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定計劃是薑梨的生日結束,就搭乘私人飛機去大溪地拍婚紗照。
誰能想到短短三天就發生了那麽多事,原赫之還在發燒,他說自己沒事,還打起神用電腦回複了幾封郵件。
但薑梨和王叔一致決定,等他在遊上養好再去大溪地。
翌日。
薑梨得知謝家人今天會離開遊,就早早起床去送藍夫人一程,雖然藍夫人還沒蘇醒……
妻子一直沒醒,謝步衡沒心思收拾行李,他又枯坐一夜後,天亮才手收拾妻子的行李。
剛收拾到一半就聽到敲門聲。
謝步衡以為是謝雅然,敲兩聲沒人開,就不會再敲門。
薑梨敲了兩聲後,又敲了兩聲,打定主意一直敲到門開為止。
跟謝雅然不合,是絕對不會踏進謝家大門一步,所以今天一定要再見見藍夫人,下次再見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
承認自己對藍夫人過分關心了,但就是有人一見如故啊,否則這個詞語為什麽存在。
謝步衡打開門,鷙猩紅的眼眸居高臨下,威懾著小菜一般的不速之客。
薑梨抬頭,毫不畏懼的跟謝步衡對視,清脆的聲音很正氣:“醫生說,我們要是多多跟藍夫人說話,說不定有所就醒了。你們馬上就要離開了,臨走前我想跟藍夫人說說話。”
“你膽子倒是大。”謝步衡側,讓進來。
薑梨:“我要是膽子不大,怎麽會跳海救藍夫人。”
謝步衡不言語。
這小孩看起來白白淨淨,單純無害,一張能把人氣死。
也對,是原赫之的妻子,能是什麽善茬。
薑梨不知道謝步衡對的評價那麽高,‘不是善茬’用在小的上,就是最好的讚。
薑梨一屁坐在了謝步衡的位置,學著謝步衡的樣子,握住了藍夫人的手。
連眼神都是謝步衡同款的憂心忡忡。
謝步衡:“……”
薑梨斷斷續續跟藍夫人說話,因為不知道自己說什麽才能藍夫人,畢竟兩人滿打滿算才認識四天!
其中三天藍夫人還在昏迷。
藍夫人丟了孩子,又是孤兒,薑梨隻能講一講沒有母親的孤兒,是如何在福利院生存的。
生存,而不是生活。
薑梨:“院長很好,但二十年前福利院很差勁,一個人要管十幾個孩子,聽話懂事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調皮搗蛋會被院長媽媽嚴厲懲罰。”
“院長說我是最乖的孩子,每次有人要領養孩子,都會首先推薦我。第一對想要領養我的夫妻,他們很滿意我的乖巧聽話,我真的把他們當了爸爸媽媽,鼓起勇氣質問他們,為什麽要拋棄我。”
“我隻問了這麽一句,他們就覺得我不乖巧聽話,沒有領養我。就算是生,也沒有誰天生懦弱,喜歡討好人,隻是被環境改造了最佳生存姿態。”
“藍夫人,你要醒過來,去找你的兒,可能在某個家庭寄人籬下,卑躬屈膝的討生活。”
謝步衡收拾行李的作明顯變得緩慢,他在聽薑梨的話。
他不敢刺激妻子,隻會往好的方向引導思考,所以藍鬱溪一直都覺得兒正在世界某個角落幸福的活著。
薑梨表裏不一,心中很悲觀。妻子跳海的那一晚跟薑梨接過,可能妻子聽了薑梨這些喪氣話,了刺激才跳海。
謝步衡咬後槽牙,忍著把薑梨扔出去的衝。
“說夠了嗎?”他冷聲問。
“哦,我說完了。”薑梨站起,清淩淩的眼眸看了謝步衡一眼,滿臉寫著‘你不識好歹’。
謝步衡懶得跟一個小姑娘計較,他打開門送客。
把薑梨送走後,謝步衡看到藍鬱溪的手指彈了一下。
“老婆!”
他又打開門,喊醫生。
還沒走遠的薑梨回頭,跟欣喜若狂的謝步衡對視一眼。
謝步衡:“你要不要再跟我太太說一說話。”
薑梨扭頭就走,很有自己的小脾氣。
謝步衡瞇起眼睛,他總覺得薑梨像一個人,說不上來是誰。
夜幕降臨,薑梨坐在甲板上看星星。
在海裏泡了那麽長時間,也隻冒了兩天而已,原赫之雖說是被傳染的,但他素質好,明天就能退燒了吧。
等原赫之病好,就能去大溪地和厘島拍攝婚紗照,接著回家辦酒席宴請親朋好友,這才算真正意義上的結婚。
薑梨心中悵然,有一種不實。
想要的生活,是這樣嗎?
這個問題太沉重了,薑梨從來不敢細想。
沒有人可以隨心所的活著,連原赫之都不能。
如果願意放棄報仇,那就能遠離香江的名利場,在一個四季如春的小鎮定居,打打工,寫寫字。
偶爾會從新聞報道看到‘原赫之’這個塵莫及的名字,歎一下人家的功,下一秒就會把‘原赫之’拋到腦後,忙碌自己的小生活。
“有心事?”
男人聲音低啞,不知道什麽時候他醒了,還悄無聲息站在薑梨後。
薑梨嚇了一跳,拍拍自己的脯。
“我有心事。”直接承認了,拍了拍沙發,示意他坐在自己旁邊。
單人沙發很小,原赫之養尊優慣了,沒有沙發的經驗。
他把薑梨抱起,他坐在單人沙發上,薑梨坐在他懷裏。
原赫之:“什麽心事?”
薑梨:“拍完婚紗就要辦酒席,我好像恐婚了,想打個飛機離開這裏。”
原赫之的婚事牽扯到方方麵麵,他又老派,又重規矩,逃婚在他看來怕是大逆不道。
但薑梨皮,時不時就要撥原赫之一下。
原赫之這兩天上了給薑梨拍背,他有一搭沒一搭拍拍薑梨的背,說:“你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在香江三十歲結婚都算早婚,最好是年紀和思想都再步婚姻。”
“那天我去薑家,見到你,我就想著等你幾年再結婚,我的老婆年紀太小了,不知道婚後要麵臨什麽,但我知道。”
“誰想計劃趕不上變化,短短幾天我們就領證了。我雖然可以理解你想逃婚的想法,但我絕對不會同意你逃婚。”
早早把薑梨娶回家,並不意味著他可以占便宜,半年才跟薑梨有一次房事,連冒發燒都無法停止對的,原赫之還想著吃膩了就不再惦記,但第二次房事他眼穿,遙遙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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