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呆頭登的逆襲（上）

木柳町，蘋婆婆的家——

——唔呣呣呣呣……

西野蹲坐在蘋婆婆的旁，面沉思。

——不行啊……完全找不到更有價值的線索啊……

思路的堵，讓西野的眉頭不由得緩緩蹙起。

但在他兩眉之間的面板才剛開始收時，西野的瞳孔便猛地一。

——啊！不好不好！

西野連忙豎起右手食指，用力地眉間，將剛皺起的面板散。

——為武士，怎能皺眉作兒態！

——得要有個武士樣，得要有個武士樣……

——武士得無時無刻保持嚴肅才行……嚴肅起來……嚴肅起來……

西野深吸口氣，神重新變為(￣︿￣)這樣子的冷峻模樣。

在帶著他麾下的4名岡引抵達木柳町的案發地，讓礙事的青登離開後，西野立即於第一時間展開調查。

調查剛開始，西野便一口氣收集到了3條極有價值的線索：

一：害者上的刀口凌，中7刀只有1刀是命中要害的，可見案犯不擅用刀。

二：害者大約是在昨夜遇害，因穿著常服，未穿睡服，死亡地點又是在家裡的廳房，可知是在睡覺前遇害。

三：案犯是一隻手按著害者的，令其不得發聲，另一隻手持刀行兇，據害者部殘留的按與抓撓痕跡，可判斷出案犯的掌很大，與“案犯是一隻手控制害者，另一隻手持刀行兇”的這一線索相聯絡，可基本斷定案犯就是男。

雖說在剛展開調查時，就一口氣收集到那麼多條高價值的線索，果算是相當喜人，然而……喜人的果也就這麼到此為止了。

自此之後，西野再沒收集到其他更有價值的線索……

目前已知的這3條線索雖然都頗有價值，但這點線索還遠遠不足以小、鎖定嫌疑人的範圍。

遲遲無法找到更有用的線索——這讓西野的心中也不暗暗到焦急起來。

西野再次仰起腦袋，第不知道多次地細細觀察著案發現場。

目掃過現場的每個角落後，最終——落在了擺在蘋婆婆不遠的那架……著一小截蠟燭的燭臺。

不知為何，自進案發地後，西野就一直很在意燭臺上的那蠟燭。

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

廳房的角落裡擺著一照明用的燭臺……很正常啊，沒什麼好奇怪的。

但是……為何就是覺到一種奇異的違和……

西野覺自己現在就像是在抓一隨風飛舞的柳絮一樣——似乎馬上就能抓住那柳絮了，但在手指即將到這柳絮時，它又隨著微風悠悠轉轉地飛到了別的地方……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就能悟出什麼來了……

西野抬手著兩邊的太，苦思著。

在西野正於這苦苦思索——

“那個……西野大人，外面所聚的人群，似乎越來越多了。”

被他帶來一起調查此案的那4名岡引裡的其中一人，這時突然來到西野的旁低聲說。

“雖然他們現在還算安分，但聚集著那麼多人，總歸還是有點不太妙啊，要是發生了踩踏之類的意外，那就麻煩了。”

“靠自番的人，應該是沒能耐去將他們驅散了。”

“西野大人，不如我們親自出馬，去勸他們趕都散開吧。”

“屋外的人群嗎……”西野一怔，然後扭頭看向屋門所在的方向，“……說得也是啊……不能任由人群就這麼一直聚集著。”

因人口眾多，而能用的土地又，所以江戶時代的每座城市，人口度和房屋度都超大，房屋麻麻地連在一起，使得絕大部分的街道、路口都相當地狹窄。

以前就曾發生過這樣的事——聚攏在案發現場外看熱鬧的人太多，於是不慎發生了踩踏事件，3人被活活踩死，十幾人傷。

“嘖……”西野一撇，咂了下，“那個呆頭登哪去了？他沒有幫忙在外面維持秩序、驅散人群嗎？還是說他早就跑到不知道哪兒去……”

“嘖……真是一個派不上用場的傢伙啊……”

“明明這個地方是他負責的轄區，案發地外圍聚攏著那麼多人，他都不聞不問的嗎……”

他為“東城組”的人，自然是對常和他們搶案子的“有馬組”的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不過——也就只是因為彼此所屬的“陣營”不同，所以相互之間看不順眼而已。

單論個人，西野並不討厭“有馬組”的有馬、豬谷、牛山這幾人。

但唯獨青登是個例外！

對於這個呆頭登，西野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為堂堂武士，為“三回”的一員，竟如此無能！

何統！

西野不討厭無能的人，畢竟這個世界有強者就有弱者。

但他很討厭那種都佔著茅坑不拉屎、沒有履行好自己應盡之職責的人！

向*****抱以最強烈的鄙夷——這是西野一直以來的堅持。

因此，西野一直以來都未曾給過青登一個好眼。

連正眼都懶得瞧他，連話都不想跟他多講一句。

西野斷定著：就憑呆頭登的這副德，鐵定過不了一個半月後的那場“大老考核”。

他現在不得“大老考核”趕到來，然後將以青登為首的混子全都剔除出去。

這樣一來，他們“三回”的風氣應該也能因之一振了。

就在西野正準備親自到外頭，將圍攏在屋外的人都驅趕走時——

嘩嘩嘩嘩譁……！

屋外頭，突然變得格外喧囂。

——怎麼回事？

西野一呆，隨後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快步向屋門走去。

還未抵達門前，便見一名自番的吏員便面帶激地“譁”地一聲將屋門拉開：

“西野大人！好訊息！好訊息！殺死蘋婆婆的案犯抓著了！案犯抓著了！”

靜……

西野僵在原地。

“抓著案犯了？”呆怔了剎那後，一臉震驚的西野高聲向其反問。

“是的！是橘大人抓住了案犯！”

“……橘大人？”

西野又一愣。

“哪個橘大人？！”

“就是橘青登大人啊！”

靜……

屋的寂靜，和屋外的喧囂形了極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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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