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知茶沒有回頭看，在這一刻，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驀然有了一，想要把什麼都告訴他的衝。

於是點開了那個相冊，屏幕上彈出輸碼的界面。

傅辭與見輸的那一串數字，看起來像是一個日期。

他眸逐漸凝起，隨後斂起眼瞼，明明說好不多問，開口時聲音仍帶了幾分他自己都察覺不出的醋勁兒：「誰的生日？」

「……」

夏知茶攥住手機的手指了，心臟劇烈跳起來。

半晌，才慢慢地開口，聲音放得極輕：「……我喜歡上你的那一天。」

話音剛落，的指尖到了「確認」鍵。

相冊里唯一的一張照片浮現在屏幕上。

高中時期的年面對著面，年面對著鏡頭，笑得張揚不羈。

意氣風發的年輕臉龐驟然映傅辭與的眼簾，他瞳孔驟。

——照片上的人，是他。

第103章 他欠了好多年。

死守多年的，在這一刻，終於得見天日。

仿佛延遲許久，回答了他昨天問出的那個問題。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從高二開始。

……

傅辭與幾乎是立刻關掉了吹風機，扔到了一旁。

隨後，許久沒有再。

夏知茶沒有退出照片的頁面，也靜了下來。

偌大的房間裡，陷了一種近乎小心翼翼的安靜。

許久，夏知茶聽見傅辭與沉聲開口，嗓音帶了濃濃的暗啞：「……什麼意思？」

袒是一件恥的事，夏知茶張張，發現自己有一點不好意思再繼續說下去，於是微微埋下了頭。

隨後，便覺到一隻手極為輕地起了的耳發。

傅辭與再次開口時，聲音染了些許克制，「……你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喜歡我了？」

是問句，卻帶著一種篤定的沙啞。

夏知茶肩膀微，點了點頭。

下一秒，餘看見傅辭與突然低頭，手掌蓋在了眼睛上。

過了會兒，他側過，沉著肩擁住了。

以一種用力的，滿含驚喜的緒。

夏知茶頭髮還沒有完全吹乾，帶著氣在脖頸和後背。

慢吞吞地想去推開傅辭與，卻被抱得更。

「寶寶。」

傅辭與沒有再說其他，只一遍一遍呢喃著喚，帶著悶悶的、極為珍重的笑意。

嗓音溢出口時，腔也跟著震。

「……寶寶。」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傅辭與驟然想起了許多。

當初那些和夏知茶再遇之後，他並未注意到的細節，霎時間盡數湧了腦海。

為什麼在見到他的時候，總是顯得很拘謹，和他說話總是會張。

好像很了解他的一些習慣，也會因為他和其他人的謠言緋聞計較，默默避開。

當初為什麼能那樣輕易地便答應，他玩笑一般的請求。

是因為足夠喜歡，所以小心翼翼，所以心甘願。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個小姑娘，默默地喜歡了他很久很久。

他就是的。

藏在心底，深不見的沉默。

心臟像是被擰過一般，泛出些許的酸疼，傅辭與垂眸下，低低笑著，去親：「……為什麼不告訴我？」

很溫的啄吻，落在臉頰、脖頸上，輕得像羽，卻又溫熱得像是捧出了一整顆心臟。

夏知茶被親得有些暈乎乎的，抿著，莫名就有了點委屈的緒，聲音微：「……如果太早告訴你，你就不會喜歡我了。」

傅辭與微微一怔。

隨後重新低下頭，鼻尖蹭了蹭頰側，輕笑一聲：「你怎麼知道，我那個時候，不會喜歡你？」

後來和夏知茶在一起的很多個時間點，他都有回想過，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小姑娘的。

當回憶一幀幀過腦海時，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

也許從在烤串店的那一次見面開始，他的目，便已經落在了上。

傅辭與現在唯一後悔的，便是高中時，自己從未注意過。

如果那個時候他注意到了，是不是他們就不會錯過那麼多年。

錯過的這些年裡，獨自喜歡了他好多年，他也欠了好多年。

……

心臟溫熱的緒幾乎要將整個人溢滿，傅辭與指尖過的角，極有耐心地挲了兩下。

「寶寶，」他低聲，卻鄭重，「以後的每一年，都讓我你更多一點。」

-

第二天上午，再回到家的時候，夏知茶正好和準備出門的常明歲打了個照面。

今天是工作日，常春玉夫婦都要出門上班，這個點家裡只剩下了常明歲。

「喲，姐，回來得這麼早？」常明歲正在玄關換著鞋，聽見靜抬頭，就瞧見夏知茶，雙眼彎了彎，「我要去找我高中同學玩兒，家裡就只剩你了，你要不乾脆出去跟姐夫約個會？」

「……」

聽出這小子又在調侃，夏知茶哭笑不得地手，把他心打理的髮型了點：「舅舅舅媽說了那麼多次讓你別這麼折騰頭髮，怎麼還是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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