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他的手綿綿的,又燙,又沒點力氣。
懷姣還抬起雙黑潤潤的眼睛,蹙眉問他:“你幹嘛……”
沈承遇莫名其妙,嚨咽了咽,正想解釋一句什麽,被抓著的那隻手,卻又突然被松開。
隨後發生的場景,讓沈承遇瞳孔放大,後腦都木了下。
因為慣落到座椅上的手,被懷姣抬起膝蓋,坐住。
並起的彎,錯著,夾著他的手臂,小心磨了磨。
好像想找個舒服的位置。
沈承遇手上是有戒指的,堅突起的銀戒,陷一片熱之中——懷姣膝蓋並得很,牛仔包裹的微大也同樣並得很,開開合合地,坐著他的手,表茫然,說了幾個字。
耳邊似有微風刮過,沈承遇在那一瞬間,整個人如同被電棒打了一樣,愣在那兒不說,連呼吸都停了停。
他想不通。
眼前這麽張乖乖的小臉,是怎麽能說出這麽、七八糟的一句話。
他說了荒唐的話,自己又很快忘記。
隻貓一樣的,整個人掛在沈承遇的手臂上。
因為,和後挪的作,連帶著沈承遇卡在指骨上的戒指,都被蹭得……落了一瞬。
“喂、我的戒指……”
沈承遇心跳如擂鼓,明明被坐住手的是他,清醒的也是他。
此刻他卻像比懷姣還熱似的,整個腦門上都是汗,漂染過的金發被沾一縷縷,明的汗珠順著鬢角,和繃的下頜線,滴答滾落在跑車的皮質座椅上。
連著懷姣坐得微陷的地方,匯一汪淺淺的水灘。
沈承遇從沒這麽荒唐過,哪怕連打無數場比賽、做一整天的強度訓練,也沒出過這麽多的汗。
周遭荒野一樣的寂靜戶外,除了跑車前燈,沒有一亮的空曠小道上,此刻只有他和懷姣兩個人。
二十來歲都沒談過的男大學生,第一次遇到這種況。
他實際上慌得不行,他那雙曾經隻用來打球的手,此時被懷姣乎乎坐著。骨節分明、輕微凸起的手掌脈絡,像硌到這個人似的,讓對方忍不住一直皺著眉,也微微抿著。
沈承遇只看著他那副皺眉的樣子,就也同樣忍不住、隻想湊過去親他……
“我,讓你坐,你別打我。”
明明沒有被這個人打過,但沈承遇說這話的時候,莫名其妙,鼻梁還有點麻。
甚至目盯著懷姣,語氣強,再次重複了一遍,“你坐我手上可以,我現在要親你,你別打我。”
……
只是沈承遇最後還是沒有親到懷姣。
他實在做不出乘人之危的事。
出來的手掌搭在方向盤中間,車標上都印著一連串的痕。高熱、滾燙的額頭磕在方向盤上,口的吊墜隨著劇烈的心跳聲,晃悠撞著。
沈承遇偏著臉,視線都不敢多看右邊一眼。
第225章 奇怪的他
懷姣隻覺自己好像昏昏睡了一覺,時間沒有過去很久,大概半小時都不到,醒來的時候,他甚至還坐在沈承遇的車上。
銀的超跑停在靠近城區的公路邊上。
上的藥效還沒有完全退去,懷姣的腦袋仍是半昏半沉的,手上去照樣滾燙,特別那一張臉,看著仍舊紅得厲害。
只是比起先那種連都無法控的恍惚狀態,此時他的意識,明顯清醒了許多。
肩膀上披著件眼的服,似乎是之前沈承遇上的那件。
藥影響下,腦子裡碎片一般混沌混的記憶,在夜晚冷風吹拂中,逐漸、一一拚湊起來。
懷姣猛然睜大眼睛,似乎一下想起了些什麽,還有些失力的手,慌張向口袋裡的手機。
上披著的沈承遇的寬大襯,落下來。重新點亮的屏幕,定格在先前匆忙關上的拍攝界面,懷姣手指發,張打開相冊——還好,他拍的那些東西都還在。
隻手機完好無損之余,還多了幾通未接電話,和未讀信息。
懷姣正要點開去看……
“大哥……”
耳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正在翻看手機的懷姣嚇得肩膀一抖,打了個哆嗦,他倉促轉過頭,卻看到了左側駕駛位上,一張要死不活的臉……
真正的要死不活。
原本抓著造型、打理整齊的一頭金發,詭異四翹著,像被誰糟抓過,出半邊額頭。
那張總是桀驁張揚的俊臉,此刻青紅加,繃著青筋的額角,磕在略帶痕的方向盤上,高鼻尖上都是汗。
他仿佛剛做了場什麽高強度的訓練似的,看上去比頭昏腦漲的懷姣,還那個些。
沈承遇薄薄的眼皮往上抬著,“我他媽手酸……”
懷姣腦瓜子都“嗡”了一下。
他有些恍惚地,低下頭。
看到自己坐在沈承遇的一隻手上。
對方手腕上的銀鏈,在月下反著,正被他卡著,不了一點。
懷姣表都恍了下。
【是他的手汗,不是我的問題,對不對……】如果不是腦子還糊塗著,懷姣大概說不出這麽荒唐的話。
8701:【……】
系統也沉默了。
……
城郊街道的轄區派出所,夜晚值班的民警,在後半夜昏昏睡之時,突然接到一起急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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