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淚珠落在日記本上,夏蘇木趕把眼淚抹去,自己的眼淚沾染到白菱歌的東西,還真是讓人覺得晦氣。
“3月2日,晴天,今天是我轉校來的第一天,學校很好看,我好期待新生活!”
“4月8日,,今天葉南星問我借了隻筆,他的眼睛在我上停留了三秒,喜歡他的夏蘇木就不滿意了,把我關在廁所裏,從上麵澆下來的水好冷,我不明白為什麽,或許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今天沒有出太,怎麽辦,轉學來才一個月,我想死。”
夏蘇木癡癡笑起來:“我澆水給?真是可笑,太可笑了。”
白菱歌自己惹到別人被算計,是將人趕走還保護,現在一張,夏蘇木反而了幕後兇手。
還要再念,枝枝將本子合上,夏蘇木不解地看向。
“走。”
“去哪?”
枝枝臉難看的可怕,走下樓找到了置間,從裏麵拿了個大錘子出來,然後讓司機把鑰匙給,夏蘇木不理解,但還是很乖巧地跟在後。
枝枝將錘子扔在後備箱,一腳坐上駕駛座,等夏蘇木做到副駕駛,直接一腳油門就踩了出去。
夏蘇木到了前所未有的推背。
“枝枝——”
聲音消失在氣鳴聲裏。
司機著急的打電話回老宅:“葉總在嗎?”
老宅那邊人估著還沒醒,態度很不好:“這麽晚爺早就睡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等下等下,您行行好,能把電話通到葉總那裏嗎?”
“我告訴你,我是看在你是木蘭苑的號碼才接的,你別得寸進尺,誰都知道爺睡著後不允許被吵醒,有本事自己想辦法去!”
司機還要說什麽,那邊就直接把電話掛了,獨留下司機在那邊抓耳撓腮,想了半天,隻能給沈千打去電話。
“什麽?”
沈千直接驚醒:“你說車被誰開走了?”
“是夫人。”司機聲調揚高,“夫人和夏三小姐開車走了。”
沈千看了眼時間,已經是深夜十一點,現在這個時間點他們能去哪?
他強迫讓自己冷靜下來,猶豫著是否要跟葉南星匯報,現在他能覺到在理夏蘇木的事上,葉南星幾乎是毫無理智可言,要是知道對方有可能潛逃,葉南星不得把整個城市都翻過來一遍啊。
“沈總助您說要不要跟葉總說?夏三小姐拿了錘子過去,我覺是要出事。”
“你說什麽?”沈千瞠目結舌,“什麽錘子?”
司機道:“就是用來砸牆的那種,都在置間裏落灰了,不知道夏三小姐是怎麽翻出來的。”
沈千這時候才有心問:“開的是哪輛車?”
司機把車型報過去,沈千終於鬆了口氣,至不是適合跑路的型號,他跟司機叮囑了幾句,這才把電話掛了。
簡單惺忪眨眼,對這樣的況習以為常:“又要去上班了嗎?”
“嗯。”沈千打開監控件,那輛車已經開出城了,他瞇著眼看了一會,暗道不好,“你先睡吧,我估計今晚又回不來了。”
說著在簡單額頭吻了一下,抄起服就出門。
簡單看著被關上的門,幽幽歎口氣:“就這工作強度,月百萬有什麽意思。”
說完翻就睡過去了。
在沈千到達老宅時,枝枝開車正好到了地點。
夏蘇木趕下車緩了一會,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有點悉。
這不是白菱歌的地方嗎?
“你怎麽知道這裏?”夏蘇木疑問,“我好像沒跟你說過。”
枝枝冷著臉,看了眼不遠的冠塚,幹淨利落從後備箱裏拿出錘子,打上手語:“姓夏的帶我來過一次,就記住了。”
其實還有一些細節枝枝沒說,認為夏蘇木也沒必要知道。
枝枝拎著錘子,看了眼夏蘇木:“害怕嗎?”
“啊?”
夏蘇木對枝枝要做的事不著頭腦,就像不知道枝枝什麽時候還會開車,連速度都卡得剛剛好。
夏蘇木沒,枝枝也不等,抓著錘子就過去。
“啪——”
錘子擊打東西的聲音在寂靜的深夜裏是那樣清晰,夏蘇木瞳孔猛地瑟,條件反往後走了兩步。
下意識捂住,眼前的畫麵讓差點尖出聲。
枝枝拎著錘子,用力地砸著白菱歌的墓碑——
那張笑得燦爛的照片被錘子無撕碎,很快散在四碎的石塊裏,一下一下,沒多久,白菱歌的墳墓變得七八糟,跟墳辱沒什麽區別。
而這個墳墓裏,沒有的。
不知道錘了多下,連夏蘇木都覺得有點過分了,枝枝才停止作,隨手將錘子扔在一旁,定定看了一會,拿起旁邊供奉的花束,隨手掰開撒上去,花瓣洋洋灑灑落了一地。
枝枝用力一扔,剩下的花束在空中做了個十分完的拋線,重重砸在地上。
雙手合十,很標準做了個天主教禱告的行為。
“阿門。”
夏蘇木不免失笑,什麽莫名其妙的行為。
可這樣的行為,確實大大降低了這些天來知道的真相帶給的痛苦。
枝枝看著枝枝的背影,眼眶含淚。
“謝謝。”
輕聲喟歎一聲,要是沒有枝枝,抑的那些緒怕是無人在意,無人傾聽,會一直抑到最後,直到死去。
做完這些事,枝枝也不去撿地上的錘子,甩著手走過來,仰著頭像極了來討好的小比熊。
“難怪你問我怕不怕。”夏蘇木著發紅的手,“你不怕?”
枝枝聳肩:“我是無神論者,但我希我這樣做你會好些。”
夏蘇木抱住,用悅耳調侃的語調點頭:“嗯,我很好,還有點惡意的開心。”
枝枝笑了,拍了拍的腦袋,表示知道了。
兩人正要走,一輛車急速開來,在他們麵前停下,胎在地上劃出刺啦一聲,讓夏蘇木沒忍住捂了下耳朵。
車燈熄滅,下來兩個人。
一個是沈千,另一位則是麵容上晴不定的葉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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