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你得了失心瘋嗎?來人,帶貴妃下去休息!沒有朕的命令,不能來打擾到湘妃!也不準來龍澤殿了!”楚君琰下令。
“貴妃娘娘,請吧!”高公公的公鴨啞嗓輕蔑地說道。
“皇上,真的是妖怪,真的是啊!你一定要相信臣妾!不要相信,是來害您的!”李莞淸就好像瘋了一般,一直在不停地喊著。
終於還是被人給拖下去了。
楚君琰才不管是不是妖怪,隻要是他的妙戈就好了。
有些東西,可能真的要等到失去以後,才會知道珍惜。
秦妙戈還活著的事,被李莞淸傳了出去,頓時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
朝堂之上,以李達為首的,紛紛上書要求將秦家餘孽給斬草除,而且秦妙戈就是湘妃,意圖對皇上不利等等各種理由,紛紛迫楚君琰舍棄秦妙戈。
後,楚君琰以秦妙戈懷了龍種為由阻止了,一切等誕下龍種再說。
……
夜晚。
楚君琰摟著秦妙戈,不滿薄繭的大手輕輕地在的肚子上麵過,“妙戈,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你們母子的,不會讓任何人再傷害你們了。”
秦妙戈不語,自從出了冷宮以後,就很講話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一個啞呢。
不管秦妙戈對楚君琰什麽態度,楚君琰都心甘願。
忽然間,楚君琰覺口一陣悶疼,他麵有些凝重,鬆開了秦妙戈而起了。
秦妙戈目異樣地著他,不知道他這是怎麽了。
“你別過來!朕想安靜一會兒。”楚君琰說完,急切地跑出去了。
秦妙戈愣著地著門口許久,終於還是著肚子,出去看看。
在另外一個很偏的房間門口,終於看到高公公在外麵守著。
秦妙戈立馬走了過去,高公公將給攔下了。
“娘娘,皇上吩咐了,誰都不能進去。”
已經不是湘妃了,可是秦妙戈已經被廢後了,高公公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所以統稱娘娘,總沒有錯。
秦妙戈麵出冷,直接繞過了高公公,想要進去。
高公公要上前阻攔,但是看見秦妙戈這麽大的肚子,也不敢出手,現在皇上可是寶貝得呢。
要是有個三三長兩短的話,皇上一定會砍了他的腦袋的。
秦妙戈推開門,房間裏麵沒有楚君琰的影子,走進去,在地上終於看到他了!
堂堂的一代帝王,現在居然狼狽不堪地躺在地上,他的樣子,痛苦至極,仿佛……仿佛看到了自己胎換骨的模樣。
楚君琰看到了,暴怒不已,“誰讓你進來的,給朕滾出去!高遠!高遠!”
高公公聞聲而來,頓時十分的為難,“皇上,奴才該死!沒法阻攔娘娘。”
“給我將帶走!”楚君琰厲聲吼道。
秦妙戈看見他額頭上麵一直在冒著汗水,他咬牙切齒,渾都在抖著,仿佛發病了一般。
“娘娘,您不要為難奴才了,還是趕快走吧!”高公公說話的時候,都是抖的。
秦妙戈瞥了楚君琰一眼,然後轉離去了。
高公公鬆了一口氣,出去以後,將門給關上了。
“他,怎麽了?”秦妙戈問道,聲音清冷,在這燥熱的夏日,顯得格外特別。
也許是很久沒有人聽秦妙戈講話了,高公公都有幾許的愣怔。
他歎了一口氣說,“唉!娘娘既然已經看見了,奴才也不得不說了,其實,皇上還是很您的,自從三年前取走了您的眼睛,皇上為了懲罰自己,就服用了一種毒,相思,這種毒藥,每隔幾天就會發作一次,隻要他了,就會更加的厲害,而皇上他已經……相思骨了。”
“每當相思發作的時候,皇上他會痛不生,將自己關在房間裏麵,除了奴才,不讓任何人靠近,之前,他每次都會去未央宮,每次都在那邊,一個人看著您的骨,一個人獨自承這份痛苦,那種痛不生的覺,讓奴才見了都害怕,娘娘,您還是對皇上好一些吧,別這般冷漠了。”
秦妙戈的角,浮現一嘲諷,“當年,不是他下令,讓你放火燒死我的嗎?”
提到當年的事,高公公立馬給秦妙戈跪了下來,“娘娘饒命!當年……其實當年皇上並沒有下令燒死娘娘,下令的人是皇貴妃,奴才有一些把柄落在皇貴妃的手中,若是不從的話,就會毀了奴才的,奴才也是被無奈。事後奴才也很後悔,您死了,皇上傷心絕,奴才真是悔不當初啊!”
秦妙戈用鄙夷的眼神瞥了一眼哭訴的高公公,隻是覺得不屑。
雖然楚君琰沒有下令燒死,可是他下旨滅了秦家滿門,讓自己的父親被五馬分,大哥被淩遲,那些事,曆曆在目,永遠也無法忘記。
那都是的家人啊!
後來,還一心相信李莞淸,對那麽殘忍!親手挖掉了的眼睛!
挖眼之痛,斷指之痛,讓嚐胎換骨之痛,都是他造的,永遠也無法原諒他!
可是沒用!沒能將見封的毒藥放在他的酒裏麵,刀子沒能刺中他的心髒。
被一番折磨過後的楚君琰,再次來到秦妙戈邊的時候,著孤單的背影,頓時到一陣心疼。
他知道,秦妙戈一定承了比他更厲害的痛苦,才會有今天的吧!
“你都知道了?”楚君琰淡淡地開口。
“恩,知道,相思骨。”秦妙戈轉,平淡如水地著他。
楚君琰的眼裏,閃過了一驚訝,終於肯跟他講話了。
“妙戈……你終於跟朕說話了。”聲音裏麵,有幾分悲涼,幾分抖。
“可就算如此,你也不能彌補當年,你對我犯下的罪過!”秦妙戈的眼裏,閃現了一抹怨恨,冰冷的眼神,直擊人的心。
“當年,挖了你的眼睛,是朕的不對。清兒年時候救過朕,朕不能看著的眼睛失明,所以才挖了你的眼睛,可是你知道麽?朕當時的心裏有多痛嗎?朕對你不公平,朕看見你難嗤笑的時候,更是仿佛有千萬隻蟲子在啃咬著朕的心。而後,我為了贖罪,服下了相思,算是對朕的懲罰。五年了,朕沒有一天好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