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里想起了那天陸晏洲倒在面前的樣子,還有他執著索吻的樣子,心里漸漸泛起細細的疼意。
仿佛為了告訴自己回京市并不是因為陸晏洲病危,繼續道:
“對,我得回去面對,不能讓他們找上媽媽,僅此而已。”
季時川看著自欺欺人的樣子,苦一笑。
“陶陶,你知不知道,你這一回去,意味著什麼?”
顧陶陶低頭輕輕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臉上帶著即將為人母的溫與慈,過了好久才道:
“如果陸晏洲真的有什麼事,就算我們逃到天涯海角都沒用,既然是這樣,那還不如坦坦去面對,不管會遭遇什麼,我都認了。”
季時川看著面前這個看似弱好說話實則堅韌認死理的人,第一次如此清醒地意識到,他和之間,或許本沒有可能。
“走吧,我帶你回京市。”
—
重新踏上京市這片土地時,已經是四個多小時后。
此刻已經接近凌晨了。
一路風塵仆仆,季時川看著顧陶陶眼底的烏青,心疼地道:
“今天太晚了,先找個酒店住一晚吧?”
顧陶陶深吸了一口氣,搖搖頭,“時川,謝謝你送我過來,這段時間耽誤了你太多時間,接下來的事,我想自己理,我媽那邊,還希你幫我保。”
季時川知道攔不住,索不再勸,“阿姨那邊你不必擔心,不會有任何人去打擾,你放心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
顧陶陶抬頭看著季時川,眸中的激之無以復加。
“有什麼事,隨時聯系我,我這個大哥永遠是你堅強的后盾。”
他特意強調“大哥”這兩個字,顧陶陶聽懂了,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眼眶發熱,在被季時川發覺的緒之前率先轉過去,頭也不回地道:
“我先走了,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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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川一直看著的背影消失在不遠的計程車里,這才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
陸晏洲所在的醫院并不難找,那條新聞里就有。
難的是現在整個醫院全面戒嚴,閑雜人等本靠近不了。
顧陶陶拖著行李箱在醫院門口徘徊了一陣,發現門口戒備森嚴。
花城的氣溫比京市高多了,上穿的和行李箱里帶的都只有短袖,本不了寒,正當打算先找個酒店休息一晚明天再來運氣時,突然看到了從里面出來的徐。
“徐助理,你好。”
徐看清是顧陶陶后,眼底劃過一抹驚喜。
沒想到陸總這一招還真管用!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很平靜地著顧陶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顧小姐,請問有事嗎?”
“我……”顧陶陶遲疑了一下才開口問道:
“請問你們陸總現在怎麼樣?”
“顧小姐如果真的關心陸總的話,自己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聞言,顧陶陶有些踟躕。
突然有些害怕見到陸晏洲。
原本在看到新聞后積蓄起來的勇氣突然像是被破了的氣球,癟了。
“我……要不我還是不進去了吧,你可以告訴我他目前的況嗎?”
“顧小姐,您如果真想知道陸總的況,我可以帶您進去,至于別的,恕我無可奉告。”
徐說完就要離開。
顧陶陶趕住他,“好,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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