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野的一塊青石上,朗星盤膝而坐,對著懸在眼前的鑒魂珠看了很久,然后催天地二魂,把它們送鑒魂珠。
這次他堅持了三息,然后兩眼發直一不的仿若被定在了那里。
蘇婉在和星裳測試過語魂珠后找了過來,見朗星這副模樣不心中一驚,懷疑他是陷了冥思迷海,遂小心翼翼的蹲在他面前,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朗星發直的眼睛立即看向,指了指懸在空中的鑒魂珠,什麼都沒說的起退到一旁。
蘇婉微微皺了下眉,坐到青石上把天地二魂送鑒魂珠。
也只堅持了三息,二魂從鑒魂珠中出來后,的眼也有些發直。
朗星等了一會在走過來問:“如何?”
蘇婉抿,眼帶驚駭的看著他,不答反問道:“你的是什麼?“
朗星看著那顆鑒魂珠,一臉嚴峻的說道:“浩瀚不可探查,繁復不可計數,玄奧不可言講,神奇不可想象。”
蘇婉點點頭,“萬沒想到,如兩縷輕煙般的二魂竟然蘊含這等的……玄機,我覺只看到了它的千萬分之一就目眩神迷的不了,雖然完全不知那些怪陸離的影意味著什麼,但……。”有點不知該怎麼往下講了。
朗星幫往下說道:“但覺必然有著我們無法揣測的玄妙,就像開融期時見到化羽師祖施展出的法,差距比那還要懸殊,我覺得沒必要再參悟它了,我們與它不再一個等級上,本無從去揣,窺視到它的玄妙就是這顆鑒魂珠的全部用途了,繼續參悟下去純屬浪費時間。”
蘇婉不甘心的再次把二魂送鑒魂珠,這次只堅持了兩息,忍著眩暈把鑒魂珠給朗星,承認道:“你說的是對的,我剛才問過月裳和星裳,們也說參悟不,只是那份震撼就引發月裳破境了,你快先收起來吧,我現在看到它就覺得不舒服。”
朗星一手著鑒魂珠,一手向前揮出,弄出了一片波的水幕,他指著過水幕看到的凌影道:“我覺得鑒魂珠好比是這道水幕,雖然通過它能讓我們窺見到一點天地二魂的模樣,但僅此而已,憑著這些殘碎影完全無法想象出山川樹木的真實樣子。”
蘇婉抬起一只手,看著它道:“對比,二魂的打造不知要高明出多倍,你如何看?”
朗星翻眼看向天空道:“如果說老天打造這個世間是揮手而就的,那打造魂魄肯定是要多費一點力的,魂魄是這世間最玄妙的東西,它讓我更加有自知之明了,我們逃不出老天打造的這個牢籠。”
蘇婉也看向天空,不無苦的說道:“它如果真如你猜測的已經死了或走了,我們順天道而行的想法還有點希,否則隨時都可能被它滅殺,沒有一一毫的抵抗之力。”
朗星收起鑒魂珠,對了下眼道下眼道:“盡管安心吧,我覺得我的這個猜測靠譜的。”說罷,他催著天地二魂在外旋轉了一下,滿懷信心的說,“大致知道魂魄是個什麼東西了,參悟起魂來就更容易了,鑒魂珠堪稱泄天機的寶貝了,這筆買賣做得可太值了,真想給二師姐、沈清們看看,可又覺得不太合適,畢竟只是幫了人家的一個子侄渡劫,下次再說吧,反正它們總得渡劫。”
;蘇婉借機叮囑道:“對嬋沒守住也還罷了,對沈清可別再全倒給人家了,比嬋麻煩得多,能用長生打發嬋可打發不了。”
朗星嘆了口氣,發愁道:“如今就像我那躺在病榻上的爺爺,對茍活失去了興趣,按理我是該順從心意的,把留在邊是自私之舉,可我太舍不得了,是比親姐姐還親的人。”
蘇婉聽他這麼說也就不便幫他拿主意了,只能說道:“你自己考慮吧,最好慎重一點,拖延個一兩千年憋悶不死,可要是你親手把送上不歸路,我怕你會承不了。”
朗星著遠方眨了一陣眼,最后擺了下手道:“你說的對,拖延個一兩千年憋悶不死,先打發參研真衍寶典、補殘仙吧,反正以后都是用得上的。”
蘇婉不放心的敲打道:“既然清楚不在乎生死,你就別作糊涂事,陪著去闖鬼門關毫無意義,就算能闖過第一道,立刻就會去闖第二道,唯死方休。”
朗星不由又嘆了口氣,抱怨道:“你就不能說點讓我心煩的事,就不能念點好,或許……”
蘇婉白了一眼道:“你認定了我們逃不出牢籠,那結果不就明擺著了嗎,是我不念好嗎?你若非要自欺欺人,那必然就會陪一起去冒險了,你要心甘愿犯這個傻,那我不攔著。”說完就往家飛去。
朗星追上道:“你別為這個擔心,我舍不下的人太多了,所以不會犯這個傻的,況且也不是傻子,我爭取能夠說服。”
蘇婉看著前方道:“即便能說服也只是功了一半,你還得讓找到活著的樂趣,否則還是會死的。”
“嗯,我會想辦法的。”朗星說的像是很有信心,其實清楚的很,他想不出辦法,這世間沒什麼能讓沈清興趣了。
回去后,蘇婉中斷了之前的參悟,而且對朗星溫了許多,時不時的就拉他去田野散步游玩,讓張嬸、魯嬸們看了忍不住的想笑,福兒都十多歲了,這小兩口早就老夫老妻了,不想竟還如小夫妻般如膠似漆,連互相砸雪球這種事都做得出來,也不怕,可也著實令人羨慕啊。
蘇婉的這種改變就是因為沈清,當然還有一部分是因為朗星現在前行的太快了,大有直沖九霄的架勢,不能讓朗星活到沈清那種地步,那就將失去這個珍的人了,而且是永久的失去。
必須得拴住朗星,哪怕不能長生,只要能一世一世的糾纏在一起也能接,不能仙這件事讓的心態有了巨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