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玨哪有心思,萎靡不振地耷拉著眼睛,“我哪兒都不想去,娜娜,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呆幾天。”
李娜娜拉著的胳膊,“不行,你現在這個樣子更應該出去走走,自己呆著會生病的。”
晃了晃手上的鑰匙,“姐,我買車了,今天第一天開,你不想跟著我出去兜風麼?”
陳玨瞟了一眼,“你那車技,我怕有命上車,沒命下車。”
什麼東西都是第一次好,初、初吻、甚至初夜。
但開車,第一天開,明顯不是什麼吸引人的事。
李娜娜纏人的能力非常了得,尤其是在別人拒絕之后,更是燃起了的斗志。
在看來,陳玨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失,現在纏著出門,就是救于水火。
最后陳玨拗不過,隨意穿了件外,就被拉著出了門。
下了樓,陳玨看見了李娜娜的新車,是一輛紅的minicooper,氣非常。
“你沒考駕照的時候就看上這輛了,現在也算得償所愿。”
“是啊,我攢了好久的錢,后來又求我爸給我了點,終于拿下。”李娜娜把陳玨推上車,“讓你一下我的技。”
陳玨手系安全帶,“你攢了多?”
“五千。”
“你爸了多?”
“37萬。”
“嗯,你爸爸當了大冤種。”
陳玨深吸一口氣,看不斷檢查車況,下意識地問道,“對了,你什麼時候考得駕照?”
“昨天剛拿到本子。”
說完,一腳油門就下去了。
陳玨覺得的腦子還在車后面,沒趕上沖出來的速度。
吞了一下口水,“娜娜,我雖然很難,但也惜命,現在下車還來得及嗎?”
李娜娜一笑,“別啊,我現在就帶你起飛!”
果然,起飛沒多久,這蹩腳的車技就追了尾。
前面是輛白的保時捷911,陳玨倒一口冷氣,這起飛的代價也太大了。
車主從車上下來,忙跑到后面看他的車尾,雖然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明顯是罵人的話。筆趣庫
跟著車上
又下來一個人,兩人站在車后,端詳了好長時間。
半晌,兩人朝mini走來,陳玨看著他們的臉,有種說不出的悉。
李娜娜搖下車窗,“弟弟,對不住了,開太快,該怎麼賠就怎麼賠,你也別罵我了。”
其中一個男的一愣神,疑聲道,“你是娜娜姐?”然后又看了一眼副駕駛的陳玨,“陳......陳姐?”
李娜娜和陳玨一臉疑,“我們認識麼?”
那人笑著說道,“我是leal。”
leal?酒吧里那個?
那旁邊這個是?
leal看陳玨盯著車主看,笑道,“這是aarn啊,你忘了?”
陳玨定睛一眼,還真是。
只是他現在染回了黑發,一時之間沒看出來。
李娜娜驚道,“哦,是你們啊!這也太巧了!”
轉頭看了眼陳玨,低聲音道,“這aarn染黑比黃好看多了。”
leal倒也熱,笑著說,“沒想到在這里到你們。”
李娜娜看了看aarn,他的表有點冷冰冰的,聲說道,“弟弟別怕,修車該多就多,既然撞了你的車,咱就賠。”
aarn不自然地看了眼陳玨,然后又看向李娜娜,“不用了,我也不在乎這點小錢。”
說著便拉著leal要走。
沒想到leal和李娜娜是一類人,遇到了說什麼也要喝一杯,兩人一拍即合,最后竟然約在了街邊的一個清吧。
李娜娜給保險公司打了電話,然后又把車送去檢修,四人點了幾杯曼哈頓,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來。
應付這種場合是李娜娜的強項,尤其對面兩個男孩子年齡都不大,很快便被李娜娜灌的上了頭。
酒過三巡,說話也沒了遮攔。
“哎?你們中文名什麼?我們好歹也算認識了,到現在還不暴馬甲,就太不夠意思了。”
李娜娜拍著leal的肩膀,“我們可一直用的都是真名。”
“行啊,我段謙宇,aarn溫舟渡。”
李娜娜瞇著眼看向aarn,“溫舟
渡?你命里缺水啊,又是溫,又是舟,又是渡的。”
aarn很明顯不在狀態,基本上自從追尾后,就沒怎麼開口。
李娜娜心想,這是上次被揍變啞了?咋還不會開口說話了?
于是故意舊事重提,“小溫吶,上次你被打那件事,查得怎麼樣了?”
aarn下意識地看了眼陳玨,語氣怪異,“還能怎麼樣?有能人在背后使壞,我們這種普通人只有挨打的份兒。”
李娜娜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調了起來,“什麼能人?有幕?”
aarn也喝得有些多了,直接看向陳玨道,“上次要不是惹了陳姐,我也不至于挨一頓打。”
一句話惹得三個人都僵住了子。
“你喝多了吧?”陳玨跟李娜娜面面相覷,疑聲道,“你何時招惹我的?”
aarn干笑一聲,"陳姐,上次在酒吧,我就在衛生間門口要了一下你的聯系方式,就有人過來想收拾我,難道你忘了?"
陳玨心里一震,當然記得。
aarn看沒什麼反應,又開口道,“要我提醒你一下麼?那個人姓黎。”
李娜娜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反問,“黎?黎遠昭?!你是被黎遠昭打的?”
aarn冷笑一聲,“可別,我可沒說是他,免得到時候又說我誹謗。”
陳玨僵在那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知道黎遠昭跟記憶中大相徑庭,也知道他虛偽善妒,但實在是沒想到,就因為旁人跟要了個電話,他便對人了手。
太可怕了。
四人突然沉默了下來,良久,李娜娜才徐徐開口,“陳姐,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麼跟他分手了。”
這死人的占有,誰能得了?
“分手了?分得好,那種人,”aarn輕笑一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里有問題。”
清吧里線黯淡,四人被卡座的包遮擋了視線,完全沒注意到有人靠近。
aarn的話剛落地,一個惻惻的聲音便從背后傳來。
“是嗎?第一次有人說,我腦子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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