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方醒的溫書渝,嘶啞的嗓音說的第一句話是,「你放了一整夜?」
江淮序被逗笑,「不是,它沒你想得那麼厲害,早上才放進去的。」
趁睡著,悄悄塞進去的。
休整了一天,溫書渝和江淮序踏上月旅行的第一站,去山頂看日出。
暑假商量好,沒有去的地方。
爬到山頂,餘暉落下,映紅了滿山的雲朵。
第二日要早起看日出,誰都沒有鬧,溫書渝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手邊有一罐啤酒。
男人著頭髮出來,出勁瘦的軀。
溫書渝拍拍旁邊的位置,「江淮序,我們來玩最後一次坦誠遊戲吧。」
江淮序將巾搭在椅背上,「可以。」
背後拿出白鐵盒子,溫書渝:「你的表白信我看了,抱歉,我這麼聰明,猜對了你家的碼,猜對了你的盒子的碼,所以我想親口聽你說,你當時準備怎麼表白?」
信里的容,江淮序時不時拿出來看看,早已讀於心。
面對溫書渝,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匯,江淮序思忖幾秒,凝視的眼睛,緩緩開口。
「魚魚,我喜歡你,從很久以前。」
清冽的嗓音縈繞在溫書渝耳邊,驀然彎了下角,「好巧,我也喜歡你,江淮序。」
不約而同對視而笑。
又問:「240722是什麼意思?」
249898偶然發現了,九宮格打字,打魚魚正好是249898這6個數字,屬實想不到,一個男生用這種方法。
但240722猜不到,想破腦袋都不知道。
江淮序牽住的手,「24九宮格打『』用到的數字,0722是我確定喜歡你的日子。」
室靜默須臾,溫書渝想著還有什麼要問的,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那些異常的現象,隨著江淮序15歲就開始喜歡他,而有了清晰的答案。
溫書渝袒,「第一個想一起坐天的人,是你。
因為我發現我對你有好,想約著你中考之後一起坐天,我還在想怎麼吻到你,想了半天,只能用最俗套的意外,結果聽見你說不喜歡我。」
親耳聽見和猜到得震驚程度完全不一樣,江淮序恨不得扇自己兩掌,「魚魚,對不起。」
因為他的話,害得他們「走散」了11年。
溫書渝平他凸起的眉頭,「我們也是雙向奔赴,越了11年的雙向暗。」
「下次不需要再用左手寫信給我了。」
江淮序眉峰擰起,「你怎麼知道的?」
他做的很蔽,特意練的左手寫字,投信也是拜託郵遞員刪除了寄件聯繫人。
溫書渝告訴他答案,「有一次你左手寫字,我拍下來對比了。」
該說不說,還是聰明。
江淮序著的鼻頭,「什麼都逃不過我聰明麗的老婆。」
凌晨四
點,溫書渝被江淮序喊醒,睡眼惺忪。
踏出房間的那一刻,瞬間清醒。
山頂風大、氣溫低,江淮序帶了羽絨服,整張臉只剩下兩隻眼睛了出來。
在臺上坐下,溫書渝半躺在江淮序懷中,眺東方。
時間慢慢流逝,雲海變幻無窮,東方出魚肚白,兩個人十指扣,戒指,手繩相吸。
溫書渝挲他的手心,「江淮序,如果我沒發現,你是不是打算一輩子不說?」
有猜測,但不敢相信,一個人會這樣忍。
江淮序握的手,將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那也不是,等我們老去的時候,我會告訴你,魚魚,其實我一直都喜歡你,只喜歡你,從15歲開始。
魚魚,我不想你有太大負擔,你對無關要的人是毫不在意,但對於你在意的人,你會自責難過,怎麼沒有早點發現。
我沒想過道德綁架你,你現在能喜歡我,已經是我最開心的事了。
而且本來就是我的問題,我說錯話導致的。」
又說:「我們現在就是最好的。」
溫書渝:「一切是最好的安排。」
翻滾的雲海層層疊疊,東方破曉,出金燦的,太躍出地平線的一瞬間,兩個人默契地注視著彼此。
江淮序攬住溫書渝的後腦勺,吻了上去。
沉寂而溫。
影錯,曙跳,和的灑落在他們的側臉上。
彼此的心跳,他們在日出時分一同出生,在晨與昏的界點來到這個世界。
從出生開始的羈絆,延續至今。
葳蕤正香的春日,蟬鳴鼓譟的夏日,金黃落葉的秋日,雪花紛飛的冬日。
此後歲歲年年,亦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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