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社稷和他而言,朝中有這樣人是幸事。他相信只要自己應對得好,將來必定能君臣俱歡。
太子誠懇道:「母后昨日還向孤問起將軍的歸期,的意思的是阿悅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小姑娘家家的,邊得有個可靠的人才能安心。」
和景璃預想的一樣,太子和皇后都是明事理的人,他恭敬道:「多謝娘娘全,臣定不會辜負娘娘的厚。」
兩人再討論了些軍政問題,分開時也算賓主盡歡。
*
景璃回城時與長安兵分兩路,他去太子府,由長安去姜家告訴楚悅他回來的消息。
得知景璃一切都好,楚悅終於安心。
長安:「世子讓屬下告訴姑娘一聲,他還有些公事要接,明日來看姑娘。」
被人這樣記掛著,楚悅覺很窩心。
取出一個錦盒給長安:「你幫我轉給世子。」
楚悅跟姜婆婆學了幾年紅,可惜水平一般,做出來的無法與國公府的繡娘媲。既然如此,也就不勉強自己,做點小玩意聊表心意。
出乎楚悅意料的是,第二天景璃還沒來,宗人府的人到了。
負責人向楚悅姐弟宣布了湘王無罪,恢復了二人的皇族份,並解封了湘王府。由楚昕承襲湘王府的爵位,楚悅也恢復寧安郡主的封號。
宗人府的人剛走,一屋子還沉浸在喜悅里,務府的人敲鑼打鼓來宣讀賜婚懿了。
楚悅將宗人府的文書和懿旨看了又看,終於有種塵埃落定之。
除了大清早被長安送回來的楚昕還有點懵,高興之後,小小的宅院裡各人百集。
姜嬤嬤憐地看著姐弟倆,老淚縱橫:「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
姜容一把攬住姜婆婆:「這是好事,娘別哭,鄰居們在看熱鬧呢。」站正在院中,目一次掃過院中的大大小小:「打從此刻起,都高興些,別讓人誤以為咱們中有人曾經對朝廷不滿。」
都是在漩渦里淌過的人,知道輕重。
外面果然有人來敲門,都是被姜家這邊的靜吸引的鄰居。
姜容做過縣令夫人,見過些大場面。
同懿旨一起到的,還有皇后的賞賜以及嫁。
讓楚昕和三個孩子幫楚悅將皇后的賞賜搬去楚悅的屋裡,自己則和老兩口去開門待客。
放好東西,楚昕帶著姜容的兩個兒子去外面幫忙,將房間留給兩個孩子。
姜容的兒曾錦今年十歲,是三個孩子中年齡最小的,正是好奇心重的年紀。
小姑娘著蓋著紅綢的托盤,問楚悅:「悅姐姐,可以看看是什麼嗎?」
楚悅微笑:「當然可以。」
自己也很想知道用皇后的賞賜是什麼。
在曾錦飽含期待的目中,楚悅掀開第一個托盤上的紅綢,眼前一亮,托盤裡放著兩排共十二個金元寶,不愧是皇后,出手闊綽,第二個托盤裡則是孩子都喜歡的首飾。
還有一個填漆木箱,裡頭整齊擺放著包括頭飾在的一整套婚服。
楚悅突然很慨。
按照霖州的風俗,生兒的人家會在滿月之時在院中埋下一大壇酒,等孩子出閣時用來招待賓客。有些富貴人家,會早早收集上好的木料,打造拔步床等大件,用作孩子的嫁妝。
這些爹娘都給預備過的,可惜隨著那一次的變故,恐怕已經不知所蹤。
所幸這一回有皇后娘娘給面,不僅賜下懿旨,連方這邊的婚儀與嫁妝都由禮部辦。
只不過這份面並非憑空而來,他雖不說,想得明白,必定是他做了什麼,才會使皇后不再讓代替公主和親,反而賜下這門婚事。
曾錦還小不知道楚悅的心思,只覺得宮裡的賞賜稀奇,看得兩隻眼睛直冒:「這也太好看了,等我長大了也要像悅姐姐一樣請娘娘賜婚。」
楚悅抿了笑,年紀小就是好,可以對未來充滿無盡想像。
小姑娘的頭,溫鼓勵:「阿錦這樣好,將來的夫君必定是人中龍,到時也請娘娘為你賜婚。」
至於自己,已經擁有餘生想要用心對待的人。
*
因為太子的暗示,景璃下值後就回到了家中。
他回家剛好一個時辰,宣旨的人就來了,全家人一起接旨,連一直在小佛堂里清修的國公府老夫人也出來了。
老夫人並非景璃的嫡親祖母,是老國公的續弦,生了一子一,就是景璃的三叔與姑姑。
景璃的三叔已戰死,姑姑也已兒群,老夫人在府中已無親。在景璃掌家之後就開始在帶髮修行,不再過問俗事。
畢竟是家中唯一長輩,景璃班師回朝後就向老夫人稟明他已有意中人。
老夫人對景璃辦事一向很放心,沒有尋問底,直到賜婚的懿旨下來,才知道他相中的人是楚悅。
老夫人目複雜。
不過問世事,不代表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三年前湘王府的案子太過轟,也有所耳聞。
不過,當看到一向不喜形於的景璃整個人著難得一見的輕鬆,老夫人將心放回肚子裡。
不管他曾為了那位曾被貶為庶民的寧安郡主將闔府上下置於怎樣的風險中,所謂因果循環,自由定數,人來人往都是緣分。
老夫人溫和的笑容帶著慈悲:「若有需要我做的,盡可派人找我,緣分既然來了,汝當盡心竭力,但求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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