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尼雨莫那魔怔的樣子,我和王霸天對視一眼,誰都沒有說話。
尼雨莫的心極度悲傷,即便在極力掩飾,那一首歡快的歌也被唱出了悲涼覺。
抖著,歌聲也越來越含糊,側面看過去,的眼中已經充滿了淚水。
因為葬邪被破,也看不到潭水中所謂神的倒影了。
“爺……”
“噓…”我打斷了王霸天,謹慎的盯著尼雨莫,現在的緒估計已經崩潰了,很可能做傻事。
果不其然,一首歌唱了三遍,依舊沒有看到神,直接站起來,縱一躍,跳進了水潭之中。
“臥槽!”王霸天一震,也跟著跳了下去,兩個人瞬間就消失在了水面上。
這水潭有的地方很淺,但是那塊石頭旁邊卻很深。
我趕跑到岸邊,仔細觀察著水面的靜。
不一會兒,幾個水泡冒了出來,王霸天沖出水面,把尼雨莫像是拎小一樣給拎了上來。
尼雨莫拼命的掙扎著,里大聲喊道:“讓我去,讓我為神而死,我要讓神明白,我可以為他做任何事,甚至為他去死!放開我,放開我……”
尼雨莫的掙扎在王霸天面前毫無作用,王霸天不管怎麼喊,還是直接把拖了上來。
“死個啊死,死了多浪費啊。”王霸天的抓著尼雨莫的手臂,任憑掙扎,就是不松手。
我趕走到尼雨莫面前勸說道:“尼雨,你冷靜點,你的死沒有任何價值。”
“我不需要有價值,我愿意為神而死!你放開我,我要去見神,我要去見神……”尼雨莫拼命的掙扎著。
一直重復著那句話,任憑我說什麼都冷靜不了,像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啪!”我反手一掌甩在了臉上,沖著大聲吼道:“你是被人害了,本不是神要娶你,你姐姐也不是被神娶走的,是被人害死的,這大山里面,本就沒有神!!!”
一掌沒有把打冷靜,我這話語卻讓完全平靜下來。
尼雨莫抬頭看著我,眼神之中滿是怨恨,可看到眼中的怨恨,我心中卻松了口氣。
這才是正常人應該有的緒。
“你不是神使者,對嗎?”尼雨莫淡聲問道。
我點頭說道:“對,我不是神使者,這大山里本就沒有……。”
“爺~”王霸天打斷了我,然后對著我搖了搖頭。
我也懶得管那麼多,繼續說道:“山里沒有神,我昨天在山里面到了你姐姐的魂魄,是你姐姐告訴我的,是我來救你的。”
“我不信,不,我不信……”尼雨莫搖著頭,扎好的頭發全部散落下來,完全遮住了的面容。
我繼續說道:“尼雨,我理解你的,也能到你這種希破滅帶來的絕,但是我想告訴你,靠幻想,是得不到神仙眷顧的,所謂的神如果真的存在,就不會剝奪人的生命,是好的,而死亡是黑暗的,的盡頭如果是死亡,那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尼雨莫沒有說話,只是披頭散發的低著頭,也完全沒有了掙扎。
水柱順著的青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地上一群螞蟻正在搬家,一些螞蟻被水珠掀翻,它們馬上爬起來,繼續向前。
;我嘆了口氣:“說到底,你終究是人,就算再漂亮,也不可能讓神留,就好比你腳下的螻蟻,其中有一只被你頭上的水珠無意間砸死,你會為它到惋惜嗎?你的姐姐……”
話沒說完,尼雨莫突然抬起頭看著我問道:“你說沒有神,那你愿意娶我嗎?你如果愿意,就證明你敢神的人,你不怕死,我就相信你的話。”
這話讓我不一愣,王霸天開口說道:“妹子,爺有心上人,你看這樣行不,我吃點虧,娶了你如何?”
“不,我就要他來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尼雨莫看著我咬牙問道:“你敢嗎?如果你不敢,你就是在毀我。”
“尼雨,儺祭之后,我會讓你看到事的真相。”
“騙子!”尼雨莫突然掙開來,轉朝著竹林走去。
王霸天剛想去追,我開口說道:“胖爺,算了,不會想不開了,至儺祭之前不會了。”
“可是明顯很恨你。”王霸天開口說道。
我呵呵一笑:“那就讓恨吧,等我們找出那個面男,就能明白一切了。”
“我覺得懸,其實不是想不明白,只是不愿意去明白,爺,你永遠沒法醒一個裝睡的人。”
“我不信這個邪。”我搖了搖頭,抬腳朝著竹林走去。
在四叔家里吃完晚飯,四叔開口喊著四嬸,四嬸幫我們收拾一下他兒子烏基冬就的房間。
四嬸猶豫了好一會兒,這才起去收拾,我們和四叔聊著天,問到了金玉卡還有一個哥哥的事,又了解著一些關于儺祭和蠱王的事。
足足過了三個多小時,四嬸這才緩緩的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告訴我們收拾好了。
期間我們又聊了很多關于村子里的況,要說最懂這些的人,還得是老支書。
四叔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啊小言,你四嬸估計在里面哭了很久,還是沒有放下兒子。”
“四叔,是我們打擾了。”我說著趕對著四嬸說了一聲對不起,四嬸只是勉強笑了笑,問我們要住幾天。
我說應該要住三四天,四嬸明顯愣了一下,然后禮貌的笑了笑就離開了。
四叔把我們送進房間,很普通的一間臥室,一張木床,一張書桌,還有一個木柜,看上去都很舊了,卻都被收拾的很干凈。
被褥都換上了干凈的,木墻上還有很多掛過照片的印子,書桌也被一塊白布給罩了起來。
“你們好好休息,明天早上吃完早飯再去水潭。”四叔說著退出了房間,并且幫我們把門關好。
王霸天打了個哈欠,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上,里說道:“爺,既然落花淚這里找不到了,那你還留在這里干嘛呢?”
“第一,你的螞蟥蠱還沒解。第二,我們得找到那個面男,他不害死尼雨莫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而且他可能有落花淚的渠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找不到落花淚,我就得在這苗寨找找其他三樣東西的線索,無論如何,我要在四十九天至帶一樣東西回去。”
我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整個房間,目落在了桌上一張照片上。
這照片沒有被完全蓋住,還能看到兩張笑臉。
一個是皮黝黑的苗寨青年,長得有些像四叔,應該是烏基冬就。
還有一個,居然是尼云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