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伯,還有件事。”
張恒趁著錢真人高興,又把自己師父拿出來賣了一遍:“我這不是修出法力了嗎,我師父要傳我驚雷指,可那驚雷指我不喜歡,我想像師伯一樣威風,掌出雷,劈山碎石,那多過癮?”
“你想學我的五雷掌?”
錢真人聽出了張恒話中的意思,一時間眉頭微皺。
五雷掌是他的箱絕技,就連弟子錢水都沒有傳授,張恒要學的話...
“師伯,雖然您不是我師父,可在我看來您和我師父沒什麼區別,您看我這有大活,不就第一個想著您呢嘛。”
張恒掰扯著手指:“一千大洋,請張天師出天師府,恐怕也就這個價了。”
錢真人一聽,態度緩和幾分:“五雷掌也不是不能傳你,只是以后...”
“以后我一定更孝敬您老人家。”
張恒趕給錢真人錘起肩膀來。
錢真人臉上多出笑容,目看向供奉在供桌上的神像。
手一點,神像后彈開一個暗格,再一抓,一本道書瞬間飛來。
張恒站在錢真人后定睛一看,只見道書上赫然寫著五個字:五雷掌錄。
“拿去吧。”
錢真人將五雷掌的籍遞給張恒。
張恒喜不自勝,昨夜得了不義之財,今日得了五雷掌錄,可謂是雙喜臨門。
為什麼不是三喜。
因為他早就預料到,錢真人會答應他封水脈的事,自然算不得一喜。
“我傳你五雷掌的事不要讓錢水知道。”
錢真人神神的說道。
“師侄明白。”
張恒秒懂,心想著:“錢水師兄,師伯可真疼你。”
轉念一想,錢水對修道也不怎麼上心,在他看來珍貴無比的五雷掌錄,或許在錢水眼里還不如一本宮廷菜譜呢。
不說別的,就他那種修煉方式,完全是糊弄錢真人呢,就跟家長看著孩子寫作業一樣。
就算把五雷錄給他,他也只會當又多了一門功課,不會太高興。
“族兄,我走了,要是有什麼事,可以來大鎮張家找我。”
拿到五雷掌錄之后,張恒便不準備在鵝城待下去了。
至于張牧之這邊,他救下了小六子,還提醒了張牧之防范湯師爺,料想和黃四郎的戰斗會比電影中更順利。
電影里,張牧之能搬倒黃四郎,想來這次也不會太難。
而他這邊,還要回去對付寶瓶山上的土匪,他已經耽擱幾天了,再耽擱下去恐怕遲則有變。
“一路珍重,等我收拾了黃四郎,一定去大鎮上看你。”
張牧之騎著馬,帶著小六子前來送行。
臨走前,小六子跳下馬,恭恭敬敬的給張恒磕了三個響頭:“張恒叔,多謝您的救命之恩。”
“緣,妙不可言。”
張恒坐在馬車上,低頭稽首:“福生無量天尊。”
“爹。”
目送張恒的馬車遠去,小六子回頭看向張牧之。
張牧之吸了口氣,開口道:“你叔有大本事,爹要是沒斗過黃四郎,別的地方你都別去,去大鎮張家找你張叔,他能保你一命。”
“爹,不會的,您一定能斗過黃四郎。”
小六子信心滿滿。
張牧之苦笑:“六子,你知道為什麼給你張叔送行,我只帶你一個人來,老二,老三,老四,老五他們都不知道嗎?”
“不知道。”
小六子搖頭。
張牧之策馬揚鞭,大聲道:“等你想明白了,你就能獨當一面了。”
;下午。
張恒帶著錢真人,一路乘車回到了大鎮上。
張恒回來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來道觀向徐真人請安,并將自己去鵝城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
卻不想,徐真人聽完后一點都不意外,只是提醒道:“這筆錢是不義之財,你要拿出一部分來修橋補路,接濟鄉民,不可全部用在樂上面,不然會折你福緣。”
“弟子明白。”
張恒連連應是。
說完,看著徐真人的一臉疲憊之態,心里若有所思。
“師弟,我看你后院拴著兩頭驢子一匹馬,你出門用得了這麼多嗎?”
錢真人大大咧咧的問道。
“確實用不了那麼多。”
徐真人和錢真人是師兄弟,哪能不知道錢真人想什麼:“師兄這次回去,就把那匹馬騎走吧,高頭大馬,我上著費力氣。”
“師弟,這可是你說的,你不能反悔。”
錢真人大喜過。
他喜歡占便宜,有了馬,自然也顧不得跟徐真人敘舊了,當即心急火燎的往后院趕去。
徐真人見狀無奈搖頭,隨后轉而看向張恒:“你法力不夠,五雷掌最多出一掌,另外不要太迷威力大的法,不同的法能應對不同的環境,驚雷指、閃電奔雷拳、五雷掌,三者能被稱為茅山拳、掌、指三絕,排名不分高下,自然有它的道理。”
說完,徐真人猛地抬手向張恒一指。
張恒大驚,急忙想要避開,卻只覺肩膀一疼,整個人被彈飛了出去。
拉開肩膀上的服,只見左肩上赫然有兩點指印,青紫加。
“快吧?”
徐真人淡淡的說道:“還能更快,如果我有殺心點你的心臟和嚨,你現在已經死了。”
“弟子懂了。”
張恒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的給徐真人行禮。
徐真人這是告訴他,萬法皆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不要去盲目追求什麼。
合適的道法就是好道法,要學會靈機應變,而不是照貓畫虎,以為威力大便是一切。
驚雷指的威力是沒有五雷掌大,卻能出其不意,消耗的法力也更。
五雷掌截然相反,威力大,施法時間卻很長。
生死斗法中,你就是會用,也不一定能用出來,別人不會給你這麼長的施法時間,說不得用到一半人就死了。
“師兄,你怎麼上都是土啊?”
張大膽提著條魚進了道觀。
“又抓到魚了?”
張恒拍了拍上的土,沒有多說什麼。
“是啊,師父跟我說護法道兵有個缺點,不夠靈活。”
“我想當個靈活的胖子,所以就求了師父怎樣彌補缺陷,師父就讓我去水里抓魚了。”
張大膽拎著被草繩穿過的鮮魚,滋滋的向徐真人說道:“師父,我一會給你燉魚,補。”
說完看向張恒:“師兄,你也喝一碗吧,很補的。”
“河魚太腥,我不喜歡土腥味。”
張恒搖頭拒絕,然后向徐真人說道:“師父,師伯已經請回來了,我準備召集鄉紳,和他們商量下圍剿寶瓶山的事。”
“嗯,去吧。”
徐真人擺擺手,臨走前,又不忘告誡道:“誅首不誅從,誅惡不誅善,寶瓶山上的土匪也不都是窮兇極惡之人,不可趕盡殺絕。”
“是,師父。”
張恒打了個稽首,退出道觀。
“唉!”
徐真人嘆了口氣,低語道:“兵者大兇,擅不詳,你師兄這一去,不知道要有多人丟了命。”
扭頭看向張大膽:“去后院多印點紙錢,等你師兄剿滅寶瓶山后,我要去做法事。”
說完又是一嘆:“一點都不讓我省心,以后說什麼也不能再收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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