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想去,顧亦然又想到了一個人。
他再次來到了張師的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顧亦然,你別欺人太甚!”
“我這把老骨頭還沒死,今日你就打算在我這兒,對我的人用搜魂之?若是真被你這麽做了,日後我在這天煞宗還有什麽臉麵?”
“豈不是了天煞宗的笑柄!”
張師一聽,就知道顧亦然這是要強行對他的人用搜魂之了。
當即拒絕道。
聽出張師拒絕的意思,顧亦然目森然,上的先天之氣徹底發而出。
他一開始就知道張師會拒絕,所以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
“張師,你還是聰明點比較好。
搜魂之又不是一定會死人的,我肯定能保證你枕邊人的這條命。”
顧亦然說道。
“那其他的?”
張師反問道。
顧亦然這次卻不再開口了。
他能解釋這一句,也都是看在宗主的份上,否則以他的份,一個後天之境的人,還不配和他這般說話。
到對方的輕蔑,張師不冷笑著出聲:“既如此,那便去。”
“不過。”
“若是查出來和我沒關係,那麽今日顧長老可得給我這把老骨頭一個代!”
顧亦然本沒理會張師的話,徑直進府,一把抓住沈瑜墨,當場就用起了搜魂之。
這一幕可把張師給氣得夠嗆。
他手指抖著指向眼前的顧亦然,想說些狠話。
可事已至此,再說什麽都已經晚了。
隨著搜魂的用,一陣黑閃過。
麵前的沈瑜墨頓時變得有了幾分失魂落魄。
畢竟看在張師的麵子上,這次顧亦然用搜魂還算比較溫,控製力也極為湛,但即便如此,還是產生了一些後果和影響。
顧亦然搜魂之後,目變得十分奇特。
“果然。”
他朝著所懷疑的方向看去,喃喃自語道:“我這不省心的兒子,這逆子竟然在近日打算和張師邊的枕邊人一起對張師下毒,就為了奪取你的那份傳承。”
像這樣的話,之前顧亦然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可現在他的兒子已經死了,那種事也不可能再發生了,所以也就沒什麽好瞞的了。
索就明正大地說出來。
“所以張師是不是已經知曉了這一點,然後就提前手了?這麽一套邏輯,似乎很合理。
別人要殺張師你,你自然要先下手為強嘛。
所以張師就是那個罪魁禍首了嗎?”
顧亦然從剛才沈瑜墨的記憶裏得知了這些事,心裏也很是驚訝,但想到兒子的習,又覺得這種事也很有可能發生。
畢竟一位後天之境的畫皮師和一位先天之境的畫皮師,差距還是很大的。
若是能得到張師的那份傳承,再進門突破到先天之境,那帶來的助力足以讓他的兒子一步登天,直接和門那些頂尖的弟子、天驕們站在同一個檔次了。
這種不可謂不大。
“張師,您是怎麽看這件事的?”
顧亦然雖然沒有手,但還是繼續追問道。
他一直盯著麵前張師的表,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端倪來,因為即便此刻他覺得張師有很大的嫌疑。
但似乎還不能輕易手,一旦手。
他自己可就必死無疑了。
沉默了許久之後,張師閉上雙眼,悵然若失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此事我的確不知,你兒子也的確不是我殺的。”
見到顧亦然還在步步,張師冷笑一聲,開口道:“難不今日堂堂的門顧長老,還要對我這外門的天鬼峰峰主也用搜魂之嗎?”
“若是如此的話,顧長老您這先天之境,大可以隨意施為,我這把老骨頭在這天煞宗,可就真的連半點骨氣都沒有了!”
張師大聲嚷著。
這一刻。
他算是和顧亦然徹底撕破了臉。
要是再繼續退下去。
他這張老臉可就晚節不保了。
“哈哈哈哈。”
就在這關鍵時刻,剛才還一直想要手的顧亦然,卻忽然間收起了作。
“張師說笑了。”
顧亦然說完,也沒再多的心思繼續說些廢話,直接轉走人,離開了府。
府再次空下來。
張師緩緩朝前走去,來到沈瑜墨邊。
沈瑜墨一看到張師的影,眼中滿是恐懼。
此刻的,發自心地認為顧長風就是張師殺的,而顧長風都已經死了。
這個“夫婦”又能有什麽好下場?
所以。
張師剛一靠近。
沈瑜墨就麵恐懼,滿臉都是後怕的神,哀求道:“不要殺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饒我一條命!”
看著跪在地上的沈瑜墨,這個跟了他大半輩子的姑娘,張師又歎了一口氣,輕聲說道:“你又何必如此?我隻剩下不到兩三年的活頭了,莫非連這點時日都等不及了嗎?都等了大半輩子了,為何非要走到這一步?”
張師目凝視著麵前的沈瑜墨,許久之後,心頭五味雜陳,但最終還是沒有手殺,反而安道:“你就好好活著。”
張師把沈瑜墨扶到了一旁,讓靠在一個地方坐下,可沈瑜墨的神狀態依舊還是時好時壞。
搜魂之法的後癥實在是太嚴重了。
到了現在。
天鬼峰上上下下的弟子們一個個都變得人人自危,風聲鶴唳。
隨著顧長老繼續展開排查,大多數人都開始驚慌失措起來,尤其是隨著用搜魂的人越來越多。
看目前這架勢,覺是要把整個天鬼峰的人都一網打盡了。
李明來到楚葉旁,低聲問道:“按照這趨勢下去,再過上兩三日可就到我們了。
這天煞宗門那些其餘長老一個個都是睜眼瞎嗎?就任由這位顧長老這麽胡來?還有宗主大人,天鬼峰這最後一點畫皮師的底蘊。”
“難不也要被他們給全部誅殺幹淨嗎?”
李明實在是想不通,要是這種事發生在玄真宗,早就被製止了,可在天煞宗這邊,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仿佛這位門的顧長老才是天煞宗真正的主人,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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