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多,他們到了醫院。
沈遂之已經讓人安排好了醫生,不過下車的時候還是抱著許知歲下的,還讓許知歲把腦袋埋在他肩膀。
而他自己則是連大都沒穿,就穿著襯就下車了。
一開始許知歲還不明白他這什麽意思,下車後看著已經等在醫院門口的那些醫護,忽然就明白了。
他這擺明了是在做戲呢。
也是,在所有人眼中,已經失蹤一整夜了。
他現在抱著出現在醫院,所有人就會知道,他已經把找回來了。
而且,大家會猜是不是也了傷什麽的?
隻是有些不明白,他現在就讓人知道被找回來了,是陸家那邊已經不需要瞞著了嗎?
隻是這時候也不好問,隻把腦袋埋在他肩窩裏,被他抱進了醫院,後還跟著一大群醫護人員。
直到進了急救室,門關上,才清淨下來。
許知歲眨眨眼,從他肩膀上抬頭,除了他們,就隻有一個醫生和一個護士跟了進來。
臉頰微有些紅,拍拍他示意他放下來。
沈遂之也沒拒絕,放下,讓在椅子上坐下,又讓醫生過來給檢查。
醫生五十來歲,看起來就很溫,明顯也是提前就知道要檢查的是什麽,並沒有問什麽不該問的,整個檢查過程都很輕鬆。
唯一讓許知歲有些不自在的就是醫生問到夫妻生活的時候。
支吾著不知道怎麽說,倒是沈遂之在旁邊淡定道了句,“最多的一天也就七八次吧。”
醫生哪怕年紀大了,見多識廣,聞言也不由得呆怔了片刻。
旁邊的護士更是紅了臉。
許知歲則是捂住臉,尷尬到恨不得原地消失才好。
醫生最後的結論也和許知歲之前看的醫生說的差不多。
至於這病,要治也的確是不容易,不過隻要好好調養減輕癥狀也是可以的。
而且許知歲已經自己調養了兩三年了,狀況其實已經不錯了,這次會忽然這麽痛,按照醫生的經驗來說,有可能是跟太過頻繁的夫妻生活有關。
開了藥,還鼓起勇氣苦口婆心的勸了沈遂之幾句,說是知道他們年輕氣盛,不過也要考慮對方的況,什麽事兒都得有個度,不能太過了。什麽事兒過了都傷,不止傷許知歲的,還傷他自己的。
沈遂之麵無表的聽著,許知歲又尷尬又好笑,隻能憋著笑垂眸看地。
等醫生和護士出去了,沈遂之才慢悠悠道了句,“好笑?”
許知歲睫輕,抬眸,搖搖頭,“不好笑。”
他嗬了聲,俯,在額頭彈了一下,“可我看你笑得開心的。”
許知歲又笑了起來,“我那是尷尬的。”
說完又嘟囔,“你以為都像你呀,一點兒也不知道尷尬。”
沈遂之看兩眼,麵無表的說了句,“我臉紅了你沒看見?”
許知歲,“?”
果然好奇起來,眨著眼仔細看他,“你臉皮那麽厚,還會臉紅?”
沈遂之氣笑了,掐了下臉蛋兒,“想被收拾了?”
許知歲一點兒不怕,他現在也就,還能對做什麽?
“醫生剛說了什麽,你忘了?”
說著,歎了聲,“傷我也就算了,我也就是疼一疼,要真傷了你的……”
說到這裏停下了,隻眨眼看著他,而想要說的是什麽兩人都知道。
沈遂之臉又變了,冷嗬,“我是普通人嗎,你見過哪個霸總會傷的?”
許知歲噘,“可你也不是尋常霸總啊,你別忘了,你這可是‘謀朝篡位’來的。”
沈遂之,“?”
他沉默兩秒,“我發現,你膽子的確是越來越大了。”
許知歲咬咬,抬手環住他脖子,仰著小臉對著他笑,“那不是你慣的嗎?”
這話倒是好聽點兒,他臉緩和了點,不過還是忍不住又掐了下臉頰輕哼了聲。
說到底,他也的確不能拿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不能罵不能打,甚至連親都不能親。
沈遂之想了想自己能怎麽收拾,最後發現,好的,所有霸總能用的招數,他的確都用不上。
他算什麽霸總!
許知歲看著他神不斷變化,趕轉移話題,“說起來,我現在能出現了嗎?”
他回神,偏頭詢問,“你抱著我出現在醫院,陸家那邊不是也得知道嗎?”
這麽一來,陸厲梟的爺爺不就知道他們帶過去的人不是了。
沈遂之把抱起來,自己坐下,讓坐在自己懷裏,這才道:“從這裏到s國隻要八個小時,我八點就接到了電話,許知箏已經到了。”
“八點?”
許知歲詫異,那時候還睡著呢,也沒聽到他打電話。
好奇,“然後呢,陸厲梟也過去了嗎?”
沈遂之嗤笑,“陸厲梟隻晚半個小時。”
把許知箏送走的時候,他就同時讓人把陸厲梟放出來,當然,是用崔峻的名義。
順便再讓崔峻告訴他,他爺爺讓他把許知歲抓走了。
在陸厲梟看來,崔峻是他的人,他不會懷疑崔峻,當下便急急趕回了s國,沒有毫耽誤。
許知歲很是驚訝,“所以,陸厲梟爺爺以為那個崔峻是他的人,陸厲梟也以為崔峻是他的人,結果最後,崔峻其實是你的人?”
沈遂之點頭,隨後又皺眉,這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奇怪。
他解釋,“他不是我的人,他隻是我的助理。”
許知歲點點頭,比了個大拇指給他,驕傲道:“反正我老公很厲害就是了。”
沈遂之嗬了聲,“不厲害能謀權篡位?”
許知歲,“……不是,我剛才說錯了,我老公不是謀權篡位,這分明應該是完璧歸趙,歸原主。”
沈遂之微瞇眸嗤笑,“忽然這麽甜,我糖吃了?”
許知歲睫輕閃,朝他噘,笑著說:“沒呀,你的棒棒糖我可都沒。不信的話,你嚐嚐看不就知道了?”
沈遂之,“……”
。
有他這麽憋屈的霸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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