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溫似乎反而讓他有些措手不及,似乎我不應該對他這樣溫似的。
“鳶青……”
“嗯?”
“你——你不恨我?”
我有些愕然的:“我為什麼要恨你。當初那件事,你也是不得已,若我是你,只怕也不會將我的世說出來。亦宸,我能明白的。”
他的目更奇怪了,憋著什麼似地,過了很久才慢慢說道:“鳶青,你——”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突然覺到一陣惡心,立刻推開了他,捂著彎下腰去。
干嘔的聲音在這樣靜謐的河灘邊顯得有些恐怖,亦宸好像整個人都被嚇住了一樣,站在我面前驚了很久,最后似乎又明白了什麼,慢慢的蹲下,手扶著我的肩膀,試探的:“鳶青,你怎麼了?”
終于將中那惡心的覺了下去,我了幾口氣,這才慢慢的抬起頭來,有些狼狽的看著他,卻又出了一笑意:“我本來,想到了再說的。”
亦宸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握著我肩膀的手也微微用力——
“你,你是不是——”
我抬頭,出了這些日子以來第一個幸福的,開心的笑:“你喜歡男孩,還是孩?”
他應該已經是猜到了一些,但當他聽我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還是好像被雷擊中了一般,整個人都僵的搖晃了一下,那張臉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全無防備的驚訝和無措,呆呆的看了我很久,才用近乎無措的口氣說道:“什——什麼時候有的?”
即使是在現在這個況下,我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氣鼓鼓的臉頰都有些紅了:“你——真是!我們就——就那麼一次,還有什麼時候?你——!”
氣話說不下去了,他本沒有給我這個機會,而是一把用力的將我擁了懷中。
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我有一時的失神,而他已經低下頭,在我張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堵住了我的。
上一次親吻,是在什麼時候了?
已經全忘了,全了,他在我的上橫征暴斂著,幾乎是在撕咬著,炙熱的瓣一點一點的從我的上噬過,打了我的呼吸,也快要將我的靈魂抓走;他終于還是進到我的口中,挑起我的舌與他共舞,明明是那麼的東西,卻本抵擋不住。
我傻傻的站在那里,任他環住我的腰將我的錮在懷中,口中的一口氣就這麼被他予取予求,來來去去幾乎快要窒息,他卻毫不肯放松,我最后甚至不自覺的手捶打起了他的膛,鼻息間也發出了難耐的“唔——唔——”的聲音。
他終于放開我了。
而我也已經完全癱在了他的懷中,大口大口的呼吸的,若再不放開,也許我真的會死在他的懷里,溺死在這樣的深中。
靠在他懷里,聽著他劇烈的心跳,我知道這個消息對于他來說,對于目前這個境的他來說,算得上是又驚又喜,但終究喜多過驚,他也應該能覺到,在有了這個小生命存在之后,我們對于未來,會更堅定。
平復了自己的呼吸和緒,我這才想起之前一直讓我有些心中發梗的事,抬頭道:“你是不是,原本也打算離開長安,去?”
他無聲的點了點頭,又低頭看著我:“你和季漢,也考慮到了?”
“嗯,我讓季漢帶兵去攻占,我想辦法到長安來幫你。只是沒有料到,我們都想到一塊去了。”
這也就是他不在玄武門與楚亦君生死相搏的原因,他的和現在長安城的防護已經不允許他這樣拼下去,東都,的確是他唯一可以選擇的地方。
看起來他應該是在我回長安之前就已經做了一些準備,可能也已經有些支持他的文武員在向東都轉移了,所以楚亦君才會將狄廣威調到這條路上來,一來是斷他的路,二來是斷我和季漢的路。
而季漢之所以可以突然出現在長安,而沒有死守,大概那個地方已經差不多都是亦宸的人,所以他能放心大膽的率部回到長安,也才在剛剛的對峙當中力挽狂瀾!
可是說到這里,我又有些擔憂的看向來時路,那里已經有人點起了篝火,能看到許多人影穿梭,我焦慮的道:“怎麼——漢他們還沒回來?不會出事了吧?”
亦宸低頭看了我一眼,說道:“回去看看。”
走出的路并不遠,而且他知道我懷了孕,自然更要讓我騎馬,索握著我的手,牽著馬慢慢的走了回去,一回到營地,才發現季漢和嚴振郴已經追了上來,看樣子他們應該沒有損失多兵馬。
一看到我們回來,季漢立刻迎了上來:“參見太子殿下。”
“嗯,你沒傷吧?”
“末將無恙,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我不是讓葛跟你說了嗎,只要一趕上來,立刻過來找我,為什麼不來?”
“……”季漢抬頭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亦宸,低著頭沒有說話,角只是泛著一抹有些勉強的微笑,與過去我悉的那種戲謔的笑容相比,現在的他,顯得更有幾分苦和沉斂。
一切,都不復當初。
“楚亦君那邊如何?”
“我們在玄武門外對峙,原本也沒有這麼容易,但城六軍的人突然出現,牽制了一部分他的兵力,末將和嚴帥才能順利——”
他沒有說下去,但我們都清楚了。
楚懷玉終究還是——惦念著這個兒子,相對于恨了那麼多年的男養大的心中始終有隔閡的楚亦君,這個他一手養大,寄予厚的亦宸仍然是他的希。
否則,他也不會在我臨走前,對我說那些話。
一想到那句話,我的子一下子又有些繃了起來。
我懷孕的事不能告訴別人,但我若要留在亦宸邊,能瞞得了一時,不可能瞞十個月,我是北匈奴公主的份一旦暴出來,那會是個什麼局面?!
而就在這時,亦宸突然又低下頭來問我道:“鳶青,那匈奴的十萬兵馬,是怎麼回事?”
我和季漢幾乎是同時對視了一眼,目中都閃爍著一惶恐和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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