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尖心頭一陣狂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近乎本能的就想要去求證。
尖尖長大之後幾乎是跟從前的容貴妃一個模子裡頭刻出來的, 就不是忸怩的子, 說乾就乾,十分乾脆的就遞了牌子,直奔皇宮而去了。
畢竟是一同胞的親兄妹,整個大周,只有他們才是當之無愧的一家人,尖尖並不覺得以自己跟皇兄的關系,還需要跟皇兄什麽兜圈子,於是在揮退了其他閑雜人等之後, 就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
當看到皇兄面上先是震驚,接著就是以一種“天吶你居然能夠猜出來真是長大了”的新奇目上下打量著自己,尖尖還來不及為這個答案到驚駭,就覺到額頭上的青筋一陣跳。
“……皇兄,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自己猜到這個答案對皇兄來說是什麽難以理解的事嗎!?
尖尖面無表, 覺有被冒犯到。
見妹妹似乎是炸了, 葉朔非但不去安,反而攤開雙手, 一臉無辜:“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很新奇罷了,要知道你小的時候可是相當實心眼,基本上我說什麽你就信什麽。”
想起小時候的事,葉朔忍不住了下,頗為懷念。
“我記得那個時候我不去上書房,太傅布置的作業都是你幫忙寫……”
“咚”的一聲悶響,察覺到自己面前選料十分扎實,堪稱整個大周製作最為良跟結實的案幾似乎是裂開了一道,葉朔思考了一下,終於還是決定閉上了。
尖尖的功夫比起自己來雖然還差上不,但有一終極大招——告家長,就算是葉朔也頂不住。
“你還好意思說,明明是你——”
提起這個尖尖就來氣,尤其是這幾年,越想越覺得自己這位兄長不乾人事。
尖尖下意識的就了拳頭,但隨即,又很快冷靜了下來:“算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跟一向不著調的兄長不同,尖尖心裡頭可是一直惦記著正事兒的,如今話雖然說開了,但心中到底有些怨念。
“你怎麽不直接跟我說?何必兜這麽大一個圈子?”以己度人,尖尖不覺得皇兄會對自己藏私,而只要他有需要,習慣使然,尖尖幾乎不可能會推辭。
難不,皇兄是覺得此事兇險,所以才不想讓自己涉足其中?若是這樣的話……想到這裡,尖尖心中不免升起一。
然而這樣的僅僅隻持續了眨眼的功夫,幾乎是瞬間,葉朔略帶驚訝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怎麽會這麽想?”
“高風險勢必伴隨著高收益,我以為這是每一個皇子公主從出生開始就應該知道的事。”
雖然上頭有些詞匯尖尖之前從未聽過,但尖尖已經習慣他裡時不時冒出一些聽不懂的句子,時間長了,尖尖差不多也能猜到個七七八八。
明白他什麽意思之後,面無表一把將心中升起的小火苗狠狠摁滅,尖尖深吸了一口氣,恢復清醒侯隨即抬頭,蹙眉回過去。
葉朔也不失,很快就笑瞇瞇的回答道:“雖說此事志同道合者,但我這裡卻是寧缺毋濫。”
越是重要的事,越是不能著急隨便,不然都不夠豬隊友扯後的。
“我可不是什麽人都要。”就像兩年以前在他看來雖然聰明但難掩單純的尖尖,就不太行,索經過了兩年了歷練,如今已經長了許多,嗯,勉強合格了吧。
注意到皇兄似乎是回憶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不加掩飾的嫌棄,尖尖覺得剛剛還在為他擔心的自己像個傻瓜。
不管過去多年,皇兄能把人氣死的本事依舊不減呢。
但,尖尖非但不能跟他置氣,反而還得好上好量的上趕著加到皇兄的計劃當中去,這麽一想,尖尖就更生氣了。
可惡啊!
皇兄這人壞是真的壞,但人家就是有本事讓他們上趕著去求他,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到如今也無一人能夠逃,包括父皇。
並非是尖尖有什麽傾向,非要上趕著,只是這兩年時間裡,跟皇嫂一道執掌上京,其中艱難尖尖幾乎都會了個遍。
太和殿中宗親對三位公主的冷言冷語不過只是冰山一角,尖尖主要負責清理有異心之人,消息自然異常靈通,這兩年之中聽過的難聽的話不知凡幾,遭遇到的景只會比三位公主更加難堪,這使得尖尖心中不知何時騰起的火苗無時無刻不在燃燒。
讓從小如皇子一般被教育著長大的尖尖像其他公主那樣親生子,被上位者用以籠絡朝臣且毫無反抗之力,於家宅宮闈度過一生,簡直比殺了還要讓難。
而越是清醒,尖尖就越是痛苦,時不顯,日積月累等到年,星火早已燎原。
就算要付出慘痛的代價,也不願無知無覺,渾渾噩噩度過一生。
越想,尖尖就越是心有不甘。
而眼下好不容易看到了希,尖尖自然是不願意放過,深吸了一口氣,乾脆利落的問道:“皇兄,你需要我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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