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落笙彈完比賽曲子下來後,沒有看到傅凜夜。
鄭蔓蔓走了過來,得逞地嘲諷道:“落笙,真是可惜,你彈得這麽好,冠軍卻是我的。”
“……”
還有跟拍攝影師想過來拍兩人說話的畫麵。
“這位參賽選手,你要跟蔓蔓親一點。”
季落笙冷冷看了他一眼,轉就走了。
“蔓蔓嫉妒你的素材拍不到了,怎麽辦?”
鄭蔓蔓高傲地笑道:“反正冠軍是我的,到時候我故意把古琴弄壞,我看著不著急。”
今天就是要讓季落笙出盡洋相。
季落笙對比賽結果沒興趣,往角落裏走時,看到正在煙的傅凜夜。
“為什麽要推我?”
傅凜夜帽簷得很低,隻能看到他扯著一抹壞笑的薄,以及廓分明的下頜。
“好玩兒啊。”
“我是你的玩嗎?”季落笙心裏很氣憤,傅凜夜就是喜歡看狼狽的樣子,每次他都這樣!
他修長的手忽然扣住的下,被迫仰頭看他,隻見他影下黑眸子,越發深邃。
“現在才知道?”
季落笙躲開他的手,跟他拉開距離,“傅總還是不要離我太近比較好,這裏這麽多攝影機,被拍到會讓人誤會。”
他說過,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們兩個是夫妻。
傅凜夜滅了煙,戴上口罩,一把勾住的脖子拉到懷裏,在耳邊低聲道:“放心,沒人看得出是我。”
“放開我。”季落笙被他得走路都困難。
“要宣布比賽結果了,過去看看。”
傅凜夜穿著一件黑風,幾乎將季落笙小巧的形遮掩住。
他把季落笙帶到候場的地方,又推了一把,然後轉走了。
季落笙在心裏暗暗罵他。
狗男人!
此時的鄭蔓蔓已經換好一套小禮,被兩名造型師包圍著,準備上臺領獎。
季落笙跟其它參賽選手站在一起,低著頭,盡量讓自己不出現在鏡頭裏。
“笙笙,你彈得真好,要是在其它比賽上,百分百是冠軍,可惜這次的比賽已經定了。”
“是啊,我是業餘的,參加這麽多比賽,從沒聽過你這種彈法。”
季落笙朝他們道了聲謝。
彈得再好有什麽用,隻能看著古箏落鄭蔓蔓手裏。
觀眾席。
易子墨湊到傅凜夜旁邊詫異道:“你去找了比賽負責人?”
傅凜夜一手托腮懶懶應了一聲。
“……有你認識的人參加比賽?”
傅凜夜很敷衍地回答他,“不。”
易子墨蹙眉,更奇怪了。
他隻是做為讚助商出席這次的比賽,剛才比賽時全程打瞌睡,本沒注意到人。
直到剛才,後麵的評委席一陣,負責方過來時麵都變了。他才知道比賽的評分規則改了,讓他們公平公正。
他知道定的是鄭蔓蔓,豪門間互相行個方便是常有的事,而且比賽跟他關係不大,他沒這個力管這些。
倒是傅凜夜,他這個最大的讚助商,明明剛才在茶樓上說,這次的讚助是管理層投資的,他對比賽不興趣。
現在又親自去找負責人,改比賽規則。
直到主持人宣布冠軍,看到季落笙出現在舞臺上時,易子墨才反應過來。
“是!凜夜你是幫吧。”
傅凜夜看著臺上懵懵的季落笙,忍不住勾。
“我沒幫。”
他隻是讓負責方公平對待比賽。
易子墨本不信,“這還不是幫?你真跟不?”
他忽然想到什麽,“你說你結婚了?!不會就是跟吧?!”
傅凜夜看了他一眼,沒有否認。
“那你還說不?!”
傅凜夜漫不經心道:“結婚了,就必須很嗎?”
易子墨都要被弄得神經錯了,傅凜夜突然結婚就算了,現在又說跟自己老婆不。
“你們這是婚?”
他們沒舉行婚禮,在外人看來,也不像夫妻。
“不算婚,但是離婚的時間已經確定。”
傅凜夜沒有把季落笙懷孕的事告訴易子墨,剛才他說他結婚,本來就是因為他提起許玥,才一時衝告訴他的。
“那你們結婚的意義是什麽?”
“敷衍老太太。”
易子墨朝他豎起大拇指,“我還以為,你是為了報複許玥呢,傅總真會玩。”
“……”
許玥?他還不至於為了氣許玥,去找個人隨便結婚。
他抬眸,視線落在著臺上的季落笙上。
在笑,他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發自心的笑。
整個比賽結束,現場直播的太多,鄭蔓蔓隻能灰溜溜地走了。
一同參賽的選手,紛紛給季落笙慶祝,季落笙看著手上的獎杯,還有些恍惚。
不過隻要的琴能拿回來就好。
四尋找那個黑影,在場地裏沒找到,走出茶樓時,看到一輛賓利停在路邊,跑過去敲敲車窗。
駕駛座車窗開了一半,傅凜夜靠在駕駛座上,神淡淡地看著,似乎再等說話。
“謝謝……傅凜夜謝謝你。”
知道是他,除了他,沒人能讓比賽臨時改規則。
“謝我什麽?剛才不是氣我推你嗎?”
季落笙笑瞇瞇地看著他,眼波流轉,“剛才是我不對,傅凜夜作為謝,以後我每天給你做早餐。”
“誰稀罕你的早餐。”
傅凜夜開車門下車,“進去等我,老太太今晚讓我們回老宅吃飯。”
季落笙繞到副駕駛坐下,看著傅凜夜走到不遠,一名頂著啤酒肚的中年男子朝他點頭哈腰的說著話。
收回視線,天上開始飄著雪,吸了吸鼻子,想找張紙巾。
隨手打開副駕駛屜,一個木盒掉了出來。
看到木盒時,愣住了,這不是裝賣出去的手鐲的木盒嗎?
將木盒打開,裏麵正是賣掉的那條翡翠手鐲。
是傅凜夜把的手鐲拍了……
一時間季落笙說不出心裏是什麽滋味,不遠傅凜夜已經轉走過來。
他開門剛坐下,季落笙就撲進他懷裏。
抓著他後背的服,像是怕他把推開,然後他聽到季落笙抑般的聲音。
“傅凜夜……你這個人真的很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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