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錦「哦」一聲,「年後那個新能源項目就再次啟,你們可以借著這個由頭複合。」
姜矜點頭,「是這樣。」
祖孫倆聊著公司的公事,氣氛難得歡暢,湯其則也出笑意。
他耐心聽著們娘倆談話,在氣氛略微尷尬的時候他便充當和事老,潤氣氛。
姜矜微微抿。
或許有些明白湯其則為什麼能在祖母這麼多夫中屹立不倒。
這份察言觀的能耐,就不是那些躁的小伙子能比的。
手機鈴聲突兀響起。
——林夫人
姜矜瞥一眼,站起,「我去接電話。」
「去吧。」陳如錦道:「接完電話,再回來跟我泡湯。」
「好。」
姜矜走到酒店走廊盡頭接電話。
盡頭出是一扇彩繪落地窗,落地窗旁擺著一盆開得花枝繁茂的梔子花,花朵飽滿雪白,枝幹翠綠,隨風搖曳中,散出陣陣香氣。
「姜矜,我要結婚了。」
姜矜早猜到是林逾白用他母親的號碼給打電話。
一點不驚訝。
語氣還是那麼和緩,「恭喜你。」
「你不好奇對象是誰?」
「這與我無關。」姜矜著那盆雪白秀雅的梔子花,眼神是那樣平靜,「我跟你的故事八年前就結束了,我希你甜滿。」
他沉默許久,「會來參加我的婚禮嗎?」
姜矜只是道:「我會隨份子。」
剛掛掉電話,另一則電話便急促打過來。
來電人是應該在國西海岸度假的湯玨。
「夏棠出事了。」語氣急促,「林逾白在微博公布婚訊,接不了,割腕自殺,現在在醫院急救。」
姜矜輕輕垂下眼睫,纖長的睫在眼瞼投下淡淡影,「把消息捂住,請最好的醫生救,不要擴大事態影響。」
湯玨道:「要不要把林逾白來穩定的緒?」
姜矜說:「隨你。」
「但我聯繫不到林逾白。」輕聲道:「矜矜,你可以幫我聯繫林逾白嗎?他一直很聽你的。」
「矜矜,人命關天,你去勸勸林逾白,讓他好好待夏棠,好嗎?夏棠是璞麗的搖錢樹,我不能置於不顧。」
姜矜緩聲說:「林逾白馬上要結婚,我讓他去見一個與他有緋聞的人,這無疑是在破壞他的婚姻。另外,如果林逾白探病夏棠的事傳出去,這對璞麗的輿論又是一次打擊,我不會這樣做。」
「矜矜,這個時候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理了?人命關天!」
「林逾白不是醫生,找他也沒用。」
「夏棠是心理問題,不是病問題,林逾白才是治病的源。矜矜,你幫下忙,好嗎?這對你只是舉手之勞!」
姜矜忽然問:「你在哪兒?」
「國。」湯玨訕笑,「矜矜,你問這個做什麼?」
姜矜眉目清冷,淡淡道:「我記得,我讓你去國外靜心,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湯玨心底一涼,委屈瀰漫心頭,「矜矜,你什麼意思呀?」
姜矜淡聲道:「認清你自己的位置,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世界上瀕死的人那麼多,我為什麼非要救夏棠?我會告訴托馬斯,立刻跟夏棠解約,璞麗娛樂不需要一個緒不穩定的人。」
「矜矜,你好讓人寒心啊,人命在你眼裡就那麼不重要麼?」
姜矜眼神發冷,「湯玨,如果人命在我眼底真那麼不重要,你早該死在那個小山村。你非要我把話說絕?」
*
此刻,剛剛開完視頻會議的謝容與也接到一則悉而陌生的電話。
他漫不經心接通。
「容與,棠棠自殺了,你知道嗎?」林若聲音楚楚,即使年過半百,依舊是般滴滴的語氣。
「我為什麼要知道?」謝容與邊翻文件,邊淡淡道。
林若聲音哽咽,「你去看看吧,還那麼年輕。」
謝容與淡淡講,「如果你想看,我會幫你訂飛歷城的機票,至於我——」他頓了頓,溫和道:「母親既然前二十年沒有管過我什麼,現在也不應該管我。」
掛上電話,手機上發送一條簡佳的消息。
——Boss,我已經到了西疆,您什麼時候有空開會?
謝容與把酒店房間號發給。
*
泡完溫泉後,姜矜回到套房。
刷卡開門,客廳很安靜,空氣中淡淡漂浮著屬於陌生人的香水味。
抬眸了客廳。
一條黛青格子巾橫搭在沙發背上,沙發墊上放著一支馬仕。
眼神靜了靜,微微抿。
抬起腳步,輕輕走到臥室前,指尖輕輕到水晶門把手,心底竟然有些猶豫。
在想什麼?
該完全徹底相信謝容與,不是嗎?
平緩一下呼吸,姜矜手推開臥室門。
臥室里。
從落地窗湧,芒璀璨華,將空卻典雅的臥室映襯得華而安謐。
沒有想像中的曖昧場景。
姜矜輕輕鬆口氣。
剛想關上門,突然聽到書房開門的聲音。
一濃郁的士香水味竄鼻尖,鋒利的眼神似乎要鑿穿的後背。
陳墨穿越在一個身患癌癥的網約車司機身上,為了自救拼命跑車。開著車唱著歌,遇到各種奇葩的客戶。為失足女唱一首;為瞎子唱一首;為出軌女唱一首;為綠帽男唱一首。……一
周然冉一直覺得自己是情場上最高端的獵人,對誰都不屑一顧。膚白貌美,風情,嫵媚,她確實有那樣的資本。在訂婚前夕跟保鏢的那一夜,只是一時興起,是她反抗聯姻最直接有力的方式。只是沒想到,平日裏波瀾不驚的夏裴知在牀上卻如狼似虎的將她一點點吞噬了。冷漠臉與滾燙身軀的強烈對比,讓周然冉不自覺被吸引。於是乎,一夜一夜又一夜。原來,食髓知味的竟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