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別怕，只要我們認定了母后，我們就是母后的孩子。”

顧清風強撐著坐了起來，握了顧清瑤的手，“瑤兒，我們虧欠了母后太多，我們要保護。”

可心尖的劇烈疼痛讓顧清風忍不住出聲，他無法接......無法接自己不是母后的孩子。

“瑤兒乖，二哥現在傷口太疼了，你去太醫來。”

顧清風安好顧清瑤，等到太醫趕來之時，顧清風已然已經陷昏迷。

昏迷中，顧清風做了和顧清瑤一樣的夢，夢里他肆無忌憚的欺母后，把所有的敬重都留給了蓉嬪，惡劣的欣賞著母后痛苦掙扎的樣子。

場景在夢里一頁一頁的飄過，忽地，顧清風如同看到了什麼不想看到的場景一般渾搐了起來，拼命掙扎卻也逃不出場景的切換。

他看到了顧清翎賜死了母后，而他是旁觀者，甚至還是加油助威者。

他們聯合起來不許把母后葬皇陵，僅僅是為了討蓉母妃開心而已。

然后，顧清衍出現了......他為了母后送葬了他自己的命。

清醒之后，顧清風呆呆的盯著床帳，他好像明白了，明白了為何母后視他們三個如同腌臜之，待顧清衍如珍似寶。

他和瑤兒連母后的孩子都不是，夢里卻把母后害的那樣慘。

摻雜著鮮的眼淚流下，顧清風終于徹底明白了他所犯下的罪孽，那不是夢，那是母后真真正正經歷過的，所以他們突然能聽到母后的心聲。

因為上天要懲罰他們這群忘恩負義之輩。

可，瑤兒是蓉嬪的孩子，那他呢？也是蓉嬪的孩子嗎？

劇烈的嘔吐讓顧清風忍不住把服下的藥盡數吐了出來，吐到眼珠都有些外凸，顧清風癡癡的笑了，父皇和蓉嬪居然設下這麼一個彌天棋局，把所有人都騙進去了。

“二皇子，二皇子。”小太監莫蕪聽到靜跑了進來，“奴才這就去太醫。”

“莫蕪。”顧清風艱難的撐起子，看著滿目紅的顧清風，莫蕪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素來驕傲的主子，為何會變現在的模樣？

“別太醫。”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清了，悄悄的查這件事。”顧清風指尖都在抖，“此事關乎我的命，一定要慎重。”

躺回床上后，顧清風徹夜未眠。

直到第二日顧清瑤來到顧清風床邊的時候，顧清風臉上揚起笑容，忍著痛意手了顧清瑤的腦袋，“瑤兒，你跟二哥一起把那些壞人揪出來，好嗎？”

“二哥，可顧清翎是太子。”顧清瑤眼神一片晦，想了許多種辦法，可終究繞不開顧清翎太子的份，要護住母后，就要讓顧清翎失去這個倚仗。

“那就讓他不是。”

顧清風用最輕的聲音說著最狠的話，“瑤兒，若你我都不是母后的孩子，那顧清翎十有八九也不是。”

“那麼大慶唯一的嫡出皇子就是顧清衍。”

;顧清風輕聲呢喃，他可以以揭這場謀，就算付出生命的代價他也要查清楚一切，把顧清翎拉下水。

“瑤兒，只有顧清衍為太子，我才能放心。”

顧清瑤有些震驚的看向顧清風，半炷香后，顧清瑤歪著頭倚在了顧清風的前，聽著顧清風強有力的心跳聲，終于有了一種不是在孤軍戰的覺。

“二哥，我和你一起。”

兄妹兩人達了完全的一致。

......

昭寧宮。

“娘娘最近幾日都沒有好好用膳，若是讓三皇子知道，只怕是要心疼的。”

一連幾日，姜瑜都坐在院子里看著滿院的花兒發呆，有的時候凌嬤嬤需要連著喚姜瑜兩聲姜瑜才能反應過來。

“靈犀宮那邊如何了？”

姜瑜臉相比前幾日慘白了不，昭寧宮的宮人都擔心極了，生怕姜瑜又回到之前的狀態。

“最近宮里那起子趨炎附勢的把靈犀宮弄得苦不堪言，聽說蓉嬪每隔幾日肚子都要疼幾次。”凌嬤嬤頓了頓，“這樣下去只怕胎要保不住了。”

“皇上那邊知道嗎？”姜瑜神未變，仿佛這些已經不能引發的緒波。

“太和殿說皇上代了岑公公，不許稟告任何靈犀宮的。”

幾聲嗤笑，姜瑜臉上盡是嘲弄。

“那就讓蓉嬪知道，無論怎麼鬧消息也傳不到皇上耳中。”

午后，姜瑜正在小憩。

顧清瑤鼓起勇氣來到了昭寧宮，下姜瑜閉著雙眼，在顧清瑤看起來神圣而又麗。

顧清瑤做了噤聲的手勢，凌嬤嬤猶豫再三還是默默的守在了一旁。

不一會兒，一個小凳子被顧清瑤搬了過來，顧清瑤就坐在姜瑜邊，聞著姜瑜上的馨香，顧清瑤竟也有了幾分困意。

姜瑜睜眼的時候就看到了顧清瑤，“你怎麼來了？”

淡然無波的聲音讓顧清瑤猛地驚醒，“母后......我來看看您。”

【如今本宮和顧清瑤也算是說開了，也不需要在偽裝什麼了。】

“想來你也不會再給蓉嬪求了，說吧，想讓本宮做什麼？”姜瑜似是不想多看顧清瑤一眼，始終把目定在院子里開的最顯眼的那朵牡丹花上。

“我想留在您邊。”顧清瑤張的連呼吸都停滯了幾分，“您放心，等三弟回來了我就走，我可以幫您去查蓉嬪，我什麼都能做的。”

“我知道我現在沒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顧清瑤抓住了姜瑜的手，“母后，我真的能幫您的，讓我留在昭寧宮。”

【養虎為患的悲劇，本宮不會再上演一次。】

姜瑜扯了扯角，“顧清瑤，蓉嬪是你的生母，若是蓉嬪獲罪，你能有什麼好下場？”

“我不怕，我不怕的。”

顧清瑤見姜瑜心意已決，閉了閉眼把想到的最后一個理由說了出口，“我可以......我可以攔住父皇，不會讓父皇踏進昭寧宮一步。”

“凌嬤嬤，收拾出來一間屋子。”

姜瑜起朝著屋走去，忽地，姜瑜腳步頓住，“顧清瑤，你只需做這一件事就夠了，別的事本宮不需要你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