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辦公室。
談祈深靠在座椅上,雙手合十隨意放在上,舉手投足間都著饜足的氣息。
他闔著雙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須臾,他睜開眼,給南叔打了個電話。
“南叔,去一趟我家,把保險櫃裏最上麵的一份協議拿過來。”
那份分手協議,談祈深等不及要銷毀。
沒過多久,辦公室的門被敲響。
南叔手裏拿著一份包裝完好的協議進來,遞給談祈深。
他拆開文件夾,拿出裏麵的幾頁紙。
第一頁的標頭寫著四個黑大字——分手協議。
南叔餘掃到了一眼,看清這幾個字後,他睜大了眼,表複雜,“爺……”
與此同時,談祈深朝他吩咐,“南叔,把碎紙機拿來。”
“嗯?碎紙機?”
南叔疑,看了眼他手中的協議,反應兩秒後恍然大悟般的鬆了口氣。
談祈深猜到了他剛才的想法,“不然?你以為我要和縵分手?”
南叔笑了笑,他還真是這麽想的。
爺自從和小姐談以後,緒就不太穩定,就算突然分了手他也見怪不怪。
談祈深斂眸,角勾起一抹弧度。
分手,他怎麽舍得。
他將幾張紙扔進碎紙機裏,協議卷進齒裏,不一會兒就碎了字條,完全拚湊不起來。
談祈深看著這一堆碎紙條,心舒暢。
雖然縵也有一份,但不可能會使用,這份協議在那裏如同廢紙。
門外聞波敲了兩聲門,被允許後走了進來。
“談總,各公司領導已經到齊了,會議還有十分鍾開始。”
談祈深頷首,他起要走,南叔跟在他的後,不可避免的看見了脖頸上的幾抓痕,他穿著襯衫,領不高,蓋不住那地方的斑駁。
其實今早在柏悅就注意到了,隻是南叔沒好意思說,正麵還看的過去,但沒想到後麵痕跡更多,一眼就能看出來他昨晚肯定沒幹好事。
南叔言又止,最終沒忍住提醒了他一句,“您這裏……要不要遮一下?”
談祈深止步,回頭看見南叔指著自己的脖頸。
昨夜的畫麵倏地湧現在他的腦海裏,縵指甲不長,但很用力,他現在被劃過的地方還縷縷的傳來意。
“用不著。”
他留下一句話,接著朝會議室走去。
*
兩個小時之後。
公司大群前所未有的熱鬧,幾張圖片把所有人都炸出來了。
【匿名】:圖片1
【匿名】:圖片2
【匿名】:冒著生命危險拍的,誰能懂這幾張圖/[哭]
照片裏的人都是談祈深,他坐在會議室主位,看出來這人是恐慌之中拍下的,圖片有些許模糊,但是不影響重點。
一眼就能看到談祈深側頸一枚明晃晃的吻痕。
【匿名1】:啊啊啊啊啊!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匿名2】: 談總真的了/[哭],我的夢碎了/[大哭]
【匿名3】:當時還以為談總養貓了,這貓的爪子看起來鋒利,原來我才是小醜。
【匿名4】:不敢直視談總了。
【匿名5】:早上打卡時見到談總了,和旁邊一圈人說了沒人信,現在有圖有真相!
……
談祈深不知道他那天頂著吻痕去開會,夠公司裏的人討論好幾天。
過了一周後,吻痕消了,他正在陪萬姮看戲。
偌大的戲園裏,觀眾就他與萬姮兩位。
戲臺上,男男穿著水袖或百襇,唱腔婉轉細膩。
萬姮心投,偶爾唱到高部分還會不自的跟著唱。
一旁的談祈深卻沒那麽多興致,他在這裏陪萬姮看了兩個小時,早就不耐煩了,隻是出於尊重還沒走,他有一搭沒一搭挲著尾戒上麵的蛇頭,意態始終鬆散,對臺上的戲提不起半點興趣。
明天就是周日,談祈深真正會到度日如年。
又過了半個小時,這場戲終於結束了。
談祈深起,問,“我能走了吧?”
不知道今天被到老宅究竟是做什麽,他在這裏坐了一下午,萬姮一句話不和他多說,隻讓他安心看戲。
萬姮嗔他一眼,“和你爸一樣坐不住。”
正走到門後的談湛清恰巧聽到了這句話,他上前攬過萬姮的腰直呼冤枉。
“夫人說的哪裏話,我哪次陪你看戲不是坐到最後。”
“是,坐的都睡著了。”
萬姮毫不掩飾的拆穿。
裹了裹上的披肩,歎了一口氣,“男人就是無趣,我就不指你們兩個了,希以後我的兒媳婦能喜歡越劇。”
狀似無意問道,“祈深,你說呢?”
談祈深就知道這次回來指定有點什麽事。
他聽懂了萬姮的暗示,但不想回答,他嗓音沉淡,“我不知道。”
萬姮簡直恨鐵不鋼,氣呼呼的問,“我的意思是,你到底什麽時候把朋友帶回家?這都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你到底怎麽想的?”
談祈深不急不躁,語氣平緩,“再等等。”
萬姮等不了,“你讓我等到什麽時候?”
談祈深這回給了一個確切的消息,“您生日那天就帶過來。”
萬姮立馬喜笑開,“說真的啊,可不能騙我。”
恨不得能將生日宴提前幾天。
談祈深拿起桌上的熱茶,不不慢的說,“什麽時候騙過您?”
“您到時候別嚇到就好。”
萬姮不滿,“我是什麽洪水猛嗎?你放心吧,如果真是個好姑娘,媽媽肯定同意。”
談祈深淡定的喝了口茶水。
縵當然樣樣都好。
當伴娘遇上伴郎,當下屬遇上上司,她隻覺得自己的人生為何如此狗血,甚至無法控製……
他們的開始,是逢場作戲,是各取所需。唐禮禮本以為,她能守住自己的心,卻一步步淪陷,最終跌入了他的溫柔陷阱。直到白月光回歸,他將她踢出局,宣告遊戲結束。一條人命,一個無法挽回的過錯。至此安城再無唐禮禮。多年後,那樁以慘淡收場的豪門秘聞早已無人提及。她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出現在好友訂婚典禮上。已經擁有了顯赫的身世和將要完婚的戀人。一轉身,卻被他壓在了洗手間的牆上,啞著聲音逼問,“唐禮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心嗎?”她將他當年對她說的話,盡數還給了他,“沈總,遊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