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田島出手接過了地址端詳了下;「蘇州獅子橋街……」
念完的他再次確定了地址抬眼看向周衛國用手指敲打紙張上的紙條;「你老家?」
山田島和自己對口味,這個忙自己要幫,但是這不能由自己來下決定,而是應該山田島自己來,如果他認為妹子要比家人重要,那就讓他送過來。
兩人是要在元旦完婚,那時候,蘇州已經落到日軍手中,山田靜去找自己家人,不會有什麼麻煩,而且,自己家人就算已據自己的建議離開,家中肯定還有人,是會接待山田靜的,而自己接到消息,也會去將接應到邊。
「是的,到時候按照這個地址來找我就是了。」周衛國應了聲看向漆黑的夜空良久后拍了下山田島肩膀;「走吧,明個就是績下放了。」
山田島認真的將紙條接過來放兜中又往桌子上放了錢,二人這才回到了宿舍中。
一大早,周衛國還沒有睡醒,就聽到房間嘈雜一片,這是另外幾個人想早早起來去看看績並且是分配在什麼地方。
周衛國微微回頭髮現山田島居然跟自己一樣被窩,不解的問道;「不去看看。」
「看什麼看,看不看我也是在參謀本部,我有什麼好看的。」山田島囂張的回應可是讓其餘幾個人一臉的羨慕后出了門。
山田都丟給周衛國一煙捲斜眼看了下;「你怎麼不去?」
周衛國苦笑了下;「我有什麼好看的,我是要歸國的人呢。」
就這兩人,對於這事是一點也不好奇。
大概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去觀看績的幾個人回來了,哀聲嘆息中,盡顯了他們並沒有分配到一個好職務。
其中一人酸酸的對爬在床鋪上的山田島道;「真是有一個好爹待遇都不一樣,你在參謀本部呢。」
山田島哼哼了聲一臉沮喪無奈的攤開手;「要是有的選擇,我寧可哪裡都不去。」山田島看了下那人;「周君多名?」
那人看了下周衛國豎起大拇指一臉驚訝;「牛人,從中下游的績一下子為了六名,職位待定。」
什麼?
第六?不應該,這一次自己不管答題還是什麼,絕對沒有任何差錯,應該是滿分,而不應是第六。
周衛國的臉在一點點的發生變化了,他不相信這是自己的績。
山田島看到了他的眼神有種怪異,也就連忙起對幾個人道;「行了行了,知道自己的位置就可以了。你們去外面,找一個好飯館等咱們兩個,一會吃一個散夥飯。」
那幾人當然樂意,能夠結實山田島,對於他們的提升有很大幫助。幾人一離開,山田島掀開被褥來到周衛國跟前;「你是不是對於績有困。」
當然有困。自己不應該是第六,而應是第一。
嗨……
山田島似乎對於這看的很徹的擺擺手;「我相信你是第一,不過這第一的位置不會給你的,至於原因,他們不想丟臉,但是又不能過分的瞞,也就給了你一個第六。」
經過山田島這麼一解釋,周衛國也釋然了。畢竟這第一若是落在自己頭上,那可真的是給了他們好幾大耳刮子了。
「走走走,你又不是在意這名次的人,走,喝酒去,這樣也好,起碼你回國不會遭遇任何阻攔。」山田島出欣喜,可最終,那欣喜卻是變換為了一種沮喪嘟嚷;「媽的,給你的炸藥用不上了。」
沒有那麼簡單,倘若上面真的瞞了自己績,那麼,酒井一郎,肯定還有後手的,只是自己不知道,他會用什麼法子。
算了,不管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看他出了什麼招在說,現在,還是先吃散夥飯。
「走,吃飯去。」周衛國起穿戴好服,對雙手兜中的山田島道。
士學校裝飾了壁畫和一連竄獎勵的校長辦公室。
懸掛將軍軍銜的校長臉冰冷的如同冬天的冰渣子一般,那白如紙張的臉盯著暗紅案桌對面的酒井一郎大氣也不敢出。
他心中也憋屈,周衛國當時在教室的那一番言論,本以為就是說一說而已,可是最終的結果是。
這第一名,居然真的就是他的,甚至超過了原本第一名五分,以滿分的績獲得了第一。
這混賬,居然藏了自己那麼久的實力,而自己和眾人,卻是讓他玩弄在掌中這麼久,接到績單的那一刻,他是不相信的。
甚至親自去將周衛國的試卷拿來了對比,以自己的水平來進行判斷,對方,依舊是滿分。
面對這樣的結果,他覺到了天塌地陷,六神無主的來到了校長這裡詢問解決方案,是依舊按照這樣的結果來發布還是重新進行調整。
如果按照這樣的績,那麼這陛下賜的指揮刀,必然就會落外人手中。到時候對於整個學校打擊,是無法控制的。
校長第一時間做出了調整,從第二調整為了第六。但就算是這樣,這依舊是一種赤的打擊。
「你們都是廢嘛,讓他給戲耍了這麼久,都是廢嘛?」咬的校長總算是開了口。
酒井一郎一聽慌忙咽了口吐沫低頭;「嗨,屬下該死,屬下有罪,屬下給學校丟臉了。」
勝之不武啊。利用這樣的方式保留了第一名,可這事……
校長心中嘆息了聲來到窗戶跟前。
酒井一郎察言觀,見校長在哪裡一言不發。他想了想上前低聲問道;「將軍閣下,那對於周衛國的去留問題,我們應當如何理?」
如何理?校長看起來很平靜,但是那眼神中滲出來的冰冷卻是讓酒井一郎不自覺的倒退一步。
酒井一郎是真不知道應當如何應對了。可是將面前將軍閣下的臉,他又不敢在問,只是靜靜的站定在哪裡,等待校長的回應。
一言不發的站在窗戶錢的校長掏出了香煙,酒井見狀立即上前討好的為他點燃了煙捲。
濃厚的煙霧吐出的那一刻,整個房間陷了寂靜,總算,在寂靜片刻,校長將目轉向了酒井一郎,不在是剛才的那種兇神惡煞,而是一種溫和和開導眼神;「人才難得,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