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灰已經續了一截。
秦硯哼笑了聲,轉走向路邊的垃圾桶。
姜霓:“……”
姜霓正打算跟上來,秦硯卻又大步轉回來。他再次站到面前,高大的影落下來,影子將完全籠罩,裹在暗里。
有櫻花的花瓣落下來,沾在披肩上,姜霓抬手去撥,披肩下一點,出孩子瑩白的半邊肩頭。
裡面黑的修長原來是吊帶款。
凝白的皮被黑的細帶著,黑與白的極致對比,薄薄的鎖骨,鎖骨窩凹下去。往下,卻是盈盈起伏。
姜霓很瘦,但該有的曲線可一點不。
秦硯倏而收回視線,偏頭。
明明這麼瘦……這他媽到底是怎麼長得。
姜霓:“……”
視線落在秦硯微紅的耳朵上,姜霓緩緩眨了一下眼。
從前逗秦硯的時候,秦硯的耳朵就會紅。明明看著那麼冷的一個男人,居然會紅耳朵。
姜霓不明所以,攏了攏披肩。
秦硯深吸了口氣,下忽然湧起的燥意,“網上的事,怎麼回事兒”
姜霓著實沒想到,秦硯會關注到這些事,的印象里,他好像並不關心娛樂圈的事。
哦,可能是張海林說的,畢竟,張海林是。
那他是不是也看到網上那些評論了,那些難聽的,說各種黑料的評論。姜霓從來不在於這些聲音,卻在這一個瞬間,有難言的難堪自心尖升起。
秦硯會怎麼想
是不是也覺得是個很糟糕的人。
會不會繼而聯想到那個在貢拉雪山變著花樣人的,覺得原本就是那樣的人。輕浮、放、甚至……人盡可夫。
沉繞在心尖,整顆心臟像是被攥,得人不過氣。
姜霓卻彎起,笑得明艷生資,“是不是讓你大吃一驚原來我做過這麼多不要臉的事,只要是個男人……”
“姜霓!”
冷厲的一聲,帶了薄薄的怒氣,打斷了姜霓的話。
秦硯目肅冷。
姜霓眼中的笑意還未退去,滯在烏亮的眸子裡,攥著披風的指尖卻微微有些泛白。
圈四年,以為自己已經練就了一副金剛不壞之,早已經刀槍不。原來,還是在意那些惡言的,在意——秦硯看到。
姜霓偏頭,生生凹住臉上的笑意,“不想聽就算了,沒意思得很。”
秦硯眼中的怒意未消。
他不是不想聽,只是慍怒於如此輕賤自己。他記憶里的姜霓,眼前的姜霓,都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姜霓已經斂去了笑,眸中翻湧的緒也被一點點了下去。轉頭,上秦硯深沉的視線。
他都已經有朋友了,憑什麼還來管的事。
他都已經有朋友了……他看沒看到網上那些話,還重要嗎
姜霓忽然就有些泄氣。
“秦隊長是不是有點太閒了。”
沒什麼緒的一句話,不是問句。
秦硯沉黑的眸子鎖在上,一瞬不瞬,角抿出鋒銳的弧度。
姜霓心尖微,面上卻不聲。
“管好你自己的朋友,來管我。”
秦硯微怔。
姜霓攏著披風,作勢就要從秦硯邊走過去。
秦硯卻倏地手,握住了細白的手腕。男人的手掌很寬,襯得的手腕愈發纖細,指腹上的薄繭上腕間的,即便沒有更逾矩的舉,也足以令姜霓恥。
秦硯低著眼,眸沉沉,“什麼朋友,你把話說清楚。”
姜霓想要出手腕,可男的力量懸殊,掙不得,只能冷著一張漂亮的臉看向秦硯,“秦隊長剛才親口說得,難道這麼快就忘了”
秦硯皺眉。
“你放開我,你有朋友了,你……”姜霓掙扎。
“那是不是沒朋友,就可以不放。”
沉冷的一句話,著嗓音,姜霓驀地停止了掙扎。
視線相接。
秦硯輕嘆了口氣,眉頭淺皺,“不那麼說,今天有一個,明天也可能就會有第二個……”
姜霓意識到自己會錯了意,心虛偏頭,上卻還是不肯認輸,“那秦隊長還真是行好。”
秦硯:“……”
沉默的對峙里,秦硯著姜霓的手腕,心中有洶湧的緒翻湧,卻最終還是被他一點點了下去。
“好好說話。”
“不要。”
“……”
就真的一點道理都不講。
秦硯還想說什麼,面卻忽凜,視線幾不可察的向斜後方瞥了一下,他微微往右側了半步。
圈在手腕上的力道倏地變大,姜霓吃痛,秦硯高大的影罩下來,直接將抵在了後的樹幹上。
披肩順勢下來,徹底出凝白的肩頭。
這是今晚的第二次。
姜霓忿忿,連帶著掙扎的力氣也比方才大了許多,“秦硯,你是不是太過……”
“有人拍。”
極低的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