拽住徐衍風,卑微乞求,“阿風,我錯了,我跟你道歉,我不該找人跟蹤你,我是太害怕了,我怕你又一次被夏熙迷,到傷害。我可以對天發誓,那份親子鑑定報告要是假的,我出門被車撞死!”
徐衍風擰眉,目落在攥住自己服的那隻手上:“鬆開。”
淚水模糊了視線,凌煙不住地搖頭,不肯鬆手。
很清楚,一旦放手,徐衍風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凌煙滿眼苦楚,被到絕路,開始口不擇言:“那個夏熙究竟有什麼好的,就是個不知廉恥的人,當年腳踏兩條船,現在又帶著兩個野種回來勾引你,你到底為什麼還要跟有牽扯?那種人就該去死,不配活在世上!”
徐衍風眸底一片冰寒,不想跟失去理智的瘋子多說一句話,他強地邁開步子,將服從手中拽出,離開了包廂。
凌煙手心一空,徒勞地在空氣裡抓了一把,什麼都沒抓住。
再也支撐不住,狼狽地跌坐在地上,出門時緻的妝發變得一塌糊塗。
朦朧的視線裡,是徐衍風越走越遠的影,就像那次在酒店的地下停車場,追出去,只能看到徐衍風閃著紅尾燈的汽車,怎麼努力也追不上。
凌煙捶打著地面,放聲痛哭:“你為什麼不信我?為什麼!”
最初的確是想調換親子鑑定報告,給徐衍風一份假的,讓他知道他和夏熙的孩子毫無緣關係,這樣他就不會再惦記著夏熙。
經過調查,杜丙辰最近炒賠了不錢,最容易被收買,便把目標鎖定了他。
果然,一番涉下來,杜丙辰沒能忍住金錢,答應幫辦妥此事,報酬是兩百萬。
報告書需要兩名司法鑑定人的簽字才有效,所以鑑定結果出來之前,沒法手腳,只能之後再找機會調換假的。這種東西客戶一般不會懷疑真實,一旦確定,誰還會再檢測一遍?
這也是為什麼杜丙辰敢鋌而走險。
可是,最終的DNA檢測結果顯示,徐衍風與那個孩子不是親子關係,本沒有調換報告書的必要!
杜丙辰還算講道義,沒瞞,跟凌煙彙報了況。
凌煙得知這個結果時惱恨不已,暗罵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心認定夏熙那兩個孩子是徐衍風的,走了這麼一著險棋,可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才好。
等冷靜下來,一喜悅襲上心頭,孩子不是徐衍風的,這不正是想要的結果嗎?
夏熙給別的男人生了孩子,還有什麼資格嫁給徐衍風?
他們沒有可能。
凌煙大手一揮,那兩百萬也不要了,就當是賞給杜丙辰的,謝他帶給自己一個這麼好的訊息。反正對而言,兩百萬也就是一個包而已。
事塵埃落地後,沒再讓那幫人監視徐衍風。這種事遲早會被發現,還是謹慎為好。
一切都在往預期的方向發展,不知是哪裡出了紕,徐衍風竟然知道了這件事……
凌煙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凌母正等著兒的好訊息,聽到門響就迫不及待地起迎了上去,誰知見到兒髮凌、妝容全毀,兩隻眼睛紅彤彤的,有點腫,顯然哭過很久。
“這、這是怎麼了?!”凌母嗓音尖銳,險些喊破音。
凌煙撲進懷裡,抱著大哭:“徐衍風……他說以後再也不想見到我了,怎麼辦?媽,我該怎麼辦?他怎麼可以對我這麼殘忍。”
凌母皺起眉頭:“你們吵架了?”
凌煙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話都說不清楚。
“難道是因為你提了結婚的事,他不答應就要跟你分手?”凌母心切,見哭個淚人本就心疼壞了,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就火冒三丈,“你等著,我這就找他說理去,沒有這樣的事!他要是不給你個代,我就去找凌關山說道,倒要問問他是怎麼教育兒子的。”
凌母不是口頭說說而已,撂完話,扭就往出走。
凌煙拖住的胳膊,泣不聲,只一味地搖頭。
凌母鐵青著臉,恨不爭氣:“徐衍風都那樣對你了,你還攔著我?難不你要吃下這啞虧?我告訴你,不可能!我的兒不可能被人欺負了還忍氣吞聲,拼著得罪徐家的後果我也要給你討個說法!”
“媽!”到了這一步,凌煙自知瞞不下去,不得不說實話,“我和徐衍風從來都不是男朋友關係!”
凌母瞪大了眼,難以置通道:“你說什麼?”
“是真的。”凌煙用掌按住眼睛,肩膀一一,哽咽道,“他一次次疏遠,是我自不量力,以為總有一天能打他,給你們造了錯覺。”
看不起夏熙,厭惡夏熙,到頭來還是學起了,用死纏爛打的方式找各種機會出現在徐衍風邊。可不夠大膽,做不出夏熙當年的種種舉,註定不會複製的功。
週一上午,育才兒園,園長辦公室裡,一道驚詫的聲響起:“怎麼又要拔頭髮?!”
“你低聲些,別讓人聽見了。”園長蹙起眉心,“可能是上次出了什麼岔子吧,我也不清楚,反正那位大老闆是這麼要求的,你照做就是了。”
有過上一回的經歷,宋老師知道拒絕無用,默默嘆息一聲,去了教室。
課間休息時間,班裡嘰嘰喳喳,跟一群小麻雀似的。
宋老師舉目四,尋找悠悠的影,沒在教室裡看見,拉住一個小朋友問悠悠去哪兒了,小朋友說,好像是去上廁所了。
那邊還在等著,宋老師無奈之下只能把目標換子衡,衝他招了招手:“夏子衡,你過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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