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雪拉著紀詢說悄悄話:“表哥,你怎麼沒提前告知我一聲,就帶著江公子來了。”
幸好妝容飾都很好,沒有出錯。
紀詢尷尬地哈哈一笑,他一時給忘了。
按說這種況是該提前告知一聲的,若不然突然到來的話,主家沒有收拾好怎麼辦。
兩人沒再說話,這個小曲便算是過去了。
沈扶雪邀請紀詢和陸時寒坐到椅子上,則是坐在一旁。
還未等陸時寒開口,紀詢就先嘆道:“濃濃,瞧你現在瘦的。”
沈扶雪的子骨本就纖弱,現下病了一場,更是弱柳扶風一般。
陸時寒想起了前些時日,沈扶雪和他一起在書房看書時的場景。
那時候小娘子偶爾會打瞌睡,每每打瞌睡的時候,就會用一只手托住腮,睡的香甜而又好。
他還清楚的記得,照在小娘子的臉上,他能清晰地看見小娘子臉上淺淡的絨。
小娘子臉頰紅撲撲的,像是夏日的桃。
而今不過短短一段時間,小娘子就清減了不,像是易碎的琉璃一樣。
陸時寒不聲地垂下眼睫,沒有再看沈扶雪。
沈扶雪沒有注意到陸時寒的視線,了自己的臉頰,嗯,是瘦了不掃。
對紀詢道:“表哥你別擔心,等我養上一段時日,應當就會好的差不多了。”
紀詢點了點頭,他又說到了旁的地方上去。
紀詢慣來是個能說的,但凡有他在的地方,就不會缺話題,說著說著,紀詢就提到了沈扶雪的生辰。
“濃濃,再有幾日你就過生辰了,你可有什麼想要的禮,盡管告訴表哥,表哥一定幫你辦到,”紀詢道。
禮?
沈扶雪下意識便道:“表哥,那等我生辰那日,你帶我去摘星樓好不好?”
摘星樓是州一座知名的建筑。
摘星樓建的極高,聽說從摘星樓上夜空,看到的星子也更閃爍,是一道極的景致。
沈扶雪一直想去,不過一直沒有去。
紀詢搖著折扇的手一頓,“濃濃,這個不行,外祖父和外祖母不會答應的。”
紀老大人和紀老夫人本就把沈扶雪看的和眼珠子一樣,平時都不怎麼準沈扶雪出門,更何況沈扶雪才剛大病一場。
雖說沈扶雪現在已經好了,但二老肯定是不會放心的。
沈扶雪垂下眼睫。
好吧,其實也知道不可能,也沒怎麼抱希,只是下意識一說而已。
紀詢心有愧疚,道:“濃濃,你有旁的什麼想要的?”
沈扶雪知道紀詢是為好,隨口說了一個旁的喜歡的件。
如此,這件生日禮便算是敲定了。
說了好一會兒子的話,沈扶雪起,從小火爐上取下煮好的茶。
紀詢和陸時寒沒來時,閑來無事給自己煮了壺茶,沒想到現下倒正好用上了。
沈扶雪分別給紀詢和陸時寒倒了茶。
茶香悠遠縹緲,陸時寒一聞便知是云霧茶。
而此時的沈扶雪,卻是作一頓。
其實不怎麼喜歡喝茶,更喜歡喝一些甜味的飲,今日煮茶也是為了消磨時而已。
可不知怎的,在煮茶時又想到了那個握住陸時寒手的夢,下意識地,便煮了陸時寒喜歡的云霧茶。
陸時寒喜歡云霧茶,還是陪陸時寒一起在書房看書時得知的。
沈扶雪白皙的耳垂莫名染上了一紅暈。
心里有種奇怪地說不出來的覺,想不明白,便搖了搖頭,把這奇怪的覺從腦海中驅趕出去。
待倒好茶以后,沈扶雪把茶壺放到案幾上。
正在這時,聽陸時寒道:“沈姑娘,江某亦是如此,你若是有什麼想要的禮,盡管同江某說。”
沈扶雪一怔,陸時寒這意思是想要送生辰禮?
一旁的紀詢道:“江兄是為兄的好兄弟,濃濃你就把江兄看作兄長一般對待就好。”
紀詢又促狹地道:“濃濃,你盡管提,江兄最近的生意可是好的很。”
聽到紀詢說陸時寒的生意做的很好,沈扶雪也跟著開心,還記得放孔明燈那日的景。
沈扶雪想了想道:“江公子,若是你方便的話,能繼續幫我搜集那本茶山居士的漠北游記嗎?”
真的很喜歡那本游記。
陸時寒的眉梢輕不可見的微挑。
這些時日以來,一是因為沈扶雪在病中,二是因為知府周大人的事,他一直沒有空寫游記。
不過既然現下沈扶雪這麼說了,他自是會答應。
陸時寒道:“好。”
沈扶雪漂亮的杏仁眼瞬間便彎如月牙:“謝謝你,江公子。”
沈扶雪嘆道:“要是有朝一日能見到這位茶山居士就好了。”
也不知道能寫出這樣的游記的茶山居士,會是怎樣的人,一定會是心遼闊,同時又對生活富余觀察,若非如此,是寫不出來這樣的游記的。
沈扶雪言談間都是對茶山居士的向往。
陸時寒青的眼睫垂下,他沒再說話。
…
雖說不能出府,但沈扶雪還是過了一個相當熱鬧的生日。
不僅是外祖父母,還有舅舅舅母,甚至連遠在京城的父母兄長都寄了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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