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把護在後,半蹲下來,先朝他笑:“放心,我不會打你的,打你髒了我的手。”
爾後他收起笑容,整張臉馬上變得跟閻王似的:“你不肯老實說,我馬上人挖坑。這裏平常人跡罕見,幾十年都不會有人來。”
那個男人不為所。
韓墨冷笑一聲,命令秦朗:“去挖坑,帶上手套,不要落下任何痕跡。”
另外三人就走出去,隻剩秦朗。
韓墨又是一聲冷笑,然後開口說話,每一個字都像一塊冰:“你不說我也知道是誰指使你幹的,對付他我有更狠的手段。你說不說,我都會收拾他。但是你不說,那你隻有死路一條。”
“你敢!”男人哆嗦著,他已經被韓墨那一寒氣嚇破了膽,隻不是需要撐著:“殺人犯法,你敢天化日殺人?”
“哼!”韓墨出一個輕蔑的笑:“你也知道殺人犯法?那輛車子上坐著兩個人,差一點沒命。你現在跟我說殺人犯法?”
他站起來,整理服:“我沒耐心再聽你說話。”
待秦朗:“坑挖好了直接把他扔進去,坐過的椅子用過的工,找個地方燒掉。”
說著牽上喬語的手,就要離開。那個男人手腳皆被綁在椅子上,突然發力掙開,整個連人帶椅跪倒在地上,絕地喊道:“我說!我說!”
韓墨回過頭來吩咐秦朗:“扶他坐好來,然後錄相。”
那個男人就哆嗦著待事。是喬詩找上他,給一筆錢,他跟著喬語,伺機製造意外。但他發現喬語邊有保鏢跟著,不好手。
沒想到機會來得那麽快,喬語去提車回來就開去森林公園,那兩個保鏢跟進去,車子停在外麵。他以前確實是做汽車修理工,技藝湛,可惜有賭搏的嗜好被開除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他就想起在喬語剎車上做手腳。
聽完他的口供,喬語冷笑:“真是不把我弄死,林詠芳和喬詩一天都不會罷休。”
韓墨問:“你打算怎麽理?”
“如果這個事用法律解決,那麽對喬氏珠寶而言又是一個負麵新聞,先把這個男人送到牢裏。喬詩和林詠芳,我要慢慢收拾。”喬語堅定地說。
坐上車重新回到城裏,喬語要去修理店拿的車。這車隻開了一次就送進修理廠,想想就覺得疼。
韓墨反對:“那車修好賣掉吧,再買一輛新的。第一天開就出那麽大的事,不吉利。”
喬語不答應:“不行,沒必要這麽浪費。”
“那我給你派個司機,以後你別自己開車了。”韓墨讓步。
喬語看著前麵開車的司機,歪著頭問他:“你什麽時候給我安排了保鏢?我怎麽不知道?”
真是一點都沒察覺到。
“就是你從雲山鎮回來之後。”韓墨沒打算再瞞著:“小小一個李萬峰都敢訛你,你還要跟繼母和喬詩們爭奪喬氏,不知道們會有什麽手段。我不在城,他們跟著可以實時保護你。但就這樣,還是讓喬詩找著了一個機會,差一點釀大錯。”
喬語想起來還有些心悸:“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
韓墨不想再跟討論這些心煩的事,便把話題轉移:“晚飯想吃什麽?”
“吃餃子吧。上次的沙蔥餃子包得多,還有一大半冷凍著沒吃。”喬語想起冰箱裏的餃子。
韓墨吩吋司機:“你把車子開到喬小姐住的地方,然後去幫取車。以後的出行你來負責。”
“是,三。”
喬語住的地方是一個有十年房齡的小區,小區占地不大,住戶也不多。
韓墨跟進了屋,看著這一室一廳,材高大的他覺得有些仄。
“換個寬點的房子住吧。”韓墨提議道。
“我一個人住這裏已經夠了。”喬語說。
韓墨坐在沙發上,沙發是雙人的,前麵有一個小茶幾,他的大長無展。韓家房子那麽寬,差不多一人一棟樓,他已經好多年沒有住過窄房子。
他斜眼看:“問題你現在不是一個人。”
他真是越看這個屋子越不順眼,什麽都是小一號的,床也是隻能勉強睡兩個人。
喬語叉著腰,不滿地說:“我沒打算跟你同居的。”
韓墨拍拍沙發,示意過來坐。待喬語坐下,他在他耳旁狡黠地說:“同居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跟你睡覺,有時候興致來了,我喜歡在沙發,餐桌,灶臺,浴室……”
喬語捂住耳朵,這個人正經的時候嚇人,起來簡直變態。
捂了耳朵他也還要說:“你看你這屋子,沙發和床,哪樣都不夠大,浴室窄得隻能容得下一個人。”
喬語跳著離開沙發,跑進臥室裏把門關上。
落日的餘暉過臺的窗子照進屋裏來,一切顯得溫馨自然。韓墨窩在那個沙發上睡著了,醒來時臥室的門已經開了。
喬語正在廚房裏弄晚飯。他走過去看,案板上有一塊,兩黃瓜,還有青菜。
“弄一個回鍋、拍黃瓜、青菜湯配餃子吃。”喬語說。
韓墨點頭,在耳垂輕啄,低聲呢喃:“我還喜歡吃你。”
喬語朝他揮刀:“沒正經。”
韓墨放開,退回到客廳去。他從喬語的書櫃上拿出一本植彩圖書,坐在沙發上看起來。
他看一會兒書,視線就會轉移到廚房去,那兒有跳躍的火苗,騰騰的蒸氣,還有忙碌的姑娘。
結婚家,似乎也不錯。
待到吃飯時,他的這種覺更強烈。因為屋子小,所以喬語準備的餐桌也很小,擺上三個菜加兩盤餃子,已經鋪得滿滿當當。
這些年他獨自一個人過,韓家每個月回去一次,每次人很多很熱鬧,但餐桌很大,隔得很遠,還要恪守基本的用餐禮儀。像去餐廳吃飯那樣。
再加上韓氏兄弟間各自計算和防備,一頓飯吃下來,明槍暗箭地,累人。還不如跟鄒鬆秦朗這些人吃得輕鬆爽快。
他夾一個餃子放進裏,細細咀嚼,沙蔥獨有的香氣占滿口腔。他由衷地誇讚道:“真好吃。”
喬語側過頭,笑了笑:“隻是隨意的調了味道,好東西你吃過太多了,還怕不合你的胃口。”
韓墨咽下餃子才開口說話:“吃東西講究的一個是味道,還有一個是氣氛。如果氣氛不好,好吃的東西也是味同嚼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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