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念的老巢方圓五千里,嬋怕朗星把法陣打開后毒霧涌進去會傷害里面的奇珍異草,所以提前在外面又布設了一道法陣才讓朗星去破解。
朗星把手按在法陣上也就過了七八息的工夫,一圈五彩芒就在他手掌下蔓延開去,一位大仙尊心布下的防法陣就這麼被破解開了。
嬋迅速的用神識把里面掃了一遍,在確認沒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后才翻了朗星一眼,依舊只能是無語。
這一眼讓朗星出了得意的笑容,如今在本事上他差不多能追平這位曾令他自慚形穢的大仙妃了,這種覺真好。
嬋只能任他得意,打量著眼前這片仙氣飄飄的天地道:“這老東西把自己的住弄得倒是不錯,如夢如幻真像仙境一般。”
這里確實像仙境,祥云悠悠,瑞靄遮山,飛瀑、小溪、大河、湖泊中的水皆純凈若虛,青山疊翠,不論是高大的樹木還是下面的花草皆非尋常所見,各樣靈禽異也是千奇百怪,連空氣都是別樣潔凈的。
朗星帶著點古怪之問蘇婉,“你覺得如何?”
“好的,畢竟是大仙尊布置下的景致。”轉著眼珠東張西的看稀奇。
朗星撇撇道:“反正我是不覺得有什麼好的,雖然看起來仿若仙境,可都有法力的痕跡,給我的覺就是一個假,弄得再好也不如天然來的舒服。”
蘇婉眨了下眼,倒是認同朗星的這個見解,自己忙著看稀奇了,還沒來得及多想,朗星這話倒像是說到心中去了,沒搭理朗星,眼帶笑意的看向嬋,朗星這話明顯是針對嬋說的。
嬋斜了朗星一眼,輕蔑道:“何來天然?你所謂的天然不也是老天打造的嗎?”
朗星被噎得連眨了兩下眼,一時找不到好的說辭,只得道:“老天比這老東西高了不知多個等級,你覺得誰打造出的景致更好?”
嬋不屑再與他爭辯,出了一個獲勝的得意表,說了聲“跟在我后面。”然后就小心翼翼的朝前飛去。
朗星忙催起心念神通跟上去,讓蘇婉走在最后。
嬋直奔老巢的中央,那里還有一座百里方圓小法陣。
距小法陣還有近兩千里時,朗星道:“里面有個人,覺奇怪的。”
嬋立即停了下來,全神戒備的問:“什麼修為?如何奇怪了?”
朗星瞇著眼道:“是個的,修為……應該是化羽初期,可又顯得沒那麼強大。”
嬋放松下來,招了下手向前飛去,跟朗星在一起的膽子比平常大了不。
飛近些后,朗星給出了進一步的判斷,“確實是化羽修為,但很虛弱,而且心如死灰。”
嬋更放心了,向法陣傳去威嚴的神念,“乖乖出來!否則我一定讓你后悔!”
“你們是什麼人?”法陣傳出了個極其蒼老的聲音,聽起來激多于恐懼。
“別廢話!你先給我出來!”嬋停在了距法陣百里。
“你們有本事就殺了我吧!”這句”這句話帶著明顯的挑釁意味。
朗星對嬋擺了下手,要上前去破解法陣,蘇婉不放心的拉住他,生恐里面的人會發攻擊。
;“沒事,一心求死,而且已經虛弱到沒什麼威脅了。”朗星很有把握的對蘇婉點了下頭,然后就推開蘇婉的手,來到法陣前。
法陣很快就被打開了,這片百里之地如同是一片藥莆,種了許多靈草,全是有益于延壽的,散發著濃郁的藥香,中央位置有一小院,院子里沒有房屋,只有一段高三丈,丈余的樹樁,在樹樁上開了一個門,顯然是以樹樁為屋了,門口的團上坐著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樣貌的人。
嬋飛快的打出制,把剛出驚訝之的人給封印了,顯然沒想到這幫人能如此快的打開法陣。
“這簡直都能算是個怪了。”嬋一臉狐疑的盯著那人,飛至近前細細的打量了起來,看了一陣后,轉向盯著那樹樁發呆的蘇婉與朗星問:“這樹樁很奇特嗎?”
朗星這才咽了下口水,把目從樹樁移到臉上,道:“何止奇特,得說令人難以置信,這玩意‘天死枝’,它并非是樹樁而是就長這樣兒,雖然稀的但還沒到罕見的地步,這麼跟你說吧,紫霄宮和乾虛宮的典籍中,記載的最的天死枝不過手臂細,那已經是至二十萬年才能長的了,一般在坊市售賣的最多是手指細的,你說這棵丈余該生長多年了吧。”
嬋既不煉丹,也不缺靈石,所以對這東西沒多大興趣,問道:“肯定是能延壽的吧?”
朗星點頭道:“基本都是用在延壽的丹方中,取其氣息,看來焦念選擇此居住就是因為它。”說罷他看向那子,眼中流出憐憫之道,“比我大師伯活的還久,難怪會一心求死,焦念這麼吊著的命對而言簡直是一種殘酷的折磨。”
“看來這仇是夠深的,問問是怎麼回事吧。”嬋解開那子的六識。
那子出奇的鎮定,用已經渾濁的眼睛看了他們三個一下,然后惡毒的罵道:“真是三個狗男,男為盜為娼,沒一個好東西。”
朗星和嬋就像沒聽見一樣,蘇婉則不悅的扭開了頭,還沒人用這麼難聽的話罵過呢。
嬋似笑非笑的看著道:“你要想激怒我們,那就省省吧,想死好辦,乖乖回答我們的問話,我會全你,若再敢口出不遜,我讓你再活一萬年。”
朗星把嬋拉開,以真誠的眼神看著那子道:“我知道你有多想死,放心吧,一會我們就給你個痛快,你了這麼多年的煎熬,我不太忍心對你搜魂了,也不想看到那麼多苦難的場景,別我。”
人渾濁的雙眼中閃出了淚,著朗星哽咽道:“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都告訴你們,只求你們問完就送我上路。”
朗星鄭重的點了下頭,皺起眉問道:“焦念為什麼這麼折磨你?”
嬋有些無聊的看向一邊,要是換來問,肯定會先問寶庫在哪,里面有沒有機關陷阱。
蘇婉扭頭向左看,嬋扭頭向右看,但聽到人的回答后,二人皆愕然的把頭轉了回來。
“他不是折磨我,我是他的妻子,他是因為舍不得我,所以才想盡辦法的讓我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