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到藥店，盛子譽給盛南珠買了兩瓶噴霧劑，消腫化淤。

臨分開前，盛南珠非要和周藏西談一談。

為了給他們騰出空間，盛子譽帶著喬西去看維生素，想聊一聊的兩人先去路邊。

夜已深，盛南珠沒有走遠，腳踝條件也不允許。拉著周藏西在路邊站定，雙手進棉襖口袋，垂眼看著腳下。

“我說得是真的，我下週要回家了。”

舊事重提，只因之前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周藏西這次也比之前穩妥，他沒有再對敷衍話，眸認真地看著：“言外之意呢？”

“言外之意……”

盛南珠頓時有些語塞，哽了哽，強迫自己把話說清楚：“你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這是最大的目標，唯一的目標。

周藏西覺自己心口位置被什麼無形的東西塞滿了，那一刻是有些無力的。

他了下角，薄微抿，說：“你真的想明白了嗎？我現在沒有那麼喜歡你。”

“喜歡都是慢慢累積起來的。”

盛南珠心跳失衡，仰頭看他，眼底是路邊燈反出來的碎，連帶著他眼睛裡的愫，全部呈現在深棕的眼眸中。

太執著了。

周藏西沉默片刻，他深沉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看著，最終終於鬆口。

“如果你願意，那我們可以在一起。”他輕吐一口濁氣，眉眼間縱起的猶豫和深思在一瞬間釋然。

無論是喬西所說，還是他心所想，他好像真的把自己進了死衚衕，靠自己是走不出來的。

盛南珠於他而言就像小太，能為他指引一些方向，促使他自願轉過來看一看。

也許人生還有第二種可能。

一時間，喜悅和激衝昏了盛南珠的頭腦，沒有辦法冷靜，雙臂圈住周藏西的脖子，輕盈的猛地往上一跳。

得虧周藏西眼疾手快，他準抱住盛南珠的腰，免得摔落在地上。

“那我就可以喊你男朋友了嗎？”

這種覺太奇妙，又很讓人不敢置信，好像在做夢一樣。

經過今天車上那一吵，以為，和周藏西已經沒有回頭路。沒想到，現在竟有機會峰迴路轉，柳暗花明。

周藏西把抱在前，不知怎的，見如此擔心又激，他竟有些想笑。

男人纖薄的角微微上揚，雙手已久還是在抱著，沒有把放下來。

“從現在起，我是你男朋友。”周藏西覺得這件事好像並沒什麼不好，“我們試著往，如果嘗試過了，還是不行，我們好聚好散。”

“我不要好聚好散。”盛南珠掛在他上，雙夾著他的腰，手臂也抱得很，明明作毫無安全，語氣卻故作瀟灑：“如果將來分手，我們一定要撕破臉。”

“為什麼？”

七八歲的年齡差讓他沒懂這句話。

聞言，盛南珠低頭，又親了他一下，輕悄的聲音像水一般，溫潤著沁在他耳邊：“撕破臉或許還能證明我們過，好聚好散，聽著就像再也不見。”

不要。

和周藏西絕對不能好聚好散，撕破臉更不行。要長長久久，一切都要和永遠掛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