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半仙角一,平常他算一卦五文錢,都有人嫌貴,畢竟這就是個小縣城鎮。
但好家伙,秦瑟一開口就要十兩……
這哪有人會愿意奉上十兩要一卦啊!
“放心吧,自然有人求著要的。”秦瑟揚一笑。
十兩,還鮮呢。
在現世的時候,秦瑟一卦價值千萬,那還是隨緣而來,求都求不到的,這十兩折合才多錢?
已經算是天大的優惠了。
“真,真要這麼做嗎?”張半仙還是有些遲疑。
一想到十兩一卦,他心肝兒都了,何況是旁人?
“讓你寫就寫吧,不是要跟我學本事嗎,對我的話這麼多意見,讓我怎麼教你?”秦瑟挑眉,半威脅地道。
“別別別,我哪敢不聽,大師稍等,我這就去!”張半仙一聽不敢再說其他,屁滾尿流地準備去了。
秦瑟看了看堂,就坐在張半仙那桌案后的椅子上等著。張半仙的辦事能力還是有的,很快就在一旁重新準備了一張書案,還把自己珍藏的黃花梨木大椅拿了出來,給秦瑟做,生怕照顧不周,秦瑟一拍屁走人就沒人教他本事
了。
“大師,你看還滿意嗎?”準備妥當后,張半仙把椅子了又,一副獻寶似的嘿嘿笑道。
秦瑟煞有其事地點點頭,“還不錯。”
“那您這邊請。”張半仙立馬讓開。
秦瑟就走過去坐了下來,確實很不錯,朝張半仙笑道:“難為你這麼用心了。對了,你那案子上也寫個牌子,一文錢一卦,不準也要錢。”
“啊?”張半仙愕然,差點沒反應過來。
他以為是說不準不要錢,但好像不太對啊……
“就這麼寫,然后去外面吆喝一聲,今日三卦開始,先到先得,晚了出再多錢也不。”秦瑟抓過旁邊的簽筒,一邊把玩一邊閑適地說道。
“啊……是是。”
張半仙愣了一愣,盡管覺得這話有問題,但不敢反駁,只能先去準備。
過了一會兒,就聽張半仙敲著鑼,在外面喊了起來。
“鐵口直斷,不靈不要錢另賞銀十兩,每日僅限三卦,過時不候啊,大家快來!”
聞聲,秦瑟便在屋里等著。
張半仙這麼一喊,倒是引來不人側目。
張半仙本在這鎮子上,還有點名聲,雖然也弄錯不事,但瞎貓上死耗子說中的也有。
可他平時一卦才五文錢,今天竟然開口要十兩,眾人瞠目結舌之余,便不由得想,難不張半仙還真了鐵口直斷不?
要不然那賞銀十兩,還不得把他賞到破產?
盡管這麼想著,但也沒多人上前,只有幾個躍躍試,想沖著那十兩賞銀來,便揚聲問道:“你這不準真的給賞銀?”
“給,但先得你們拿出十兩銀子來。”張半仙腦筋轉的也快,知道他們一上來問賞銀準沒好事。
聞言,那幾個人果然顯得興致缺缺起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綢緞華服,二十多歲的青年走了出來,長得還算是眉清目秀,但過分纖瘦,好像一陣風就能把他吹跑似的,那腰肢比子腰肢還要纖細一寸有余。
大春天的,他還搖著一把扇子,故作風流之姿,問道:“一卦要十兩?你這卜宗堂是明搶啊。”“這位公子,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我們說了,不靈不要錢還額外賞銀十兩,明搶還有這樣的好事不?”張半仙道:“何況我們這每日只有三卦,那是因為每一卦越準耗費的
氣越多,若不然也不可能限數是吧?”
“真的很靈?”年輕男子來了興趣。
張半仙連聲道:“自然,這上面寫著呢,不靈不要錢。”
“那就給我算一卦吧。”年輕男子倒不是對十兩賞銀有意思,他只是看不慣有人招搖撞騙,想要去拆拆臺。
張半仙不知道他心里怎麼想的,看到還真有人上鉤,他立即道:“客里面請,今天咱們這大師在里面問卦呢。”
“唉,平時不都是你自己嗎,什麼時候又多了一個大師?”有些悉些張半仙的人,聞言不由的問道。
“我自己水平有限,可不敢要十兩一卦,我如今一卦一文錢,有興趣的人也可以來看看!”張半仙順勢給自己打了個廣告。
一個一卦十兩,一個一卦一文錢,不人來了興趣,也想趁這機會進去看看哪位大師是什麼模樣的,當下便有不人拉著要找張半仙算。
張半仙便讓他們先進去排隊,一個一個來。
那年輕男子排在了第一個,進去之后,沒看到什麼大師,卻看見了一個貌如花的小姑娘,坐在桌案后把玩著簽筒,活像是個來看熱鬧的小丫頭。
年輕男子便不由問道:“你們家大師呢?”
“在這里,就是這位。”張半仙連忙上前介紹道。瞥見他指的人是那小姑娘,年輕男子嗤了一聲,“現在年紀這麼小的小姑娘,就出來招搖撞騙了?你們要騙人,也應該裝的像一點,這小姑娘一看便不,誰會上當騙
?”“公子你可別這麼說,我們這大師可是真有本事,別看年紀小,那是連縣太爺都夸過的,不信你去縣太爺府上問問去。”張半仙一聽他詆毀秦瑟,便有些不悅了,語氣也
上了三分。
年輕男子更加嗤之以鼻,“你說是就是啊?真是好笑,浪費小爺的時間。”
“今日出來是想問前程?”
男人一甩袖,正想走人,后那小姑娘忽然俏俏地開了口。
男人腳步一頓,有些詫異地回過頭來。他林文瀚,是鎮子上林家的獨子,再過些時日是鄉試,他前兩年中過府試,但鄉試屢次不中,這幾日正是憂心,出來看到卜宗堂,也是有心想來算一卦,不求真實,只
求個安而已。
但他看到是個小姑娘后,連拆穿的心思都沒了,卻不想他的心思被這小姑娘看了個。
林文瀚琢磨了一下,遲疑地問:“你真會算?”
“一卦十兩。”秦瑟不答,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重申規矩。看到那混不吝的樣子,林文瀚心里稱奇,這樣的人要麼就是真有本事,要麼就是愚蠢至極,他琢磨了一下,這小姑娘著實不像后者,十兩銀子對林家來說也不算多,他
便往秦瑟面前的凳子上一坐,掏了十兩銀子出來,放在桌案上。
“錢在這了,你給我算算吧。”“你想問鄉試能否中第,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別想了,沒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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