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禮、蛻皮？

張慶對於這些新鮮卻有殘忍的辭彙多有些不理解，那一雙大眼睛更是用一種我不懂的眼神告訴周衛國，希周衛國能給一點點解釋。

周衛國拍打了下上沾染的灰塵起走到掩口將目看向了遠又一次在集結起來的日軍；「新兵怕炮，老兵怕機槍，每一次進來的兵員中，總有自我意識太強的，總是認為他能把控不聽上的，這種人，在戰場死的就是第一個。」

回首看了下似乎在整理著自己髮際線的張慶，周衛國走到椅子跟前；「就是一個蛻變的過程，一場戰鬥下來，除掉死去的老兵，其他的都是那種不聽打招呼的刺頭，隨後，這些經過洗禮過來的就是老兵，他就是我們的中堅力量。」

轟轟轟……轟轟……

剛說道這，日軍的又一次進攻開始了。這次用了重炮，炮彈落在地上，地都會發出如同地震前的那種輕微晃。周衛國將張慶拉扯起來湊近耳邊；「這種火炮，不要坐在地上或者彈藥箱上，容易震碎了臟。」

張慶連連點頭跟隨在周衛國後，是聰明的人，知道跟誰，能活下去。

老三樣的進攻方式，炮火停止過後的日軍再一次開始衝鋒。

周衛國看了下從中爬出來進陣地的士兵后舉起遠鏡看向遠的日軍冷哼；「老子將這挖的跟烏殼一樣的厚重，你想炸死我，還沒有那麼容易。」

來回的進攻，第一天的戰鬥，總算是有驚無險，不夠特務營損失可是有些慘重，將近兩百七十幾個人，整個營加上能氣的以及張慶，也就剩下兩百五十個人不到。

人數上的不佔據優勢，讓周衛國不得不讓二娃去友軍陣地上借調一定兵力過來。

好在對方是滿員師，調過來了將近一個營的兵力，讓自己有了信心。

一夜，雙方都在抓休整。

第二日天明的時候，空中的傳來的馬達轟鳴聲低吼著。

周衛國連忙出了戰壕，空中出現了幾個小黑點。這些小黑點越來越大，最終出現了他的廓。

「敵人轟炸機，都他麼給我進去。」周衛國大聲吆喝著讓沒有進中避的人給追趕去了避彈。

轟轟轟……

航空炸彈的威力震人耳。

轟炸機飛走還沒有片刻，日軍炮隊又對這裡進行了一場。

好在周衛國沒讓士兵出來，造的傷亡並不是很大。

而當觀察哨說日軍上來的那一刻，士兵才從中爬了出來。

周衛國也來到了陣地上用遠鏡觀察。

怪異，對方只是集中了不到一百人往這邊推進。

難道，他們還想用這幾十個人，拿下我的陣地，周衛國腦袋中思索著日軍想要鬧什麼鬼。

「營長，他們是不是認為打了一天了，咱們沒多人呢，想用這幾十個人來佔便宜呢。」胡勇在旁抬眼看了下迅速回頭問道。

這正是自己考慮的問題，日軍的進攻方式雖然千篇一律的不會改變，但是他們還沒有狂妄到這樣的地步。

「我也搞不懂了，但是這裡面一定是有謀的，讓大家都警惕一點。」周衛國臉帶憂慮的說完指了下邊的二娃；「二娃，去告訴周瑾他們，一切都要小心一些。」

二娃轉就走，周衛國看了下那過來的日軍微微回頭對爬在自己邊的胡勇問道；「你說，這會不會是餌啊？」

餌？難道日軍有下手不，胡勇拿起遠鏡觀了下，可是，這微弱的霧氣，遮擋了視線，更是看不到黃浦江上面的況。

「不知道啊，難道日軍是想用這些人來送死，讓黃浦江的軍艦炸我們？」胡勇探出手指了下黃浦江方向。他的提醒讓周衛國哆嗦了一下。

日軍在進攻拿不下來的況下，是很有可能做出這樣舉的。當年的金家宅，日軍不就用了這樣的方式。

他往前急行了十來米，然後用遠鏡觀察江面，可依舊是模糊的，黃浦江面飄散的霧氣，讓自己什麼也看不到

他媽的，黃浦江不會真有日軍軍艦吧？周衛國咬了下再次觀了下，依舊是白蒙蒙的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不管如何，小心無大錯，周衛國咬了下看了下邊的胡勇：「讓步兵給我撤回去，輕機槍手給我留下，一旦日軍過來了，不用客氣，給我打。」

日軍越來越近，很快就得抵達了程。周衛國親自架設起來一機槍看向進程的日軍對周圍的機槍陣地吆喝道；「給我揍他娘的。」

突突……突突……

特務營是滿編製的一個加強營，而且這次是九死一生的阻擊，軍部特意調過來了幾機槍過來，加強了特務營的火力。

幾輕機槍一開火，日軍當場躺下了十來個。

轟……

轟……

槍聲響起也就才片刻呢。

幾顆炮彈就在陣地上炸。

果然是用了黃浦江面的軍艦。

那艦炮應該是早得到了坐標，此刻正在利用盲無差別的對整個山頭展開炮擊。

而那過來的日軍，也沒逃這樣的噩運，一發炮彈落在了他們頭上，當場幹掉了二十來個。還有幾個估計是什麼都不剩下，讓彈片給直接撕裂為了碎片。

「營長，多虧了你提前做好了準備啊，要不然這一次，咱們幾百人估計就真的是損失慘重了啊。」胡勇嘿嘿的蹲在地上豎起大拇指對邊的周衛國道。

周衛國蹲在地上聽著這炮擊聲越來越猛烈，他掏出了一煙捲丟給了胡勇用旁邊下來滾燙的槍管點燃后看向了胡勇；「這次還是你提醒了我，若不是你提醒了，我還沒有想到這一層。」

「我只是隨口一說。」胡勇點燃了香煙滋滋了一口嘿嘿嘟嚷了聲。

炮擊停止了，周衛國將手中的香煙猛吸了兩口將煙捲丟在地上抱起機槍架設起來探出陣地扭頭吆喝：「還在氣的，給我爬起來，日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