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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避火圖》 第87章 他若不生,那春花就不謝

阮清進了一趟宮,忽然了六品

    侯府上下,雖然被製著,卻也都不敢有微詞。

    畢竟是皇上特意破格提拔的,有皇貴妃娘娘下的諭在那兒。

    不在府裏,諸人倒是能過得舒服些。

    隻有兩個丫鬟十分傷心,舍不得姑娘。

    阮清回府收拾東西,香果兒拉著不放手。

    “姑娘,好好的養尊優的日子不過,去宮裏當什麽啊。”

    翠巧兒也不樂意,“是啊,咱們又不能跟著伺候,我聽說,就連各局之首,最高也不過五品,算來算去,份還不如宮裏娘娘們邊的大宮。”

    香果兒:“是啊,姑娘,您進宮去做事,要看人臉,說到底還是要伺候人,可又沒人伺候您,哪兒有住在府裏舒服啊?”

    阮清卻不覺得。

    “隻不過是清簡點罷了,又不是去苦。你們兩個聽話,好好幫我管著家。”

    想擺後宅這個囹圄,明正大地走出去,就必須先放下後宅這些養尊優的東西,才能真正掙枷鎖。

    翠巧兒鼓著腮,嘟著,幫收拾:

    “這一剛置辦的好裳,又全都不能穿了,姑娘剛了孝,又穿服。”

    香果兒:“是啊,我聽說,去宮裏做的,都是相貌不怎麽樣的子,或是沒了夫家,無以為生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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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垂眸,將妝奩和賬冊都們兩個:

    “胡說些什麽?你以為朝廷是傻的?每年秀才的選拔,也是要擇優錄用,不但要能寫會算,且對儀態和人品都要考核一年以上,才能晉升史,而史又要經過多年的選拔,才能熬六品。這是在大熙朝,子除了依附男人嫁人生子,最好的一條上進之路了。”

    翠巧兒接過東西,“那姑娘什麽時候才能熬出頭?我聽說,前朝倒是有可以隨侍前,舉足輕重,深得皇帝信賴,但也就是傳個話,蓋個印什麽的。”

    “我在宮中,許多事方便很多。至於能不能熬出頭,並不重要。”

    阮清眸有些深遠。

    兩個丫鬟看不懂。

    香果兒想了想,歡喜道:“我知道了,反正姑娘以後是跟太子殿下更親近了。”

    翠巧兒到底還明白些事,“胡說什麽,姑娘做了,皇家規矩嚴明,以後更加不能與殿下有私了。”

    這才是最擔心的。

    阮清沒再說什麽,將家裏的事都待清楚,又隻帶了些簡單的隨,便進宮職去了。

    ……

    因著是皇上特別破格提拔之人,尚儀局的陸尚儀親自出麵,安置了阮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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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陸尚儀是平民出,能熬到今天這一步,不知花了多年,又付出了多努力。

    今日見了阮清,年紀不大,生得貌絕倫,又是被破格進來的,便渾都不是滋味。

    “阮司籍,今後在宮中做事,不比侯府的世子夫人那般養尊優,你要學著習慣。”

    “是。”阮清恭順應著。

    “聽說,你是因著記憶超群,才被皇上破格提拔來的?”

    “隻是巧記得了,並不是什麽特別的本事。”

    “哦……”陸尚儀稍微放心,“既然來了,就先把之前張司籍留下的爛攤子好好收拾了吧。”

    引著阮清去了收藏宮廷典籍的卷庫,大門一開,裏麵一陳年書籍和灰塵的味道。

    “這裏麵的典籍,從前朝幾代堆積至今的,數不勝數,張司籍子不好,一向顧不過來,現在全靠你了。”

    陸尚儀將卷庫的鑰匙到阮清手上,便算是接了。

    阮清走進去幾步,放眼去便知,這是個浩大的工程。

    “張司籍可有留下什麽索引之類的?”

    “做事糊塗,又終日病殃殃的,之前做的那些,我看著皆是不,不如,你重新著手整理吧。”陸尚儀頗有點刻意為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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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便是要一切從頭開始了。

    “下遵命。”阮清恭謹應下了。

    但是,很快就發現,自己手底下一個人都沒有。

    原本張司籍還是有幾個史可用的,但都被陸尚儀調去了別

    阮清再想要人,陸尚儀又是推,又說好,一個頂十個什麽的,反正便是遲遲不給分派人手了。

    阮清無奈,對著偌大的卷庫苦笑。

    果然,無論在哪裏,隻要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欺

    有了事做,倒也不急,就在卷庫裏尋了的窗子,一個人費力地將桌子拖過去,清理幹淨,又尋了隻瓷瓶,了枝外麵折來的花枝,趁著日正好,一個人臨窗,慢慢翻看宮中舊日典籍。

    這卷庫中,有一角落,堆了許多本該早就銷毀的卷冊,大多數都是記載潦草,幾乎無法辨認,但因為張司籍懶惰,就一直堆著無人打點。

    阮清便就從這裏手,一邊看,一邊收拾。

    整理累了,就坐在角落裏,隨便一本來看。

    裏麵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宮中舊事,倒也有趣。

    看著看著,便看到了沈的名字。

    “永辰五年春,沈氏,擬賜婚與武靖王世子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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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清費力地將那一行潦草的記錄分辨了出來,啪地飛快合上。

    剛剛看到了什麽?!!

    沈原本不該是進宮的?

    本該是武靖王的兒媳婦?

    當今皇上君奪臣妻?

    這樁事,恐怕世上知道的人已經不多了吧?

    剩下的活人,可能也沒人敢說,大概連謝遲都不知道!

    阮清鎮定下來,繼續看下去,後麵,無非都是些某年某月某日的宮中尋常事。

    但是,到了春末夏初之際,武靖王世子,突然死了……

    “永辰五年?”阮清站起來,找到收藏彤史的書架,飛快找到那一年。

    果然,查到了。

    永辰五年,五月初一,沈氏進貢人,沈宮承幸,同年有孕,次年春末,誕下皇六子。

    阮清記得,謝遲跟說過,他出生那年,春天比往年都長,滿宮的春花都遲遲不謝,仿佛在等他降生一般,於是皇上便為他取名“謝遲”。

    可是……,他又說,沈曾與他提過,他本該是花朝節出生的,隻是一直拖著不肯出來。

    他若不生,那春花就不謝。

    所以,謝遲到底該是春末出生,還是早春?

    到底是剛好足月?還是生遲了?

    如果是生遲了……

    沈孕的月份就與武靖王世子死期重合。

    阮清心裏頓時升起了一個十分可怕的猜想:謝遲他該不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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