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以三合集團為主,因為姓謝。
見神略有鬆,陳如錦徐徐道:「姜矜,現在還不晚,你儘快跟他離婚,以後你就算跟林逾白重歸於好,祖母也不會再阻攔你。」
姜矜垂眸,道:「上一次我要跟謝容與離婚,您氣得要讓我跪祠堂,現在又這麼著我跟他離婚,您的心思未免太多變。」
纖細指節敲擊白大理石桌面,淡聲,眸中著幾分試探,「說了這麼多,您是真的為姜家好嗎?您這麼想讓我跟謝容與離婚,難道不是因為有了謝容與支持,我對您的威脅更大了嗎?」
陳如錦眼神有一瞬僵。
姜矜盯著陳如錦,繼續道:「以前我跟謝容與一般,林若清也沒高升,謝容與的存在與否並不能威脅您的地位。但現在不同,您終於發現原來我們也能同心——」試探功,姜矜微笑問:「您怕了,對嗎?」
陳如錦倉促道:「不要污衊我,我只是為了姜家好!」
「剛剛我說得話,難道沒有道理嗎?」
姜矜輕輕點頭,含笑,「確實有道理。」
直視陳如錦,意味深長,「但我不能這麼白白放棄自己的丈夫,您想讓我離婚,得拿出籌碼來。」
「什麼籌碼?」陳如錦氣息不穩。
姜矜悠然道:「出京旭集團董事局主席的位置,並且,您要把名下所有份出售給我。」
陳如錦摔門離開,姜矜手掌覆上心口,緩解不可抑制的酸痛。
有時候,也不想這麼自己的祖母,但全無籌碼。
除了自己的狠心。
陳如錦走後,偌大房間一下子空了,姜矜慢悠悠喝著咖啡,直到門鈴響了。
是宋延聲來配藥。
姜矜端給宋延聲一杯咖啡,「希你喜歡。」
宋延聲來診治時,姜矜還在睡覺,大老闆在床邊,他並不敢多看姜矜,現在才算是真正第一次見面。
「姜總。」他聲線有些繃,有些張。
姜矜輕輕點頭,角勾出笑意。
穿著素白家居服,長發鬆松挽起,素麵朝天,但眉眼如畫般緻,如凝脂剔,看起來更加人。
這樣的人,專注著你的時候,幾乎不會讓你有拒絕的權利。
「聽說宋醫生跟容與是高中同學,可以跟我聊聊你們的高中生活。」靠在中島臺,眉眼盈盈,含笑道。
第34章 因為這樣不像他,是嗎?
在宋延聲跟姜矜暢聊學生時代時, 謝容與的私人律師已經擬好離婚協議,並且在離婚協議中加淨出戶的附加條款。
修長剔的指尖起薄白的紙張, 謝容與眼眸中無甚緒, 「辛苦了。」
他回到郁園,將那份離婚協議擱在圓形茶幾上,眼眸一瞬不瞬盯著那份離婚協議看了會兒, 直到眼眼睛因長久凝神變得模糊,才移開視線。
落地窗外,風明, 即使是冬季, 依舊花開不斷。
這麼好的景,他卻沒有陪看過幾次。
手機鈴聲響起,不是姜矜, 而是陳如錦。
老太太聲音冷酷, 謝容與輕而易舉察覺出強下的弱。
只因說了這樣一句話,「我已經準備退位讓賢,姜矜跟你說離婚的事了嗎?說,只要我讓出董事會主席的位置,就會跟你離婚,我希不要出爾反爾。」
謝容與瞭然。
祖母與孫的戰役,最終還是以孫的大獲全勝告終, 陳如錦失去最倚重的權柄,而姜矜,只不過失去最看不上的婚姻。
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讓他離開談判現場, 無非是不想讓他知道跟的祖母在用他們的婚姻做易。
若是讓他知道這件事, 豈不是太難堪?
姜矜雖然狠心, 卻很看重面。
謝容與嗓音溫潤,眼底卻很冷清,「我已經擬好離婚協議,希祖母也不要出爾反爾。」
他希能得到最在乎的東西。
即使代價是自己失去最在乎的東西。
*
「所以,即使他在高中很歡迎,也沒談過?」
不知不覺,宋延聲已經配完藥,配好的藥也已經煮好,姜矜捧在手裡,不急著喝,依舊耐心詢問著謝容與的高中生活。
結婚之前,對謝容與的了解並不深,知道他母親患重病、父親亡、家族企業瀕臨破產,但其他的事,一概不知道。
不知道他是否給其他生寫過書、不知道他是否牽過其他人的手在林蔭下散步、不知道他的懷抱里是否依靠過其他人……
從前,對這些事一點不好奇,現在卻慢慢上心。
宋延聲含笑,提起學生時代,他總是心很好,「是的,他是跳級上的高中,班上的生平均比他大四歲,他在高中部不如在初中部歡迎。」
姜矜支起下頜,微微一笑,找到謝容與跟的共同點。
也是跳級,十六歲到國讀書,但那個時候已經跟林逾白在一起了。
「謝謝你,如果不是你說,這些我都不知道。」
電話響了,姜矜含笑,將瓷白藥碗輕輕擱在茶幾,「我去接電話。」
姜矜不不慢按下接聽鍵,走到臥室,「祖母想明白把董事會主席的位置讓出來了?」
姜矜比誰都清楚陳如錦多麼重權勢,絕不會放棄京旭集團董事會主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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