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遠咎自然不會因為他委曲求全就真的手下留,溫漸這種惡劣的人,他善惡分明,自然不會放過。
況且,這件事涉及到曲嬈,現在溫漸必然對曲嬈懷恨在心,若是真的放過他,曲嬈的安全勢必無法保障。
裴遠咎不會做出這種蠢事。
“這件事,還是先等法院的判決吧,溫總,我不是個心狠的人,見不得您紆尊降貴的求我,可我也絕不是心的人,能隨便家人任人欺負,而不予以打擊。所以溫總,您今天到這,不會白來,但您如果再說下去,就說不準了。”
溫父愣了半天,看著年輕的男人英俊的面孔,上面一凜冽都無,甚至宛如春風化雪,可就是有一讓人不容置喙的威嚴,讓他不住。
只點點頭:“好,好好好。”
連說了好幾個好,他已經被送出了病房。
裴遠咎看著手上的傷口,針頭在他下床的時候被扯掉了,他想自己扎針,卻聽見小護士大喊:“裴醫生,你做什麼?”
裴遠咎抬眼看著,笑道:“這點小事我自己來就行了,不用麻煩你了。”
那護士道:“什麼做這點小事,裴醫生,您的醫生,握手刀您在行,這種扎針的事,我才是專家,你還是讓我來吧。”
裴遠咎也沒堅持,“本來不想麻煩您的,但是你現在既然來了,也不能讓你白跑。”
“裴醫生,還是我來吧。”
小護士接過針頭,很專業的先在裴遠咎的另外一只手上綁好止帶,而后又快又準的扎針進去管里,再用膠帶給固定住,確定無誤之后才朝裴遠咎笑道:“裴醫生,現在就好了。”
抬頭才發現自己隔的太近了,裴遠咎的臉近在遲尺,近看更好看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好在裴遠咎也發現了這點,他主坐直一些,遠離了,笑道:“既然好了,這邊沒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了,先忙去吧。”
“嗯,我先走了。”
小護士匆匆忙忙的小跑走了。
裴遠咎看著另外一邊的傷口,有些無語的說:“這邊還沒止。”
雖然是靜脈,流的也不,至給個創口什麼也行啊。
但是現在他不想再人回來給了,便隨便用床頭的棉簽對付一下。
曲嬈來的時候,就看見小護士匆匆忙忙的跑出去,見到裴遠咎低頭在理自己的手,走過去,抓住他手,“你手這是怎麼了?”
裴遠咎說起溫父的事,“沒有你的同意,我不會愿意的。”
“當然不能同意了!這件事不僅關系我自己,還關系到其他的單好不好!溫漸那種社會渣滓,要是放出去了,就等于放虎歸山,誰知道他還會做出什麼禽.不如的事。”
“是。所以你決定不放是嗎?”
“不放,堅決不放!不管他爸說什麼都不放!”
曲嬈的態度很堅決。
裴遠咎笑著,換了話題:“今天怎麼來這麼早?”
平時曲嬈都是下班才來的,曲嬈:“你忘記了嗎?今天是端午節啊!”
過了端午就是立夏了,曲嬈不喜歡夏天,但是為了裴遠咎可以勉強喜歡一下。
雖然覺得裴遠咎的氣質更加冬天,但是曲嬈更喜歡看裴遠咎穿的一點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到涼爽。
裴遠咎:“是嗎?”
曲嬈:“本來是打算回去吃飯的但是你現在不是不方便嗎?就一切從簡,簡單在醫院給你帶了點吃的來。”
里面自然是有粽子的。
裴遠咎不吃粽子,他不吃甜食。
曲嬈:“這都是媽讓我帶來的,你不吃的話,不如給別人吧!醫院里這麼多同事,總有值班回不了家的。沒吃粽子的都給一個吧!”
裴遠咎:“嗯。會的。”
曲嬈:“千萬不能浪費了啊!”
想到夏清跟宋明弦的事,問他:“你覺得宋明弦跟夏清合適嗎?”
裴遠咎正吃飯,聞言,頓了下,“為什麼忽然問這個?”
“昨天夏清打電話給我說了一大堆,說什麼羨慕我,找到真,而且還很安穩,說你對我好,他很羨慕之類的,我一聽就知道喝醉了,趕打電話宋明弦過去了,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不對?”
裴遠咎沉思了一會,“沒有不對。”
曲嬈瞬間來了興趣,對于來說,裴遠咎的話等同于真理,他說沒有不對,就是對!
裴遠咎道:“這本來就是宋明弦跟夏清的問題,給他們自己理沒有什麼不對,而且宋明弦不會是趁人之危的人。”
“嗯,我也覺得!我們想法一樣啊!”
裴遠咎笑了下,“嗯,一樣的。”
曲嬈還說:“還有,我最近有個朋友,就是上次帶你見過的,文笑!現在做了矯正牙齒的手,而且還喜歡上了那邊的牙醫,你給我推薦的陸沉,說他是個大帥哥,所以很多人都喜歡他,所以現在就有些膽怯,不敢追,我想勸吧,也不知道怎麼勸。”
裴遠咎的建議是:“不勸。文笑又不是剛社會的高中生,有自己的判斷力,所以你完全沒必要真的勸做這做那的。問你,你再說好了,有時候朋友相有度才能長久。”
曲嬈:“可是我真的拿當好朋友,不是那種追求利益,就想著真心對那種,也要這樣嗎?”
裴遠咎:“那你就勸,就將你認為的好的辦法說給聽,只要你能接說了之后變淡怎麼樣都可以。”
曲嬈:“那你這話里話外的意思,不都是不勸嗎?”
曲嬈有些郁悶,現在就是很郁悶才將這些事全部都告訴給裴遠咎的,想在他這里找到安。
覺得裴遠咎說話永遠都是這麼有道理,好像什麼都懂什麼都明白似的。
所以曲嬈才會想著讓裴遠咎給自己想辦法。
但是一旦他說出的話不符合的預期,就有些狐疑了。
“嬈嬈,這個世界上的事就是這樣的,多說多錯,還不如不說。你跟文笑的事同樣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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