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到哪裏都是一個累贅，負擔，隻會讓別人的人生變得一塌糊塗，離原本的軌跡，既然如此，為什麽要出生呢。

    “那你為什麽要生下呢。”

    既然如此，為什麽要把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如此，不負責任。

    尖銳的負麵緒讓覺得抑，想到了那個和一樣不被期待的孩，如果此刻知道自己正被母親拋棄，會哭嗎。

    生被江知念的話問住，低著頭抖著手臂，好半天才道：“他說，他們那裏的習俗是一定要生了孩子才能門，我信了，傻乎乎地懷了孩子，結果前幾天……他出軌了，他說他上了別人，要和我分手，我問他孩子怎麽辦，他說打掉……可是，孩子都足月了，打掉和殺死一個孩子有什麽區別……”

    捂住臉，無助道：“可是我沒錢，剛懷上孩子他就讓我辭職在家，說要我專心養胎，錢的事不用擔心，隻要孩子生了，就會讓我風風地嫁進門，我當時真傻，居然相信了他的鬼話，導致我現在連租房子的錢都拿不出來。”

    看向江知念：“我拿什麽去養那個孩子，我連住院的錢都拿不出來，跟著我隻會苦，不如送到福利院去，被好心人領養。”

    江知念張了張，想說什麽，又覺得嚨被噎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醫護人員恰好在這個時候趕來，把已經站不穩的那個生抬上了轉運床，送回住院部。

    江知念站在轉運床邊，低頭看向那個滿臉是淚的生，喃喃道：“也許……還是想和媽媽在一起呢。”

    轉運床被送走，江知念不知道那個生是否聽到了自己說的話。

    隻覺到一雙大手握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帶著有力的溫度，江知念轉看向時曄：“才剛生了孩子。”

    時曄點頭，他剛剛趕到急診室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正在門診大廳到找人的護士。

    人是從產科住院部大樓跑出來的，據護士說，是個沒有建檔，直接半夜破水闖急診的勇士，接診的醫生怕羊水流完了，導致胎兒缺氧甚至臍帶垂，隻能在對方沒有親屬，也不肯代任何信息的況下，著頭皮先接收了。

    結果中午剛生完，還沒來得及錄產婦信息和索要費用，人就跑了，一開始大家都以為隻是為了逃避生產費用，直到有人發現孩子還在嬰兒床裏放著睡覺的時候，大家才開始k慌了。

    這件事已經從一筆科室爛賬往故意棄的方向發展了，大家隻好開始四找人，希不是真的逃了，隻是有事暫時離開了。

    江知念聽完，默默無語：“你說，這次回去後，還會棄那個孩子嗎……”

    時曄不知道，沒有回答。

    江知念回過神來，開耳邊的長發，低頭道：“我下午還有課，我們先走吧。”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時間仿佛回到了他們剛剛知道這個孩子存在的時候，他們還不太，隻是因為一個孩子不得不一起走一段路。

    時曄雙手在大的兜裏，靜靜地跟在江知念的後，一雙灰的眸子裏仿佛融了冰雪，毫無溫度。

    他們之間還有問題，還沒解決，可是他因為無法理解，所以解決不了，這種認知讓他覺得煩躁。

    與他相對的，還有在前麵悶頭走路的江知念，正在一遍遍複盤剛才和時曄的對話，並且為那些畫麵中自己愚蠢的發言而覺得後悔和生氣。

    如果……如果再給一次機會，一定會能把自己的意思表達得更走準確，說得更清晰，而不是造現在這樣尷尬的局麵。

    明知道現在這樣是有問題的，但又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就好像和時曄的這段關係，從一開始就是時曄主在推進一樣，從結婚到第一次親吻，都是被地在承著一切的發生與變化。

    而現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問題，就變得束手無策，不知道要怎麽去理這樣的關係，是應該當作一切都沒發生，自然而然地過度過去，他們又恢複原樣，還是應該再次把剛才的問題拿到臺麵上，他們再討論一次呢。

    可是，要是還是討論不出什麽達一致的結果，會不會對他們的再次造傷害……

    江知念拿不準，因此不敢貿然行。

    到了學校門口，江知念深吸一口氣轉，對著時曄說了再見，自己進了教學樓。

    徒留下時曄站在保安亭外，靜靜地站了一會，才轉離開。

    ……

    下課的間隙，江知念趁著沒什麽事，給袁妙妙發消息。

    「問你個問題。」

    「說，是不是有什麽困擾。」

    「你和王博會吵架嗎……也不算吵架，就是對某個問題意見不統一。」

    「肯定的啊，我和他沒事就吵，上次他把我新買的丟到洗機裏烘幹，氣得我立刻暴打他一頓。」

    「我是指，對未來發展方麵，兩個人可能規劃不一樣，或者理念不同。」

    「有點象，不是很理解。」

    「比如說，你們之前大學異地，那王博有沒有想過和你考同一個學校這種。」

    「王博考不上我們學校啊，我讀的院，對藝要求很高的，像王博這種審低下的人考不上的啦。」

    說完就覺得不對勁，作為王博最大的審選擇，好像把自己罵進去了，趕找補了一下。

    「除了我，我是他人生審的巔峰。」

    江知念無奈一笑，回複道。

    「我的意思是，你們異地這件事，當初就沒有爭論過嗎。」

    「哦哦，懂了，其實有爭論過，王博希我能留在永寧，可是永寧院我文化分不夠，就隻好算了唄，不就是異地嘛，他不在我邊氣我，我日子過得更舒服呢。」

    「那如果王博為了你，要放棄更好的學校，跟你去外地讀書，你會怎麽辦。」

    「不怎麽辦啊，來就來唄，不過不太可能啦，王博這個人，已經把永寧大學刻在腦子裏了，他不可能為了我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