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雅然心突突地跳,生怕薑梨再搬弄是非,搶先一步說。
“大伯,你可能不知道,原赫之和葉聿琛之間的矛盾,不是單純的商業競爭,是因為薑梨跟葉聿琛有過節。”
話已經開了頭,謝雅然隻能頂著各方力繼續說:“這在香江不是什麽,隻是大家礙於原赫之的臉麵,沒人提起。”
“本來是薑梨嫁給葉聿琛,誰知道薑頌兒也喜歡葉聿琛,最後如願嫁給了葉聿琛。丈夫被搶,薑梨心中有怨也正常,但事已經塵埃落定,不能更改了。”
“畢竟是一家人,非要鬧得魚死網破多傷和氣。薑梨,你就不要再盯著葉聿琛不放了。”
謝步衡握著藍鬱溪的手,聽完謝雅然的話後,什麽反應都沒有。
原、薑、葉三家的家事,跟他無關。
跟謝雅然也無關,不應該說這些話。
謝步衡:“我夫人喜歡安靜,我也不喜歡吵鬧。”
謝雅然角勾起,“那我們不說話了。”
無就無恨,薑梨惦記著葉聿琛,原赫之多驕傲的人,他能忍?
薑梨眼眸瞇起,好一招禍水東引。
要是順著謝雅然的話反駁,那就變了兩個小姑娘扯頭花,誰還會在意說什麽。
跟在原赫之這位厚黑大佬邊那麽久,早已不是遇到事就六神無主的小姑娘了,薑梨沒有反駁謝雅然,而是另起話頭。
薑梨攥原赫之的手,因為接下來說的話,會很誅心。
“事關藍夫人和謝先生的安危,有些話我覺得說清楚比較好。”
“我在兒樂園聽到葉聿琛說:謝先生和藍夫人很相,如果藍夫人死了,謝先生也活不下去。”
“葉聿琛還說‘當做什麽都不知道,謝氏集團就完全屬於你了’,這是他的原話。”
“葉聿琛肯定不會承認自己說過的話,謝雅然看樣子也不願意當證人,謝先生信不信我說的話隨你。”
謝步衡:“……”
這小姑娘說得大義凜然,好像他要是不信,就是昏聵無能。
薑梨繼續說:“隻是我有個疑問,葉聿琛語氣篤定,他好像對謝先生和藍夫人的特別了解,像是跟在你們邊生活了二十多年。像我跟藍夫人才認識兩三天,我反正沒依據說這種話。”
謝步衡眼神凝重。
薑梨莞爾,無視謝雅然慌的表,牽著原赫之的手離開了套房。
謝雅然,你挑撥我和原赫之的,那就不要怪我離間你和謝步衡之間的信任!
兩人牽著手穿過安靜的走廊,薑梨信誓旦旦的聲音變得糯。
“赫之哥哥,你不要相信謝雅然的挑唆。我厭惡葉聿琛,是因為他看不起我,所以我要讓他變被乞丐都看不起的人!別人可以說我小肚腸、睚眥必報,但赫之哥哥一定覺得我憎分明。”
原赫之腦袋昏沉,再加上薑梨把話說得圓滿,他失語的同時心中竟還有一欣。
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張開,又重新包裹住薑梨溫細膩的手。
“不是所有人說得話我都要聽進耳朵裏。”原赫之說:“憎分明不是壞事,這說明你是一個有原則和底線的好孩子。”
“但謝步衡沒有你看到的那麽簡單,十個謝雅然困在一起都玩不過他。”
“或許謝雅然所做的一切,都是謝步衡默認的。你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兩人不僅不會謝你,還會怨你。”
薑梨很快就讀懂了原赫之的潛臺詞,“謝雅然爭權奪利可能是謝步衡默許的,畢竟謝家隻有一位繼承人,要培養的‘執政能力’。”
“但傷害藍夫人,肯定不是謝步衡默許的,也就是謝家孩子不多,否則謝步衡肯定會換繼承人。”
“你以前跟我說過謝家是一個大家族,難道他們都不能生,所以隻有謝雅然這一個小輩?”
原赫之不想薑梨摻和謝家的事,隻給簡單講述了謝家最近幾十年的。
謝家看不起謝步衡這個私生子,所以算計他蹲大獄,他出獄後混得風生水起,把當年欺負他的謝家人都趕出了香江。謝雅然的父母曾經對謝步衡還不錯,所以一家人就被謝步衡留在了香江。
回到總統套房後,原赫之就睡著了。
薑梨躺在他邊,沒辦法離開,因為左手被他握著。
醒過來的時候,原赫之穿著嚴謹冷肅的黑西服,跟沒事人一樣。要去見藍夫人,原赫之就帶著去了,兩人都沒把他的發燒放在心上。
薑梨盯著原赫之俊安詳的睡,眉宇間的病氣令他看起來有幾分脆弱,還招人心疼的。
薑梨摟著原赫之的腰睡了一會兒,醒過來就是吃晚飯的時間,想要掙原赫之的手,去廚房煮一鍋粥。
住進總統套房的那天,就發現有廚房,雙開門冰箱裏塞滿了食。
“老公,你鬆開我的手,我去做飯。”薑梨掰不開原赫之的手,乎乎的臉蛋靠過去,時不時嘟起親他一口。
親一口,喊一聲老公。
原赫之鬆開了薑梨的手,他閉著眼睛說:“不用你做飯,你剛好,喊王叔送餐。”
薑梨:“哦。”
大領導生病了,正是要好好表現的時候!
趴在原赫之耳邊說,“如果王叔送過來的飯餐不合口味,我再給你煮粥。”
沒過十分鍾,王叔就推著餐車走了進來。
他往臥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夫人,大爺醒了嗎?”
薑梨:“他在閉目養神,剛才還跟我說話了。”
王叔臉上出笑容,把一道道適合病人吃的菜肴端上桌。
薑梨胃口很好,變無剔骨機,小半盤排骨都進了的肚子。
原赫之沒什麽食,手指攪著湯勺,代王叔,一定要確保所有的客人都要安全離船。
王叔:“這些事我都會安排好,大爺病著,就別心這些事了。”
薑梨驚道:“大家都走了?”
王叔:“是啊,這已經是出海的第三天,‘驚鯢’今天下午就靠岸了,除了我們和謝家人,客人已經全部離船。”
薑梨很滿意自己過得這個生日,夠奢侈,夠震撼,還跳海救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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