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戰寒洲語塞,如果就他和喬星純兩個人,被懟也就被懟了。
關鍵是薄靳言也在場,他怎麽也拉不下這個麵子。
沉默了片刻。
戰寒洲又一次冷聲說道:“葉依嵐帶你出去喝酒的,對吧?”
“關你屁事?”
“很好,我正式通知你,被全方麵封殺了。”戰寒洲想到喬星純今晚會疼這樣,都是因為葉依嵐,氣不打一來。
“你封殺做什麽?是我想要和一起出去喝酒,不關的事。”
喬星純深怕自己會連累到葉依嵐,拽著戰寒洲的胳膊道:“我出門前跟你說過的,你當時同意了的。”
“我那時不知道你的素質這麽差。”
“戰寒洲,你別牽連無辜,算我求你。”喬星純焦急地說。
薄靳言明顯是看不下去了,冷聲補了一句,“求他還不如求我。他要是把葉依嵐封殺了,我照樣能把再度捧紅。”
戰寒洲回過頭,惡狠狠地瞪著薄靳言,“下車。”
“大哥,我這孱弱的可經不起折騰。到時候我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就跟爸說,你想要我死。”
“誰他媽要你的賤命了?”
戰寒洲一門心思等著薄靳言毒發亡,還真沒想過用什麽醃臢的手段暗算他。
薄靳言總歸是個將死之人,他本沒必要出手。
喬星純瞅著劍拔弩張的兩人,一句話也不敢說。
其實吧,讓薄靳言氣氣戰寒洲也不錯。
這麽一來戰寒洲應該就想不起去封殺葉依嵐了吧?
薄靳言也是有心轉移了戰寒洲的注意力。
之前,他也想過直接封殺葉依嵐得了。
這個人每次心不好就來禍害喬星純。
後果就是喬星純每次和葉依嵐出門,基本上都會喝得醉醺醺。
因而薄靳言偶爾也會反葉依嵐。
但是怎麽說呢。
他沒那個膽子葉依嵐,萬一喬星純再也不理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我給你安排了個全檢,好好檢查一下。”
戰寒洲懶得和薄靳言吵下去,轉過頭,緩聲同喬星純說道。
“不用了吧?我基本上每個月就要做一次全檢,距上回檢,最多隻隔了半個月。”
“那做個婦科的檢?”
“不用。”
“還是去做一下檢查吧。疼這樣,看上去就像是有病。”
“......”
喬星純拗不過他,索不再說話。
薄靳言暗暗吐槽著戰寒洲的沒常識,生理期怎麽可以做婦科檢查?
本來就不舒服,那些檢查專用的隻會讓更加不適。
而且,全是能看得清什麽?
當然,這話薄靳言沒有說出口。
他不想要表現得什麽都懂的樣子,以免被說變態。
半個小時後。
車子好不容易行駛進醫院停車場,喬星純這才不聲地鬆了口氣。
和這倆兄弟坐同一輛車,實在是太奇怪了。
他們明明互相看不慣,卻又互相關注著彼此。
最可怕的是。
隻要發出一丁點的靜,那兩雙如出一轍的狼眼便會齊齊朝看來。
好在,馬上就可以解了。
下車後,喬星純刻意慢吞吞跟在兩人後。
他們人高馬大的,要是和他們並排走,氣勢上就弱了一些。
“你就不能快一些?墨跡什麽?”
戰寒洲察覺到喬星純半天沒有跟上來,忽然轉,語氣不善地道。
“我...”
喬星純還想著為自己辯解一二,抬頭看他的時候,忽然發現醫院牆麵上的一塊廣告牌有所鬆。
“快閃開,小心頭上的廣告牌!”
眼瞅著廣告牌即將砸向戰寒洲和薄靳言頭頂,喬星純不知道哪裏來的能量,快步衝了上前,一把開了戰寒洲,試圖將薄靳言推到安全的地方。
可惜,的速度本快不過廣告牌下落的速度。
跑上前的時候。
廣告牌幾乎已經要砸到和薄靳言的頭上。
薄靳言回過味,關鍵時候來不及思考,隻能將護在懷中。
下一瞬。
隻聽“刺啦”一聲響,薄靳言的胳膊連帶著袖被廣告牌鋒利的邊緣劃破,一時間鮮淋漓。
“沒事吧?”
薄靳言看著地上四分五裂的廣告牌,快速鬆開了喬星純。
“我沒事。”
喬星純心有餘悸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注意到他胳膊上的傷。
“薄靳言,你的手!”
“死不了。”
薄靳言語氣冷淡,轉而抬頭看向一旁眉頭擰的戰寒洲,“廣告牌這事兒,有貓膩。”
“你去包紮傷口,我一會兒讓人去查。”
戰寒洲點了點頭,等薄靳言去往急診室,這才帶著喬星純去了婦科。
“我不去婦科,我沒病。”
“去檢查一下。”
戰寒洲完全沒料到危急時刻喬星純會選擇救自己。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對的印象又好了幾分。
“我想去看看薄靳言,他的手臂傷得很嚴重。”喬星純疚死了,明明是想讓薄靳言注意廣告牌的。
結果卻弄巧拙,差點兒害死他。
“我已經讓人去陪著他了,你不需要擔心。”戰寒洲沒有給喬星純跑去找薄靳言的機會,走Vip通道,把帶到了婦科診室裏麵。
而薄靳言,和戰寒洲一樣,完全誤會了喬星純的這一舉。
他以為喬星純在危急關頭終於在他和戰寒洲之間做出了選擇。
親眼目睹了喬星純那麽力地將戰寒洲出危險區域,薄靳言的心徹底寂滅灰。
其實聽到的喊聲的時候,他還是有時間避開廣告牌的。
要不是因為要護住,他的胳膊也不會被劃破。
想到自己的一腔熱又一次被辜負。
薄靳言這一回再也沒辦法安自己,沒辦法自欺欺人。
醫生在給薄靳言合傷口的時候,警方也已經趕到了現場。
為首的警察即刻問道:“薄先生,還請重述一遍現場發生的事。”
“廣告牌鬆掉落。”
“還有其他細節嗎?戰先生那邊說,他的妻子為了救他,關鍵時刻推開了他。”
“沒了。”薄靳言沉痛地閉上了眼睛,再不願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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