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神謙恭,臉上卻沒有毫怯意,朝馬日磾恭敬的說道:“先生,今日賓客臨門,弟子還要替老師迎接府的賓客,可否等弟子迎接完府的賓客之後,再詳細的回稟先生的問題。”
馬日磾聞言,搖頭拒絕道:“不行,必須現在回答。”
語氣中,馬日磾出一不容拒絕的味道,再加上馬日磾久居高位,無形中,馬日磾上竟然帶著一懾人的氣勢。
王燦好似沒有到馬日磾的氣勢,目轉向盧植,等著盧植說話。
盧植見此,笑了笑,沒有出言解圍,目卻落在站在蔡府大門口的管家上,問道:“蔡誠,府中來了那些賓客了?”
蔡誠,蔡邕府上的管家,也是蔡府的家奴。
盧植經常與蔡邕往,是以盧植才知曉蔡邕府上管家的名字。蔡誠聽得盧植詢問,微微前傾,卑恭的回答道:“司徒王允王大人,太尉楊彪楊大人,以及一些小有名氣的儒家學士到了府上,除此之外,還沒有其他大人到府上。”
盧植思索片刻,目落在王燦上,冷峻的麵頰上帶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容,隨即朝管家蔡誠吩咐道:“蔡誠,伯喈邀請的主要賓客差不多已經到齊了,除了王司徒、楊太尉,以及我們這兩個老傢夥,其他的人還不配讓伯喈的弟子出門迎接,後續前來赴宴的賓客就由你迎接了,你可明白了。”
“諾!”蔡誠背脊微微彎曲,恭敬的說道:“小人知道了,兩位大人請進吧。”
盧植吩咐好蔡誠之後,瞥了馬日磾一眼,角勾起,出洋洋自得的笑容。
兩個老傢夥,相視一笑。
馬日磾笑臉繃著,冷聲說道:“王燦,走唄,邊走邊說。”
王燦心中暗罵盧植老狐貍,本以為盧植會出言替王燦解圍,畢竟王燦站在蔡府大門口,大庭廣眾之下,若是王燦回答有失妥當,會傷了蔡邕的臉麵。沒想到盧植這老狐貍居然直接吩咐管家迎接往來的賓客,還說什麼後麵的人不配讓他迎接。
王燦一想想,心中就恨得牙。
不過王燦臉上卻沒有顯出來,他緩緩的跟在馬日磾後,一邊走,一邊說道:“先生,弟子首先拜見盧公,是想到弟子讀聖賢書,曾聞孟聖人言‘敬老慈,無忘賓旅’,又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吾,以及人之。’”
“孟聖人之言,是教導世人要尊敬長輩,盧公已經年過六旬,已是花甲之年,而先生卻是年近五旬,相比於盧公,先生尚且低了近一的年歲。論歲數,先生還是盧公的晚輩,故此,弟子先行拜見盧公,再拜見先生。”
王燦也是狡猾,直接以歲數論先後。
但是,故人講究輩分,講究尊老敬賢,王燦的話卻也是合合理,沒有失禮之。
“好,說得好。翁叔,聽見沒有,按照為先的說法,翁叔你也是老夫的晚輩了。”盧植冷峻的臉突然笑得如同一朵花一般,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他和馬日磾本是同輩相,現在王燦一席話,竟然使得馬日磾份一下降了一輩,了盧植的晚輩了。
盧植向王燦,眼中出一抹贊賞。
馬日磾聞言,臉變得難堪起來,眼睛瞪著盧植那張褶皺的老臉,喝道:“好個屁呀,老夫與你同輩相,豈能是你的晚輩?”
王燦站在旁邊,心中嘿嘿一笑。
終於把話題轉移了,兩個老傢夥,居然合計起來算計我,哼,你們就吵吧。
就在王燦心中甚是得意的時候,馬日磾雙目圓睜,如刀般的目重重的落在了王燦上,恨不得將王燦死在這裡。不過馬日磾憤怒歸憤怒,但心中對王燦的回答還是非常滿意的。隻是馬日磾心中不願意低了盧植一輩兒,馬上又嗬斥道:“王燦,你回答得馬馬虎虎,勉強算是過了。但是老夫是朝廷祿大夫,秩比二千石,而盧植老匹夫不過是一介普通百姓,你遇到我二人,是不是應該先拜見我啊?”
此時馬日磾神嚴肅,不過看向盧植的目卻多了一抹得意。
王燦心中冷笑,暗道:老傢夥,都是你攛掇的,不能讓你好過。
想了想,王燦角勾起一抹笑容,道:“先生,今日是老師宴請好友,乃是朋友之間的聚會談。因此這裡隻論長之別,沒有尊卑之分,先生是盧公的晚輩,因此弟子認為先拜見盧公纔是正道。”
王燦聲音平和,但是提及‘晚輩’的時候,話音卻說的很重。
果然,馬日磾聞言,臉一變,哼哼道:“老匹夫,你也是這樣認為的?”
盧植冷峻的眸一閃,見王燦一副事不管我高高掛起的模樣,心中靈一,頓時哈哈笑道:“翁叔,為先說你是晚輩,你還真把自己當晚輩了?連挑撥離間這麼簡單的計謀都不知道,還想著為難為先呢?最終卻被為先挑撥了,還真是沒臉皮啊。”
“什麼?離間計?”
馬日磾神一怔,目瞪了王燦一眼,哼了一聲,便不說話了,此時馬日磾也明白過來了,知道是中了王燦的計,想到自己在晚輩麵前丟了臉,馬日磾的臉上就一陣青,一陣白,心中非常不爽。
王燦此時也非常不爽,心中暗罵盧植老狐貍。
不過經過這事之後,盧植和馬日磾也沒有繼續為難王燦。
盧植、馬日磾、王燦三人朝客廳而去,盧植和馬日磾並肩而行,王燦跟在兩個老傢夥後麵。三人進客廳後,王允、楊彪、蔡邕見盧植進來,趕忙起朝盧植拱手道:“盧公,可好?”
盧植笑道:“無礙,無礙!”
盧植連連擺手,須微笑,在場朝廷重臣、大儒名流中,盧植已經年過六旬,屬於德高重的泰山級人。而馬日磾、蔡邕、王允、楊彪都要比盧植小一些,因此幾人見盧植進客廳,才會起拜見。
至於私下裡平輩論,又是另一回事了。
蔡邕、盧植等人分賓落座,其他的一些儒士自然是坐在下方了。
王燦站在蔡邕旁,麵帶微笑,自信從容。
盧植冷峻的臉上出一抹笑容,拱手道:“伯喈,為先聰慧敏捷,青年才俊,伯喈能收得如此佳徒,當真是令人羨慕啊。”
蔡邕拱手回道:“同喜,同喜,這不也是盧公之喜麼?”
盧植點點頭,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客廳中的氣氛變得熱鬧起來,王燦看著幾個老傢夥你你吹捧我,我吹捧你,背脊一陣發涼,這幾個老傢夥,還真是‘有趣’得。
就在這時,客廳外,一聲高呼傳來。
“郎中令李儒李大人到。”
聲音落下,隻見一個雙眼狹長,麵容鷙,穿青儒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男子麵帶微笑,但是男子臉上的笑容卻讓人滲得慌,覺心中抑得。
“李儒拜見諸位大人,拜見伯喈先生。”
李儒一臉笑容,但是活躍的氣氛卻讓李儒弄得凝滯起來。
大廳中,滿臉笑容的王允、楊彪、盧植、馬日磾麵都是瞬間變得僵起來,向李儒的目,眼中出一抹不耐。隨即,幾人又把目轉向蔡邕,見蔡邕搖了搖頭,頓時反應過來,李儒這廝是不請自來的。
三國神狙王燦蔡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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