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說什麼呢,怎麼會是你的錯……”
商寧幾開口解釋,卻被楚衍抓住了手腕——
“公主,我們先后撤……別的事等待大局已定再說吧……”
商寧看了一眼扶冉,知道楚衍的意思了,于是點了點頭:“好。”
扶冉將楚衍推到余蘇旁邊:“皇舅舅,你和阿娘還有楚衍先去千鸞宮,爹爹的寢殿后面有室,永安會帶你們進去的,余蘇你保護好他們!”
商寧自知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如初,即使在這里也幫不上忙,抓住扶冉的手:“那你呢?”
“冉兒去東城門接應東杳的大軍,否則他們要進宮不僅會到天爻閣和藥人的阻攔,還有皇城的衛軍,就會慢了許多。”
扶冉朝著商冕揮了揮手上的東西:“皇舅舅,令牌冉兒就拿走了。”
商冕一愣,眉眼多了些無奈的笑意——
這臭丫頭,什麼時候把他的令牌順走了……
“塵風,你去金鑾殿幫爹爹,不要讓他傷!你也別傷!”
“是!”
塵風抿了抿,立刻提了劍往金鑾殿的方向去。
“太子哥哥你去南城門接應南滄的軍隊,王蒙將軍那兒就不需要去了,我們走吧!”
“阿衍?”
扶冉抓著令牌,就準備往東城門去,楚衍卻抓住了的手——
“怎麼了?你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拿著……”
楚衍將天爻閣的紫羽令塞到手心里,這是他剛剛取蠶的時候,用他自己的天爻令換的,來了個魚目混珠。
紫羽令是天爻閣閣主特有的,凌駕于一切權力之上。因為大婚之喜,讓墨吾道沖昏了頭,竟然連紫羽令被換了都沒有察覺。
“阿衍,你放心,”扶冉從懷里掏出一把笛子,“我知道怎麼控制藥人了。”
是覃失音告訴的。
“阿衍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扶冉輕輕地吻了他一下,隨后用最快的速度往東城門的方向跑。
商煜也是,但他還沒有趕到南城門,就看見了深陷戰的妙清夜和妙辭之。
“商清士兵住手!”
“商煜,”妙清夜驚喜地沖了過來抱住他,“我來了商煜!”
在他懷里抬起頭,語氣滴滴的:“我沒有讓他們對商清士兵下死手,我只是等不及要見到你,才擅自行的。”
商煜環顧四周,發現確實沒有傷亡,顯然兩邊將士都沒有下死手,他終于舒展開了眉眼——
“不怪你,是我來晚了。”
他拔出佩劍,直指蒼穹:“眾將士聽令,剿除天爻閣黨,活捉妖道墨吾道!”
“殺!”
“殺!殺!”
商清的士兵們個個都紅了眼,這些日子,太子殿下不在,監國大人也不在,他們的皇上又墨吾道所控,他們這些人群龍無首,只能眼睜睜看著皇城淪陷,不可謂不憋屈!
今天,他們就要直取墨吾道的項上人頭!
*
相比于南城門,東城門的天爻閣黨和藥人就多了起來,但扶冉用覃失音教給的辦法嘗試控制藥人,不曾想真的有效果。
;原本還呆呆愣愣的藥人一下就兇大發,朝著天爻閣的人嘶吼而去,商清士兵聽從扶冉的命令開了城門,陳將軍的人很快就沖了進來,直搗金鑾殿。
一時之間,局勢完全逆轉,天爻閣黨負隅頑抗之后潰不軍,最后一次集中人手往南城門發起猛攻,打算強行破出一條路來。
南滄國的人擅長機關,在方面較差,因此他們的士兵也沒有其他幾個國家的人那樣驍勇善戰。墨吾道應該就是算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打算往南城門去。
但他沒想到的是,商煜早就算準了這一點,留了一隊南滄的士兵關了城門,并且在最短的時間里布置了簡易的機關。
天爻閣的人要破城門還需要一段時間,而他們后大軍又追殺來了,他們只能往城樓上跑。
墨吾道雖然武功高強,可與扶夜一戰也照樣沒討到好,更何況后來有塵風的助陣,他只能負傷撤退。
如今站在城樓上,那大紅喜服上面滿是污,墨發散落腰間,早已沒了往常那妖孽矜貴的模樣。
王檀舉起劍:“墨吾道,你逃不掉了!勸你繳械投降!”
“哈哈哈哈,”墨吾道仰天大笑,一點也沒有窮途末路的樣子,“你們看看,這是誰呀?”
他從后將人拉了出來,大家這才能夠看到那個被挾持的人——
是商寧!
扶冉心里咯噔一下,怎麼回事!?
的娘親不應該在千鸞宮的道嗎?永安和余蘇都在的,怎麼可能會被墨吾道挾持?!
就在疑之際,永安出現在商寧旁邊,那雙眼眸烏黑,一點眼白也沒有。
扶冉狠狠咬牙——
對呀,永安也服用了魂散,怎麼把這件事忘了。
可是余蘇一個人應該也能應付永安才對,怎麼會……
接著,似乎是為了回應扶冉的疑,永安的旁又多了兩個人——
覃失音和李崇尚。
“覃失音!”
扶冉一氣之下將手中的笛子折斷,知道怎麼回事了,覃失音為了讓放下戒心,所以告訴了如何控制藥人,就是為了關鍵時候給來個出其不意。
是太大意了,覃失音怎麼可能會知道那麼準確的方法來控藥人呢?早就該想到這是墨吾道的謀才對!
“阿寧……”
扶夜捂著左肩的傷口,看著城墻上的商寧,緩緩地握了握拳。
“扶夜,你們最后把我絕境又如何?阿寧依舊在我的手上,就算是死,也有阿寧可以陪我……”
墨吾道瘋魔地笑著,故意在扶夜的面前將商寧摟在懷里:“姐姐……陪阿吾一起死吧……”
扶冉紅著眼睛:“墨吾道,你敢!”
“哈哈哈,敢,我怎麼不敢?是我小看你扶冉,小看了你,也低估了楚衍……否則,我就可以陪著阿寧一起有這天下了……”墨吾道著商寧的下,卻沒有用太大的力道。
如今的局面,他必死無疑了,就算出了這皇城,也無可去,無可逃。索也不掙扎了吧,能和他的阿寧一起穿著喜服去死,到黃泉下去做一對亡命鴛鴦,他也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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