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太后的份在大眾認知上就是寧王妃,最後被封為太后,最多就是知曉本人在寧王府很寵,生了世子就封了次妃。
但是沒想到還有如此勁的事,這位劉太后居然以前還是章思源的妾室。
若不是有人說出來,還真的不知道。
畢竟劉姨娘那個時候為章思源妾室,常在闈,誰會知曉?再有文懋統領錦衛,也其實有這層意思在。
哪裡知道這樣的傳言還是傳出來了。
年輕的皇帝特地把文懋召來,文懋自然是先請罪:「都是臣大意了,沒想到讓這樣的流言傳在京中,如今已經安排人手去查了。」
「你也毋須請罪,這怕是有人刻意而為之,只是誰在推波助瀾,你要查訪清楚,朕是不會放過這些人的。」趙簡心想賀無忌走後,朝廷會有。
建元帝和承興帝父子二人勵圖治,仍舊是人亡政息,自己若是弱些,到時候恐怕又會重蹈覆轍。
如今真正能為他著想的人,怕是只有姐夫一人,他的位置並沒有多穩當,因此更要讓姐夫扶著他穩定朝局。
而母親份揭開之後,就會出現兩個問題,他被攻訐得位不正,同時,裴度也會因此喪失元輔之位。
這個時候前線打仗,後面皇位不穩,遲早天下大。
「請皇上放心,臣一定會追查出大放厥詞之人,嚴懲不貸。」文懋心裡一凜,他在皇上手下這幾年,當然知曉皇帝實在是不可小覷,有的人覺得皇上年紀小好欺負,那才是真的看走眼了。
從宮裡出去,錦衛就開始行起來。
雲驪卻是從裴度知道此事,其實沒有太大的驚訝和憤怒:「這種事就是紙包不住火,總有一天會天下人盡皆知的。有些事越想掩蓋,反而是越容易出現問題。」
「我本以為你會很憤怒的?」裴度看著雲驪的平靜,有些詫異。
雲驪笑道:「我從七歲時,邊的嬤嬤教導我就是如此,人要慎獨。天底下哪裡有什麼,我娘到底在章家也過了那麼多年,你看看章家就有那麼多人,人多口雜,有些事傳出去也很正常。」
古人還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事發生了,先要解決事,而不是去解決發現事的人。
「依我看,現下最好是怎麼把這件事解決了再說。我倒是認為,過分把這件事太當真了,反而會讓人更關注此事,不若以另一件事來這件事,才是上上之策。」
裴度本事皺著的眉頭豁然開朗,他頓時道:「你說的極是,先用一件事掩蓋住這件事,而此事可徐徐圖之。」
顯然他也覺得雲驪的主意不錯,但章思源卻是十分冤枉,他現下已求致仕,皇帝還對他很是恤,本來是恤他做臣子的一片辛勞,但看在外人眼中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
都還真的把章思源看是和呂不韋一樣的人,這就讓他很無語了。
當年,蕙心跟寧王的時候,年紀也不小了,再者,自從那次道別,到後來趙簡封了皇帝,他們十幾年都沒見過了。
中間雖然偶有信件往來,也是因為孩子們的事,但二人哪裡有其他心思。
他這頭一個就先把婿裴度喊來:「這可如何是好?不知道是哪起人造謠生事。」
裴度經過雲驪開解,連忙道:「老泰山不必擔心,其實府上之前對外說岳母投水而亡,還做過水陸道場,甚至雲驪還為岳母請封,建冠冢,這無一不說明你們是真的不知曉此事。既然如此,何不坦然相告。」
章思源聽了一笑:「果然如此,真是當局者迷。」
誰會為活人建冠冢?
若章家真的有意,怎麼可能為劉姨娘做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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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說什麼?此話是你說給福王聽的。」陸之不可置信的看著陸伯修,覺得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
陸伯修卻道:「爹娘為了此事,日鬱郁,甚至爹差點抑鬱而去,這事兒我為何不能告訴福王,你放心,此事除了你我,無人知曉。」
他和弟弟現在仕途不順,生意也賠錢了,章家作為舅家也不手幫一把,足以見章家的薄。
尤其是外祖母死後,章家和陸家的關係就更疏遠了。
看那章文懋,以前算什麼,傻乎乎的,還不如他們兄弟。就因為命好,居然還了錦衛指揮使,就是章太后倒下,他仍舊是權貴。
而他們,妹妹是王妃,家族是吳中陸氏,卻混的只能做鄉紳。
陸之前世就因為二哥把裴度告了,因此時常看著二哥,沒想到一向老實的大哥,居然也做出這樣的事出來。
急的不行:「哥哥,這滿城的錦衛,你怎麼知道這事兒就怪不到你的上啊?你真的是糊塗啊。」
陸伯修卻道:「妹妹,你的膽子也是太小了,殊不知,這正好是福王的機會呢。以後皇帝換誰當還不一定呢,當今天子還不是沒有子嗣。到時候咱們陸家可就不必要再屈居於章家之下,你又擔心什麼。」
他認為現在他們混的不好,都是因為章家不肯幫忙,還有就是劉太后的報復讓爹爹不敢出仕,母親也只能窩在那小地方。
以前還尚且能提拔他們兄弟的孔雋又被害死了,陸伯修更是道:「妹妹,你和雲淑關係一向很好,可知如今過的什麼日子?兩幢黃土泥的屋子,孩子們一去都病了,去年冬天差點凍死,難為雲淑把藏起來的錢拿出來,又被人看到,小去了好幾趟。一個人帶著孩子,的日子多難過啊……」
更崩提讀書了,附近都不收軍戶的孩子。
陸之沒曾想雲淑的日子過的這麼慘,但還是勸他哥哥道:「哥哥,孔雋死,能活下來就很好了,也許過幾年,也能和雲瀟一樣回來啊。你摻和奪嫡這種事,到時候我怕你命不保啊。」
「妹妹,你的膽子太小了。」陸伯修很失。
陸之卻道:「我沒本事,所以膽子小點也是尋常,哥哥,你別犯傻了。」
可這些話,陸伯修終究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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