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移植?”
謝彌若有所思的念出了海報上的那幾個字。
聽到聲音的許霜絨猛地轉頭,“謝彌?你怎麽在這。”
“我在……”
謝彌的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因為看到了許霜絨和蕭景析上的病號服。
看一眼他們上的病號服,再看一眼牆上的[活移植],誠心發問:
“你們是來做移植的?”
許霜絨角一扯:“怎麽看都不是吧。”
“哦~~”
謝彌突然拉長音調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所以你們是被迫來做活移植的,你們是被綁架來的。”
許霜絨:“?”
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
不過不管謝彌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況都似乎變的有些糟糕了。
因為謝彌的表開始不對勁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麽原因,沈爅卿了活移植的黑幫頭頭,還把你們綁到了這裏。”
“但作為沈爅卿的好同事,我決定幫幫他。”
謝彌掏了掏口袋,掏出了剛剛吃烤串剩下的一把鐵簽。
兩手握著鐵簽,站在幽靜的走廊中央,對許霜絨出邪惡的笑容。
“準備摘哪個?全麻還是局麻啊?要不就生剝?”
“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話音剛落,謝彌開始撒丫子狂奔,手裏的鐵簽子磨的沙沙作響,宛如撲食的狼。
許霜絨自然不會相信這種一聽就是惡作劇的恐嚇,但無奈謝彌的模樣實在是……
太嚇人了。
有種被抓到就會真的死掉的覺。
許霜絨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跑,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在走廊上狂奔了。
後的謝彌已經快變異了,眼冒綠張著盆大口發出猖狂的反派笑聲。
“許霜絨……嘿嘿嘿……許霜絨……嘿嘿嘿嘿……”
許霜絨快崩潰了。
這是真神經病吧!!
‘撲通——’
跑到一半的許霜絨突然覺大腦傳來一瞬刺痛,力氣剎那離,無力的倒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謝彌目瞪口呆站在後麵。
“真暈啦?”
走過去彎腰湊到許霜絨臉前看了一眼,又問了一遍,“真暈啦?”
後突然響起轟然一聲。
謝彌回頭一看,蕭景析不知何時又暈在後麵了。
似乎是因為……
謝彌看了眼手裏的鐵簽子,又看了眼暈倒在地的許霜絨。
不會是以為把許霜絨捅死了,所以嚇暈了吧?
好象的一幕,好象的夜晚。
……
醫護人員們很快出現,把許霜絨和蕭景析重新抬回了病房。
謝彌也在護士的引領下,來到了沈爅卿的病房。
房間裏很安靜,隻有時針在滴答滴答走的聲音。
男人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白皙的麵龐在月下顯得越發慘白沒有。
他額頭上還包著一層白紗布,宛若油畫中的病弱男子,惹人憐惜極了。
謝彌走上前,在他病床邊坐下,沉默的看著病床上沉睡的男人。
“老沈……”
緩緩出手,輕他額頭上的紗布,眼裏是幾分痛心與不忍,“你……”
‘歘!’
“果然是裝的!!”
毫不留的一把將那紗布扯下,力道之大險些沒把沈爅卿的腦袋都從枕頭上拎起來。
紗布落下,額頭上幹幹淨淨連半個包都沒有,哪裏像是磕到頭被磕暈的樣子。
“臉還白。”謝彌手了,“了?”
本想裝暈博同的沈爅卿愣是氣醒了,哭笑不得的握住不安分往下的手。
“謝老師,我這是天生麗質。”
確實有把臉塗白顯得更蒼白的假象,但仔細想想,那樣似乎就有點太驚悚了。
“這裏沒人,你怎麽能我謝老師呢。”
沒趁機占到便宜的謝彌有點不開心,“忘了我們之前整理出的昵稱?謝老師多生疏。”
“所以……0521?”
沈爅卿多有些言又止,倒不是不願意這個昵稱,隻是確實會有種……
滴滴司機和乘客確認訂單的覺。
“哎,0606!”
謝彌顯然對這個稱呼很滿意,很自然的就拿起床頭櫃上的蘋果啃了起來。
“說一下吧,什麽況,你為什麽會跟蕭景析和許霜絨同時暈倒在澡堂裏?你把他們打暈的吧?”
某些時候,謝彌的直覺確實異於常人。
沈爅卿倒也沒有否認,“對。”
“為什麽?”
這一點謝彌還是沒有想通,“我隻是讓你小心他們,盡量離他們遠一點,你怎麽直接就上去把人給揍暈了?”
沈爅卿聞言,漂亮的桃花眼中繾綣笑意,被窗外照進來的月賦予星星點點的芒。
他看著,聲音好聽的說。
“如果我說是為了幫你出一口氣,你信嗎?”
謝彌對上他的眼睛,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認真的回答。
“信。”
知道沈爅卿瞞著什麽,並沒有告訴實話。
可選擇相信他的說法。
不再像之前那樣對他展出的神探究到底,而是選擇尊重他的瞞。
或許,他也有不想被知道的事。
就像八年前的那個夏日,蹲在健房的後花園裏為自己的小小暗自傷神的懵懂年。
他一直都沒變。
“既然如此,有這麽好的機會隻出一口氣有點可惜,不如我們再去多出幾口氣怎麽樣?”
沈爅卿眼底笑意更甚,“比如?”
“來!”
謝彌一把抓起沈爅卿的手,將他從病床上拉起來,往外跑去。
“許霜絨跟蕭景析的病房是在哪一間來著,對了,有沒有馬克筆?最好是很難洗掉的那種。”
沈爅卿被謝彌拽著,奔跑在這段深不見底的長廊上。
看著孩的背影,他不垂眸輕笑。
他並不打算將一切都告訴。
至曾經那段黑暗的,獨自煎熬過來的歲月,他想埋藏在心底。
和的再次相逢,隻需要幸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