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將聘禮的禮單遞給陸父與陸母,語氣誠懇地說道:“親家公親家母,今天我是帶著誠意上門,這些聘禮是我為父親,為孩子備下的一份心意。”
“啟正他自己也有想法,說要額外單備一份,給咱們閨表表心意,彩禮方麵呢,我也按照我們當地的習俗準備了一份,你們看看這禮單和彩禮。”
陸父手接過,和陸母一起打開紅紙黑字的聘禮禮單,鮮豔的紅映得二老掌心暖烘烘的。
起初,眼睛隻是順著一橫一豎的規整字跡平緩掃過,可漸漸地,兩人的眼睛越瞪越大,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
待將禮單上羅列的容都細細看完,最終目落在那串數都數不過來的彩禮金額上,陸母下意識地捂住,滿臉盡是錯愕與震驚。
一時間,兩人都呆立原地,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周父見兩人半天沒說話,接著說道:“親家公,親家母,你們要是覺得哪裏不妥,或是另有什麽要求和提議,可千萬別跟我客氣,但凡我能力所及的,我絕不推,一定給你們辦到,讓你們滿意為止。”
陸父這才反應過來,忙推道:“別別別,這很好了,我們沒有意見,別再加了!這些我們也不會留下,包括這彩禮,你們給多,我也是都讓小喬帶回去的。”
周父剛要說話,被陸父抬手打住:“親家,我隻有兩個要求,第一就是這些必須讓我兒帶回去,我絕不會留用一分,這第二嘛!就是你們要保證,待我閨好一些。你要是答應,我們再接著往下談。”
陸父這樣說,周父沒有理由再拒絕,隻好答應了他的要求,到時讓兒子平時多孝敬一下老丈人,畢竟人家養大個姑娘也不容易。
這件事敲定好了,就開始商量結婚日期的事。
陸小喬從早上到現在,因為要回家一路都於興狀態,直到現在才覺到困乏,這會兒困得眼睛都已經睜不開,隻往旁邊周啟正上靠。
周啟正小聲問:“困了?要不要去房間睡一會兒?”
陸母往陸小喬那裏了眼,見跟小啄米似的打著瞌睡,有些疑,但一想到兒可能是早上因為趕路起太早的原因。
“小喬,等會兒再睡。”
再心疼兒,可大家都在這討論婚事,總不好讓兒去睡覺。
周啟正開口道:“媽,讓小喬去睡吧,房間的暖氣是熱的吧?”
陸父見婿這麽寵著他閨,心裏有些高興:“爐子早就生上了,炕上可熱乎了,讓去吧!”
周啟正把陸小喬送到房間,將人安頓好才又返回來繼續談結婚的事。
周父見兒子回來了,才開口說道:“婚禮我找人看了一下,兩個日子,五月一號,和五月六號,我個人覺得還是五月一號,親家公,親家母,你們覺得呢?”
陸父聽完結婚日期,頓時一愣:“不是說十一麽?怎麽又定在五一了?”
陸母也詫異道:“是啊!五一太早了吧!現在都四月初了,有很多事都來不及準備了!”
待二人說完,周父有些疑地將目轉向周啟正,用眼神詢問兒子這什麽況,難道老兩口還不知道小喬懷孕的事?
周啟悅低著頭小聲問周啟正:“你沒跟小喬父母說懷孕這事?”
周啟正結滾了一下,放在膝上的手心有些汗,他一想到姐姐和好友都調侃過他的那些話,再看著陸父現在那詢問的眼神……
領證兩個多月,懷孕兩個多月,周啟正心裏暗忖,自己這次真的要死定了!
早知道不讓老婆睡覺去了,在這兒,怎麽也能幫自己“擋一擋”。
周啟悅一看弟弟那心虛樣就知道怎麽回事了,當下覺得有些好笑,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弟弟也有今天?
周啟正微張又閉,反複幾次,心裏迅速組織著措辭,短短幾秒,腦海裏已經幾種說法,又都覺得不妥放棄了。
最後,他深吸一口氣,看著陸父與陸母,語氣帶著幾分小心翼翼道:“爸,媽,小喬懷孕了!”
陸父:“……”
陸母:“……”
“你說什麽?懷孕了?你說小喬懷孕了?”陸父最先反應過來。
周啟正點了點頭:“嗯,我們也才知道,所以想趁著方便,把婚禮提前辦。”
陸母怔愣後也反應了過來,心裏既高興又擔心。
“這孩子也沒跟我說,我說怎麽犯困呢。”陸母說完又抬頭看向周啟正:“懷孕多久了?”
周啟正結滾,艱難地咽下一口唾沫,著頭皮道:“兩個多月。”
“兩個多月?”陸父裏嚼著這幾個字,等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
他“騰”地從凳子上起,因為力度太大,後麵的凳子“哐當”一聲被他刮倒在地。
“兩個月?你倆登記才幾個月?”陸父痛心疾首地指著周啟正。
完事眼睛掃了一圈屋,想在屋尋個什麽順手的家夥事,陸小東太了解陸父這“招牌”作了,這是要揍人的前奏啊。
他忙過去攔住陸父:“爸,你別手啊!”
站在旁邊的周父一聽陸父是要手,忙站起來握住他手:“親家你別激,這不是好事嘛!你怎麽還生上氣了呢?”
陸父著氣道:“你當爺爺你當然高興了,我閨才跟你兒子登記多久,這就懷孕兩個多月了,怪不得這小子著急找我要戶口本,他就沒安好心,一肚子壞水。”
說兒子一肚子壞水,周父非常認同,但是他不能承認:“親家,我當爺爺了,你不是也當外公了嘛!我們是同喜啊!”
陸父冷哼:“理是那個理,但是事沒有這麽辦的啊!你兒子大我閨那麽多,這剛登記就懷孕,你讓我怎麽想,你自己也是有兒的,是你你怎麽辦?”
周父心道:我能怎麽想,是我閨,那我不得了他小子的皮。
可是為了孫子,隻能昧著良心說話:“親家,別生氣,我彌補,我來彌補你看行麽?”
陸父瞧著他:“都已經懷孕了,你說怎麽彌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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