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你一起去……」林銳的話沒有說完,卻被初代打斷:
「這是上個時代之人的事,你留守在這裡。要相信你的偶像啊,我也是很強的。」
初代的表看不見,他回過頭看向林銳的時候,林銳只能看到戰意十足的眼神,以及面上永遠不會變化的笑容。
他覺得自己該阻止初代的。
但他開不了口。
這個男人的眼神不是去尋死的眼神,而是真正的想要去終結一切的眼神。
看著這樣的初代,林銳忽然覺得……
這個男人不可戰勝。
初代的影消失,另一場大戰拉開序幕。
林銳其實很想去看看,這個與自己本為一的英雄,到底經歷過怎麼樣的強敵。
但他還是停住了,留在了墓園的這一格空間里。
「本沒有上個時代與下個時代,英雄……就該永不落幕,加油啊!另一個我!」
……
……
大廈被強大的力量拔地而起,無數林立的高樓,彷彿兩個巨人眼中細長的兵刃。
阿爾法與井四的對決終於展開。
空間一格接著一格破碎開。
但沒有關係,井四本不需要去顧及什麼,他只需要不斷地進攻!
在時間軸的延下,這座時空迷宮裡,這樣的空間有無數個。
破壞了這一天的,便前往下一天或者上一天的。
破壞了這一年的,便去前一年或者后一年的。
巨大的時空迷宮本就是一個無法被消耗的戰場。
也唯有這樣的戰場,才能夠讓兩個起源級的怪痛快的一戰。
滅絕一切的浩瀚拳影,僅僅一拳便有滅世之威。
但井四的進攻,這樣的拳影本是無窮無盡,連綿不絕!
每一格空間里的一切事,都在不斷的破碎,瓦解,化為飛灰。
他的攻擊很恐怖,將阿爾法一度制。
如果黎又能夠圍觀這一幕,一定會詫異這個世界還有能夠鎮阿爾法的存在。
只是數百拳之後……阿爾法還是那副不驚不躁的樣子。
他的軀已經被巨大的拳影碾了數百次,形也變得扭曲起來,但只要井四的進攻稍微停頓,便又瞬間恢復。
狂轟濫炸一般的進攻沒有讓阿爾法到實際的傷害,不過井四也不意外。
他收起了拳頭。
「拿出實力來,扭曲之主!」
「我並沒有傲慢,我的孩子,事實上你的逆井讓我很不舒服。不過我已經得到了我要的答案,接下來,我會殺了你。」
始終如神明一般的阿爾法,終於換了姿態。
黑的霧氣彷彿在這一刻變得更加集。
它們將阿爾法的軀纏繞住,井四也在這個瞬間試圖進攻阿爾法……
但巨大的黑霧之中,一隻怪手忽然接住了井四的一拳。
這隻手上長滿了奇怪的,齒舌之間到都是紫黑的粘稠。
黑霧發開來,充斥在這整個空間里。
周圍的一切,彷彿被塗了一層墨。在數萬英尺的高空之上,這些黑霧匯聚比星空更為濃厚的黑雲,將整個星空遮擋住。
「你喜歡搏?那讓我們放棄領域,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搏!」
黑霧包裹著的怪終於顯出完整的軀……
他的形與聶重山頗為相似,尤其是角與翅膀,讓它看起來像是一個惡魔。
只是相比而言,更加扭曲與邪惡,也更加……強橫。
布滿紫眼瞳的軀,長滿的手臂,整個頭顱沒有其他五,只有倒豎在額頭上的巨大赤紅獨目。
赤紅的眼睛像是抵達地獄的口一樣,讓人之生畏,而在這樣的深淵凝視之下,彷彿世間的一切都可以被看。
它的軀全呈現灰,但能夠看到一些更為漆黑的序列符號遍布全,在那些猙獰的與眼之間,像是被序列文字寫滿了忌的詛咒。
神軀的真正形態展現。
虛空,混沌,惡魔。只要看到這軀,就會本能的想到這些最為神可怕的字眼。
這也意味著至此……阿爾法將無所保留,展現出他強大的戰鬥力!
在靈魂被石碑封印之前,他會將眼前的敵人徹底撕碎,將所有阻礙扭曲之人,全部擊殺。
井四無法想象,自己的逆井竟然被井之領域覆蓋。
那些璀璨的,足以化解一切扭曲的星,被扭曲的黑霧遮擋。
黑霧與星空之下,兩個事件最為強大的怪,開始了一場沒有任何技巧,沒有任何領域,彷彿兩隻生最為純粹野的廝殺與搏。
無法捕捉到他們的影。
就算是知也難以知到。
不斷破裂和扭曲的空間,不斷被化為飛灰塵埃的建築,都表明著這個世界正在一點一點毀滅!
就連金的時空障壁也開始崩塌,不是因為被扭曲吞噬,而是純粹的……過於強橫的理攻擊打破了維度。
被到極限的空氣讓周圍的景象模糊扭曲,甚至開始發出一種雷暴之聲。
質不斷在湮滅,彷彿神正在將世界徹底拆分。
這已經不屬於生之間的戰鬥。
儘管時空迷宮將一切戰鬥的波及轉移到了燈林市的各個時代,但還是有部分的氣息,穿越過無數時空……來到了正確的時間線里,引起了巨大變化。
……
……
桑切斯城。
得到解放的人們,全部站在大街之上,仰著頭看著天空。
黑的裂痕從不可目視的遠方不斷蔓延。
甚至蔓延到了霧外區域。
人們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彷彿一個世界即將毀滅。集的閃電撕裂雲層,從無數裂裡炸裂出來。
恐怖的能量波,預示著某個地方,正在上演浩劫。
文灝看著這一幕,震撼不已。
而同一時間的機械城,零號看到了更為誇張恐怖的事。
劇烈的電磁干擾,讓機械城的大多設備在一種奇怪的狀態。
彷彿太耀斑發,衛星導視圖上,雲層呈現出旋渦狀的運軌跡,未知的輻出現在這顆星球的周圍。
而在天外……所有衛星都捕捉到了無數隕石在不規則的運。
世界末日。
即便是變不驚的零號,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的想到世界末日。
不僅僅是天際,就連海洋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躁不安。
海域里,停靠在岸邊的巨大方舟外……驚天的浪湧現,彷彿要將方舟都吞沒。
哪怕是扭曲的海域,七百年來也不曾有如此恐怖的浪。
無數海洋里最為巨大的生,發出鯨歌一般的喊,示意著毀滅降臨。
這並不是戰場的中心,這只是從時空迷宮裡不經意間逃竄出來的,兩個神魔對決的氣息。
……
……
燈林市在劇烈的震之中。
在阿爾法與井四對決時間線里的燈林市,已經沒有一完好。
劇烈的搏戰,讓世界所有人都膽戰心驚的圍觀著。
井四的軀滿是坑坑窪窪,阿爾法完好無損的傲立著,單手提起井四:
「真是有些疲倦了啊……你是不是很詫異?」
井四不停的息著。
不要命一般的激烈搏,讓他也覺到了疲倦。
時間很短暫,二人的手,只持續了十來分鐘。但對於戰的二人而言,已經展開了一場漫長的對決,
這十來分鐘里,世界就像是要毀滅一樣。
時空迷宮已然穩定,只是迷宮的無數「格子」,大多到了衝擊。
「不要詫異,你的實力已經讓我到驚嘆了,比我預想中還要麻煩。但事實證明,你還是不如我。」
方才的對決,井四其實和阿爾法已經很接近很接近。
但接近歸接近,他終究還是敗在了其他地方。
那倒豎著的赤紅獨目,彷彿可以看自己的每一個行為。
尤其是……阿爾法還不需要防。
但拉大差距的不是這個,而是阿爾法的進攻……彷彿能夠對井四造某種無法抵消的傷害。
井四的每一擊,對於不朽之軀的阿爾法而言,都是可以正面承無關痛的進攻。
哪怕強橫的力量可以讓質湮滅,讓不朽之軀也到傷害。
但對於阿爾法而言,一切都不需要在意。
他經歷過強度更高的戰鬥,但他很清楚,他就是不朽的化。
他與序列不朽,已經完融合。
可井四沒有這樣的底氣,所謂搏,實際上是以己之短迎敵之長。
作為阿爾法的「門徒」,阿爾法攻擊同樣近乎不朽的井四,卻能夠讓井四的不朽失去效力。
因為只有阿爾法能夠殺死井字級的念頭,已經深固。
一個是絕對不會敗北,一個是可以被殺死,就算二人的實力相同,這場戰鬥的結局也已經註定。
「你輸了,我的孩子。」
「不朽的扭曲世界里,我會記住你的。」
湮滅在井四的上發生,這是一個不可逆轉不可被更改的設定——
不朽的源頭,可以殺死不朽恩澤的個。
如果井四展現出逆井領域,或許這場戰鬥可以僵持的更久。
但很顯然,在戰鬥智慧上,阿爾法更勝一籌。
而這個時候,井四想要去發領域已經有些太遲。
天空中濃烈的黑霧將逆井的芒徹底遮擋住。
這場激烈卻並不漫長的戰鬥,很快結束。
「在你們誕生之初,我就已經進了高塔。所以雖然你的力量不斷被強化,你有著僅次於我的力量,但那又如何?你們本不明白,我要殺掉你們,其實很容易。」
這種容易不是現在戰力差距上,而是現在「設定」上,不朽的源頭,可以收回不朽者們的生命力。
如果是純粹的搏,井四可以和阿爾法僵持很久,足夠拖到大陣發。
但沒有人知道這樣的設定,井四隻明白一點,阿爾法可以殺死自己,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殺死的過程,是如此容易直觀。
自己的每一擊都無法對阿爾法造實質傷害。
而阿爾法的每一擊,則都如同破壞神降臨一樣,能夠讓自己的軀開始堙滅。
井四當然還沒有敗北,他還有迴,哪怕臨近毀滅,迴也可以讓他回到巔峰的狀態。
這個思路的確沒有錯,可阿爾法的戰鬥智慧遠非井四能比。
「你太善良也太實誠了我的孩子,簡而言之,你太蠢了。」
「你一定想著,靠著迴,你可以擁有和我一戰的資本,但你怎麼沒有想過,我會不會給你使用迴的機會?」
阿爾法扼住井四的咽,湮滅的氣息從阿爾法的手心擴散開來。
井四想要發迴,卻發現自己與扭曲的應……被隔斷了。
「我需要序列10和序列12才能領悟秩序的力量,但對於扭曲的力量,卻並不需要。算了,這一切不需要對你說太多。去見你的妹妹吧,假如這個世界真有地獄。」
生命力開始大幅度的流失,井四這才發現,阿爾法已經在對決的過程里,讓黑霧將每一都封鎖。
金的縱橫錯的時空力,讓燈林市形了無數格小世界。
但在這一格小世界里,扭曲已經隔斷了時空力與自己的應。
或者說……阿爾法製造了一個封的,無法使用詞條的空間。
這是他的藏手段,一個同樣堪稱起源級的力量。
或者說是一個加強版本的「眾生平等」。
除非使用逆井,將扭曲瓦解,讓這個空間呈現出一個缺口,如此一來,自己才能再度發迴。
這一點井四可以做到。
但他沒有時間。
逆井的那片星域被凝聚黑雲的黑霧遮擋住。
鋒利的星要刺破那些黑雲並不難……但需要時間。
而如今……死神的鐮刀已經架在了井四的脖子上。
這個最強大的怪,正在死去。他所欠缺的,正是時間!
井四一旦敗北,這座時空迷宮,就不可能困住阿爾法。
「搏敗北之後,想要與我在領域上展開對決麼?」
「逆井很強大,你能領悟這樣的法則,讓我都覺不可思議。但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如果不是殺死井四也需要時間,阿爾法一定不會猶豫,他忌憚那個名為逆井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