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沒有安全?
謝宥辭看著池漾半蜷的側臥睡姿,心裡莫名覺得有點兒不爽。
像是為打抱不平。
又像是不滿於他寶貝著的人在別沒有得到值得的呵護與疼。
謝宥辭不由放輕作走到床邊。
他彎腰幫池漾掩好被子,又將在外面的細白腳丫,塞回到溫的被子裡面。
想著早晨醒後容易空腹難,於是便換又了服去買點吃的。
可哪料再回來時。
床上的睡人卻忽然不見了。
謝宥辭眼眸微瞇,他將早餐放到床邊的桌子上,在套間裡繞著找了一圈兒,都沒看到關於池漾的痕跡。
人跑了。
也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沒盯住。
親完睡完轉就跑?
害了?
謝宥辭慢悠悠地拿出手機,找到了列表里的小釣,本來想直接問在哪兒,但猶豫許久後,他忽然想起季風廷泡妞時經常會發各種可的表包。
於是他便也上網搜了搜,順手給池漾丟了個表包過去——
-
池漾倒的確也是剛醒。
謝宥辭起床後就睡得不太安穩,再加上外面的吵鬧聲,半夢半醒。
只是宿醉的頭暈讓有些昏沉。
於是池漾沒爬起來,反而擺爛似的陷進枕頭裡,還蹭著床單尋找旁邊的熱源,挪了個更有安全的地兒睡。
但很快就覺得不對勁——
睡夢間。
似乎聞到一清淺冷冽的廣藿香,伴著種男獨有的荷爾蒙氣息,幾乎瞬間就將的大腦給沖醒了!
池漾驚慌著翻坐了起來。
一眼便知這不是跟江梨的房間,旁邊的沙發上還搭著男。
那個瞬間。
池漾只覺得大腦轟鳴。
懊惱地捂著頭,絞盡腦地回憶著昨晚發生過的種種事……
斷片的阻礙有些強烈。
的確喝得多。
但仍有那麼幾個瞬間,因強烈的占有和深重的慾念而被刺激得短暫清醒。
冷熱替的溫泉池裡。
霧氣升騰。
臉頰微紅。
水珠從髮滴落。
夜下潤的,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緩緩廝磨而過。
他氣息侵襲。
帶著原始的午夜纏綿,在的呼吸與齒間持續蔓延。
而那雙深邃多的長眸,在直勾勾地盯著又近在咫尺時,像是有種引人甘願下溺的極致魅力。
「跟我走嗎?」
「好。」
大驀然被他單臂扼住抱起,兩著的忽然出了溫泉水,晚風吹來時引得水珠蒸發得讓一陣冷。
回憶到這裡為止。
池漾卻知道徹底完了……
昨晚那兩個過於纏綿又幾乎刺進靈魂里的吻,直到現在都餘留著些許,在的腦海里本揮之不去。
「救命救命救命!」
池漾著頭髮慌忙下床。
尤其在看到自己上穿著的是浴袍而不是泳後,一時間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剛烈吻纏綿過的死對頭謝宥辭。
完蛋了。
簡直太完蛋了。
昨晚居然主吻了他。
關鍵是謝宥辭居然還回吻了過來。
這種發展簡直超乎的預期,似如世界末日來臨,天崩地裂。
池漾不知道該如何跟謝宥辭解釋昨晚的事,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面對這位本來只想相敬如賓的塑料老公。
於是便選了最簡單的方式——
跑!
池漾當時就溜出了謝宥辭的房間,回到自己那兒後拿上行李箱,便穿著浴袍直接逃離了曲水蘭亭這個犯罪現場。
偏偏天不如意。
剛拖著行李箱衝到大堂,就遇到還在跟前臺撬話的江梨,震驚又歡喜地扭過頭去喊了聲,「漾漾?!」
池漾的背脊瞬間就僵住了。
懵然地回頭,便見江梨和薛讓箭步趕了過來,「你沒事吧漾漾?急死我了!你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我、我沒事——」
池漾一時哽咽無法解釋,「不!我有事!我公司突然打電話來找我有事!」
江梨:???
薛讓:???
池漾沒辦法面對謝宥辭,更沒法跟他倆解釋昨晚那些事,於是慌忙轉移話題。
「先不跟你們說了啊!」
拖上行李箱,「幫我跟季風廷和謝宥辭說一聲,我公司有事先走了!下次有機會的時候再出來一起玩!」
話音落下。
池漾轉就瞬間溜了個沒影,只留江梨和薛讓茫然地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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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漾連著好幾天都沒回家。
剛嘗到接吻甜頭的謝宥辭,只抱著老婆睡了一晚就又獨守了空房。
他姿慵懶地陷進主臥的沙發里,斂眸看著微信,聊天界面依舊停留在那個找老婆的可貓貓表包。
沒回。
自從那晚親完他就逃跑之後,兩人再沒有任何其餘的流。
再點進池漾的朋友圈。
便見的定位在甘肅敦煌,鳴沙山。
一無際的大漠孤煙里。
池漾段懶。
穿著一襲紅金長,風萬種地倚著匹白的駱駝,風過微卷的長髮,流蘇頭飾似乎也隨著風叮嚀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