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懷姣歪著,拿眼睛橫他,“幹嘛要跟你講。”
“哈哈,”屋裡的親戚見到懷姣那怪表,都跟著笑,“我跟你講,他爺爺櫃子裡收起一些蛇蛻的皮,他只要晚上不閉眼,他爺爺就拿蛇皮放在他枕頭邊嚇他,他看一眼就要昏過去了,比迷藥還靈。”
沈承遇聽完,好像能想象得到小時候的懷姣被蛇嚇昏過去的樣子,沒忍住,也笑出一聲,“真假的,你真昏假昏?別逗我笑。”
懷姣回手,給爺爺攏好被子,轉過頭直接給了沈承遇一拳,“你笑什麽笑?你又沒有見過那些蛇,你以為你不怕的嗎?我一會兒帶你去我房裡看看,我房間的酒壇子裡泡了好多蛇!”
“有五棒蛇、有,還有好多好多的毒蛇,你一會兒看到別嚇死了!”
懷姣非要給這個人看看他們十裡八鄉第一土郎中的長孫實力。
“哈?”沈承遇一聲嗤笑,也來勁了,“好啊,看就看。我要是小時候就認識你爺爺,搞不好能當個關門弟子,專門整治你這滴滴的小孫兒。”
懷姣:“……”
“什麽時候去你房裡,快點,哥等著拿你。”
神經啊,別太自來了你!
懷姣在一眾親戚的笑聲中,讓同樣面笑意的二叔叔拍了拍肩膀,示意他們起不用跪了,“好了,帶你朋友去玩兒吧,這會兒沒什麽事了,你們去房裡放下行李休息下,晚上等道士來了再喊你們……”
懷姣抿著,乖乖應了聲。
第229章 奇怪的他(二更)
懷姣的走得比較早,爸爸也是,只有爺爺一直健康,臨近百歲才壽終正寢。
農村壽終正寢的老人講究喪事喜辦,一般由家裡的親戚,或者村裡比較悉的鄉親主持辦。二叔叔請來的道士很晚的時候才帶著一行人過來,懷姣看到那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時,莫名就覺得有些悉。
道士的後,還跟著個極年輕的小道士,穿著黑袍,眉眼周正,姿筆,據說是老道士的徒弟。
懷姣和沈承遇在客廳見過道士之後,又和家裡的親戚們一起,在小道士的誦念下將爺爺抬棺中。
懷姣眼睛微有些紅地站在一邊,看著爺爺棺。
幾個堂弟也站在他旁邊,眼眶紅紅的,沒有出聲。
忙完的二叔叔和三叔叔走過來讓幾個小輩今晚先去休息,第一天不用守夜,明天白天來客人了才會正式忙起來,小輩們要負責去接待。
懷姣於是就和沈承遇再次回了房。
房間裡,兩人的行李還倒在床上。懷姣的房裡只有一張一米五的床,兩個男生人睡的話,不會太,但也沒多寬敞。
畢竟沈承遇常年搞育的,個子又高,又長,肩膀還寬,上哪兒哪兒都是,比瘦瘦小小的懷姣壯了兩個號不止,懷姣的一張小床他還真不太好睡。
只不過目前兩人還沒想到那一層去。
沈承遇不知是較真還是確實對懷姣以前的那些事興趣,回房間之後,非要纏著懷姣跟他說自己小時候的那些事。
懷姣認真回想一下,他小時候的大部分記憶,似乎都和他的爺爺有關。
爺爺跟他說的那些故事,教他認的草藥和那些毒蛇,哪怕過去這麽久,重新見到時,懷姣還是能說出一二。
懷姣的臥室裡確實泡了蛇酒,但因為他怕,於是都擱在櫃頂上,明壇子外都用布蓋著。
沈承遇踩著椅子將那幾壇蛇酒搬了下來。
“這麽多?”他有些詫異。
明的酒壇擺在桌子上,懷姣彎下腰,曲著膝蓋,給沈承遇指了指裡面的蛇,“這個就是。”
沈承遇也跟著懷姣蹲到他旁邊,“有毒嗎?”
懷姣想了想,說:“有些有,有些沒有。但是我見過一次被這個蛇咬了之後,七竅流的。”
他們鄉下靠山這邊的毒蛇特別多,除了最有名的五步蛇和白節蛇,就是其中毒不強但最常見的一種。懷姣會認識這種蛇,源於一次爺爺給別人的治療。
被蛇咬了的男人來時已經特別嚴重了,五、耳孔上,到都在往外流,他的瞳孔得極小,眼白空曠,像真正的蛇一樣。
“他說自己被咬了,但是爺爺說沒有這麽強的毒。後來才知道,他被咬之後還了煙,所以才這麽嚴重。”
泡著黑紅蛇酒的明壇子,擺在兩人眼前,懷姣的手在冰冷玻璃壇上,好像過眼前的酒壇,穿越到很多年前的那個午後。
他躲在客廳的簾子後面,看著那個被蛇咬之後,變得十分恐怖的男人坐在他家的客廳裡。
在朝他笑。
懷姣打了個哆嗦,牙齒都齜出來一點,“好嚇人。小時候我嚇壞了。”
頭頂白燈折在玻璃酒壇上,沈承遇側過頭,在影中,微有些怔地看著懷姣。
“你小時候長什麽樣兒啊……”
他突然問出個不太搭邊問題。
懷姣也愣了下,“啊?”
“我想看你小時候的照片,有嗎?”沈承遇實在想看看這個人的小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一樣可。
“我房間裡好像沒有,以前的東西讓二叔叔收起來了一部分,要找的話,可以去問問懷擎。”
“走。”沈承遇直接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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