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濛點頭,不過並不打算跟他深度流下去,難得出自嘲的表:「我本來就不是完的人,我自私,貪婪……」
你還好。李靳嶼在心裡默默補了句。
「但我想讓你開心。」葉濛很坦然也很直白地說。
李靳嶼愣住,他說不上來是什麼覺,就好像那凝固冰封的一角,正在被什麼東西化。
葉濛現在倒是紳士起來了,「如果你不對剛才的行為追責的話,我就先走了。」
「什麼追責?」
「我在沒有經過你的同意下,親了你,說實話,這算是擾,」真是相當有自知之明,拿出了電話遞給他,「你需要補償,還是需要報警?」
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屋外的音樂已經換了一首,仍然很低靡。李靳嶼側過,耳機依舊掛在脖子上,他拿後背頂著牆,雙手朝在兜里,低頭沉默片刻,下沖門外一點,看也沒看說:「走吧。」
葉濛坐上車,表並沒有很高興,相反,懊惱極了。從來不是這麼衝的人,做事就算大刀闊斧的,但至還是個會給自己留餘地的人,剛剛那下也不知道是什麼上腦,把自己都給整蒙了。
李靳嶼要是真報了警,那現在坐得可能就是一輛警車。想到這,額頭直冒冷汗,這要是被當擾犯給帶上警車的話,只能厚著臉皮回北京繼續給勾愷當狗了。
倒也不是怕什麼,這人從來不束管教,就是怕老太太給氣暈過去。
「你喜歡那小子?」程開然終於忍無可忍地開口。
兩小弟坐在前頭,安安靜靜開著車,眼神是不是瞄了眼後視鏡里的兩人,隨時警惕這詭譎的氣氛,半晌,葉濛回過神,偏頭看窗外,置若罔聞地糾正道:「他比你大,給我支煙。」
現在閉上眼,渾都是李靳嶼的氣息,他的很薄,形清晰明顯,卻出人意料的。
程開然怨氣十足地狠狠砸過去一支,摔在葉濛手上,眼神輕蔑地說:「不是我在背後說三道四,但李靳嶼這人,就不是什麼好男人,渣得很,鎮上這些三姑六婆都被他哄得服服帖帖,就他唱歌的那個酒吧,前幾天我還撞見他跟一的在廁所里打野炮。「
「我知道,「葉濛了口煙,淡吐著菸,眼神微微一瞇,「還有別的嗎?」
程開然覺得這時候的葉濛太迷人,他的無力頓時油然而生,他是最卑微的暗者,他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但這會兒他莫名覺得,眼前這個人一定都知道。
「他的料,我三天三夜都不完,」程開然不想讓葉濛覺得自己對李靳嶼徒生歹意,於是緩了緩神,語氣誠懇地說,「他這個人很瘋起來很瘋的,沒人攔得住。你別看他現在對老太太這麼好,他又不是真孝順。他前幾年剛來的時候,跟人打架,把人打了個半殘,現在還在醫院躺著。老太太賠了幾十萬,人家才沒讓他坐牢。不然,現在也就是個勞改犯。」
難道李靳嶼騙?當初說他媽給了老太太一筆錢,其實不是捐給福利院,而是給他賠償去了?
「年輕狂,誰沒犯過錯。」葉濛不甚在意地撣了撣菸灰。
程開然強下的怒火又拱起,像一隻隨時會炸的氣球,說話也惡毒起來:「好,你非要找他是吧?鎮上這麼多正經男人你不找,你要找個沒錢沒勢,除了長得像個花瓶,渾上下一無是活得像條狗一樣的男人是吧?」
葉濛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是啊,找他也不找你。」
程開然錯愕地看著,大腦突然就空白了,真的什麼都知道,他以為他掩飾的很好,以為會裝傻一輩子,如今,為了李靳嶼,終於挑明了是嗎?
眼前的景象越來越的悉,葉濛將煙撳滅,讓小弟把車停在路口,當然小弟不聽的。葉濛從包里掏出一張銀行卡和一張名片遞給程開然,「開開,去北京把臉上的疤消掉吧,這個醫生可以幫你,他技很好,我有個同事臉上跟你一樣,現在已經跟正常人一樣了。」
程開然遲遲不,他不接,他覺得他接了這張卡,他跟葉濛之間真的就徹底兩清了。良久,他蠕:「什麼意思?」
葉濛往前送了一下,又說:「我媽的事你不要管了,你好好過你自己的生活,咱們之間,以後誰也不欠誰,我媽的死,跟你無關。真要怪到別人頭上,那也只能怪我,怪我不是男孩。」
「你要為了他,跟我斷絕來往?」程開然不敢置信,又猛地拔高音量確認了一遍,「是嗎?」
「因為他不想得罪你,總是拒絕我,」葉濛隨口警告了句,「開開,你要是敢他,你知道我的,我瘋起來,也沒人攔得住。如果有任何人找他麻煩,我都算在你頭上。」
程開然是非常了解葉濛的,葉濛寵男友是真的寵。高中那時候跟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小學弟在一起,其實看不出來葉濛有多喜歡那個小學弟,但就是把人寵得天上有地上無的,誰都不敢得罪。後來分手也是真冷,照樣見吃喝玩樂,也不曾見有什麼難過的。倒是那個小學弟,一開始看著高傲的,誰也不搭理,後來放不下求和的還是他。
所以,跟李靳嶼這種頂多也就算個乾柴烈火。燒完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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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天偉破天荒地被選了青訓營,馬上就要去北京參加集訓。葉濛好心辦壞事,老太太這邊徹底沒人照顧,李靳嶼不想花錢請看護,日夜都是自己照顧。加上轉病房後,費用會比這邊貴上很多,他除了給自己賣,實在想不到有什麼來錢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