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朔飛快將手中的馬吊牌一扔,假裝無事發生然後行禮:“給父皇請安,父皇萬安。”
葉朔先出聲,給了趙充容們整理儀容的時間,讓邊的宮幫忙取下紙條,三人心中忐忑,急忙跪下:“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完了,被抓了個現行。
雖說馬吊不是什麽違,但如此在宮中大肆娛樂,應當還是不的吧?
景文帝定定的看了三人一眼,繼而看向一旁張不已的素月們:“貴妃呢?貴妃如今正在何?”
這可是秋吾宮中,難道貴妃竟半點也不帶管的嗎?!
話音落下的同時,容貴妃急匆匆的從殿出來,觀臉上還有殘留未曾乾淨的水痕,以及脖頸還有破碎的小小紙屑,景文帝頓時就明白發生什麽了。
景文帝的臉開始發青,他怎麽也想不到,這事兒居然是貴妃默許的,甚至貴妃也參與其中。
“放肆!”
“你們可知在宮中賭錢乃是忌!”
暴怒的皇帝使得眾人冷汗直流,半句也不敢反駁。
只有葉朔,勉強還算是穩得住,於是他在一旁小聲辯解道:“沒有賭錢,我們就只是紙條而已。”
貴妃聞言,好懸沒昏過去,恨不得手去堵自己兒子的。
都什麽時候了,怎麽還不順著你父皇一些呢!
果然,一抬頭髮現皇帝越發生氣了。
“趙充容、徐充儀、李充媛……”隨著皇帝挨個念名字,三人不由得心頭一涼,臉也變得慘白。
就在們以為這回最好也要降一降位份的時候,就聽到一旁小皇子開了口。
“父皇!”
不等便宜爹把話說完,葉朔急忙道:“此事因兒子而起,是兒子找到的三位娘娘,與娘娘們無關。”
這事兒倒是真的,若非他找上門去,趙充容們也不會此無妄之災。
“父皇若是要罰,便罰兒子一個吧。”
“好!”景文帝瞇起眼睛,“既然你這麽開口了,那連帶你母妃一起,四人的罪責都由你一力承擔,這回朕定要好好的責罰你!”
“多謝父皇。”葉朔非但不覺得張,反而松了口氣。
貴妃的臉當即就白了。
聽皇上這麽說,怕不是要下重手啊!
趙充容三人反應過來後,同樣也開始急了。
話雖如此,雖然是小皇子主找上的門,可們畢竟沒有拒絕。
沒有拒絕,便是默認,怎能一個兩歲多的小娃娃一力承擔這結果?
趙充容是第一個“噗通”跪下求的人:“皇上,此事是臣妾的過錯,臣妾不該拿馬吊牌引小皇子,小皇子年紀尚小,他什麽都不懂,皇上若是要罰,便罰臣妾吧。”
反正,在這宮中行走般的活著,也沒什麽好失去的了。
徐充儀、李充媛冷汗直冒,最終,兩人咬了咬牙,跟著跪了下來。
一時間整個秋吾宮滿是人哭鬧哀求的聲音,聽的景文帝頭都大了。
明明是們的不是,景文帝覺得此刻自己反倒了那個惡人了。
景文帝都氣笑了。
一言不發,看了幾人半晌,縱使這樣幾人也沒有退卻的意思,片刻後,景文帝突然擺手:“徐充儀、趙充容、李充媛,你們三個回各自宮中去吧。”
“皇上——”
“住口!若是再敢求,朕便連你們也一起罰!”
王自全及時上前,勸道:“幾位娘娘,聖上開了金口,娘娘們便先回吧。”
“來人,送幾位娘娘回宮!”
趙充容幾人反抗不得,三人無可奈何,臨走的時候眼中的擔憂幾乎滿溢出來。
然而葉朔此刻想的卻是,咦?隻娘娘們回宮,沒提懲罰,看樣子便宜爹心頭的氣已經消了啊。
景文帝表面上還是一副怒火萬丈的樣子,殊不知自己兒子此刻已經覺察出了什麽。
倒也不是別的,主要是看小混蛋主站出來,使得景文帝發現,他還是有一些可取之的。
隻不推卸責任這一點,還算是合景文帝的心意。
不過景文帝很快發現,此刻的自己還是高興的太早了。
果然不能對這小混蛋抱有什麽不該有的期待。
王自全不愧是從潛邸時就站在景文帝邊,直到今日都屹立不倒的男人,工作效率之高,令人咂舌。
趁著之前秋吾宮飛狗跳的功夫,他就已經搞清楚了此事的前因後果。
剛剛就注意到了王自全在一旁打聽,故而在便宜爹問話的時候,葉朔半個字的謊話都沒說,省得便宜爹好不容易平複的心再度失控。
雖然,實話實說的效果可能還要更強一些……
景文帝坐在上首的位置,語氣深沉,不辨喜怒:“說說吧,最近兩個月裡,你都做了什麽。”
葉朔老老實實跪在那裡,認認真真的數著:“進行藝創作、休閑娛樂放松心、按時起居……”
“朕隻給你這一次坦白的機會。”
景文帝著手中珠串的力道加重,眼神也變得有些危險。
葉朔見狀,瞬間改口:“泥、打牌、吃飯、打牌、睡覺、打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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