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
關枝一愣,側頭一看。
周瞿清麵孔出現在眼前,他薄輕抿,充滿冷意的眼神看著徐天羽。
“周瞿清,你怎麽在這?”
徐天羽也沒想到突然來了個人,從關枝話裏的意思他們還認識。
早在之前的攝影展他就有留意到關枝,這次終於因為買作品讓兩個人有個聯係,飯局一開始他還沉得住氣,跟關枝聊天意圖放鬆的戒心,可慢慢發現關枝滴水不,對他始終客客氣氣,所以他才想著讓喝點酒,改變一下兩人的氣氛。
沒想到這突然來了個程咬金。
徐天羽打量著周瞿清,他長相雖然還可以,但是著普通,一看就是家庭普通的人,難能跟他比。
“喲,這是想英雄救?”徐天羽看著周瞿清的眼神充滿不屑:“關小姐,這是你朋友?他知道我們正在談幾百萬的合作嗎?這樣貿然衝上來,不怕搞砸我們的合作?”
他突然提個幾百萬,無非就是想給周瞿清一個下馬威,讓他認清自己。
果然周瞿清一聽,下意識朝關枝看過去。
他擔心因為自己的衝,讓關枝了損失。
關枝看著徐天羽,冷著臉說道:“徐總,我現在不太想跟你合作。”
沒有否認。
周瞿清抓著的手一鬆。
徐天羽似笑非笑看著關枝:“怎麽?關小姐要眼睜睜看著幾百萬飛走?要不這樣吧,你不想喝酒我也不勉強,就給這位兄弟,他要是替你喝了這杯酒,那麽我們之間的合作繼續。”
他料定周瞿清不敢喝,“敵”給的酒,誰願意喝。
誰知下一秒周瞿清哼了一聲:“一杯酒幾百萬,誰不喝誰傻。”
說著他端起酒杯,仰頭就把它喝了下去。
關枝目瞪口呆:“喂、你……”
記得阿紮提說過他不能喝酒。
周瞿清將酒一飲而盡,還倒著給徐天羽看,眼神挑釁:“徐總是吧,生意人一言九鼎,你可不要食言。”
徐天羽的臉瞬間黑了。
“我不賣了。”
關枝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讓整個場麵瞬間安靜下來
周瞿清和徐天羽都不約而同地將目投向了。
隻見關枝一臉矜:“徐天羽,我希你搞清楚,你那幾百萬,是買我的作品而不是我的人,你沒有資格要求我陪你做什麽,你這樣的行為,正說明了你看中的不是我作品的價值。”
關枝的眼神犀利,語氣鏗鏘有力:“我不會把我的作品到一個不懂得珍惜它的人手上,我們的合作就此作廢。”
的聲音清脆而響亮,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般敲打著在場每個人的心弦,周瞿清不得不承認,好像越來越有魅力。
關枝說完,拉著還在發愣的周瞿清,轉走出了餐廳。
徐天羽看著他們的背影,目晦暗,表深沉。
一打開餐廳的門,寒風撲麵而來,讓人忍不住一哆嗦。
“你這人真是,明知道不能喝酒還逞強,你以為我稀罕他那點錢啊。”
關枝拉著周瞿清邊走邊訓斥,周瞿清半天不吭聲,還以為他被罵得不敢說話,一扭頭看到周瞿清整張臉都紅了,眼底也猩紅氤氳,整個人看起來綿綿的。
“周瞿清,你沒事吧。”關枝嚇了一跳。
周瞿清整個人朝撲了過來,他高大的影靠在上,腳底發好像站不住腳。
他的下磕在的肩膀,溫熱的氣息噴在頸項。
關枝微微一僵,麻麻的覺從竄起。
誰知下一秒周瞿清開口。
“我錯了,”他說話有些不利索,語氣還帶著點委屈:“你別罵了。”
關枝頓時哭笑不得。
扶著他的手臂,試圖把他往車上帶:“我送你去醫院。”
周瞿清在肩上搖頭:“我不去。”
“你酒過敏了。”
“過敏、過敏就吃氯雷他定。”周瞿清說話磕磕絆絆。
都這樣了都還記得該吃什麽藥,真是刻在骨子裏的醫學知識。
車的距離有點遠,關枝實在挪不他,隻能扯著他在旁邊的石椅子坐了下來。
環視了一圈之後,發現對麵馬路有一家藥店。
“周瞿清,我去對麵給你買藥,你坐在這裏哪裏都不能去,知道沒有?”
關枝覺自己在跟小孩子說話。
周瞿清好像聽懂了,瞇著眼點了點頭。
他搖搖晃晃的,關枝一鬆開扶著他的手,他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樣往旁邊倒。
關枝連忙又扶住了他,差點沒笑出聲。
最後實在沒辦法,關枝把他放倒在椅子上,臨了再次囑咐:“你在這裏待著,等我五分鍾,不對,四分鍾,聽到沒有?”
“好。”周瞿清乖乖地應聲。
關枝見機行事,立馬跑到對麵的藥店,迅速對藥店店員說道:“給我一盒氯雷他定。”
說完還走到門口確定周瞿清影還在那裏才放心。
“,你要的藥。”店員在喊。
“謝謝。”
付完款,關枝又跟店員要了一杯水,便走出了藥店。
過了馬路,跑到周瞿清跟前。
周瞿清已經坐了起來了,看到過來,出一個笑:“我乖不乖,我沒走。”
關枝徹底繃不住了。
天知道喝醉酒的周瞿清跟平時的他反差有多大,簡直可以用萌萌噠來形容。
“對、真乖,把藥吃了更乖。”關枝摳了個藥遞給他,又把水給他。
被誇了的周瞿清乖乖的接過,沒幾下就把藥給吃了。
關枝坐在他旁邊,默默掏出手機對著他。
開玩笑,這樣子的周瞿清不錄下來,以後說不定沒機會再看見了。
沒想到喝醉酒的周瞿清也還知道要麵子,他注意到了關枝的作,要來搶的手機。
“不許拍。”他的語氣傲。
隻是現在的他沒多力氣,一整個人就朝關枝上倒。
關枝抱住了他:“好好好,不拍不拍。”
周瞿清整個人靠在的上,語氣帶著委屈:“你為什麽要跟他吃飯?”
關枝愣了一秒才反應過來他指的是徐天羽。
這人還想著這事呢。
關枝忍不住笑:“你吃醋了?”
“嗯。”
周瞿清坦然地不像話。
“我早就看見你們了。”
“你們吃飯吃了很久。”
“我故意去了幾次衛生間,就是想看看你們在幹什麽?”
“他還給你夾菜!”
“我一直在想你們是什麽關係。”
周瞿清的語氣充滿了控訴,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低,好像很失落:“我還在想,你會不會對他做跟我一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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