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韜和孟晴晴在南非生活了一段時間,當然知道貝尼斯家族的駐地在哪裡。
阮眠在意的,卻是這句話後面所承載著的巨大資訊量。
“你知不知道,顧聞洲從哪裡找來的這個電話號碼?”
誰用了這個號碼,就證明誰跟貝尼斯家族有所聯絡。
如果是讓顧氏集團陷如今風波的關鍵人,那麼公司的困境就迎刃而解了!
張韜卻搖了搖頭,
“總裁只吩咐讓我調查這個電話號碼,本沒說是哪裡來的。”
“夫人,總裁一個人撐著顧氏,我們是不是也能做點兒什麼?就比如,幫助他抓到關鍵人證?”
張韜語氣非常的不確定,但是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妖冶的。
阮眠知道,這傢伙是想好了主意,才對自己說的。
背靠著椅背,雙臂環,斜眼看向對方。
“說吧,又有什麼好主意了?”
只要能幫上顧聞洲的忙,就沒有意見。
張韜開始了自己的分析。
“顧硯欽早就被警察控制起來了,卻遲遲沒有開始審訊,您知道是為什麼呢?”
阮眠思量了一會兒,這才說道,
“應該是顧聞洲提前打了招呼吧?畢竟貝尼斯家族還沒有出破綻,顧硯欽被控制起來的訊息一旦放出去,就會打草驚蛇,到時候就不好辦了!”
貝尼斯家族這樣覬覦顧氏集團這塊,如果不一次將其置於死地,一定會死灰復燃,指不定什麼時候再次對顧氏集團發起進攻。
所以,如果這次沒有將這個家族徹底解決,就等於給顧氏集團留下一個隨時可能顛覆的患。
張韜點頭表示贊同,
“這些事顧總並沒有跟我說,但是能想的到。”
“過我的分析,顧總這段時間一直在等待時機,是因為,他本沒有找到直接指正貝南公司,貝尼斯家族,還有顧硯欽這三者之間有關係的關鍵證據,所以只能靜靜等待著他們自己急不可耐的跳出來,這樣才能一網打盡。”
阮眠突然想起了貝南公司釋出的那條態。
顧氏集團投資失利,明明顧硯欽脅迫貝南公司使用質檢不合格的產品,但是現在,態下方的評論,卻被顧氏集團與貝尼斯家族爭奪鑽石礦開採權的事刷屏。
這說明了什麼?
貝南公司自己買了水軍,讓貝尼斯家族了頭。
顧聞洲正是因為看到這一點,才讓人將顧硯欽被抓的訊息放出去。
製造出顧氏集團為了挽回公司的商譽損失,急急忙忙將顧硯欽這個當時的執行總裁推出去的假象,就是為了讓貝尼斯家族放鬆警惕,越發的肆無忌憚。
“但是水軍只能說明網路上有這種傳言,不能當證據。顧聞洲給你的電話,就算能夠坐實貝南公司跟貝尼斯家族勾結的事,但是一串確定了撥號地的電話號碼作為證據,也未必能將國外的貝尼斯家族徹底定罪……”
阮眠自顧自的分析起來,突然,一個抬眸看向了張韜的臉。
兩人彷彿有了默契一般,不約而同的出食指指向對方,異口同聲的說道,
“證據不充分!”
這兩個人算是一拍即合,
張韜再度看向阮眠的時候,眼睛裡面充滿了讚揚之。
“夫人就是夫人,這分析能力,簡直絕了!”
“你不用拍我馬屁,既然都引導著我想到這裡,你一定有解決方案吧?”
顧氏集團從來不養閒人,顧聞洲在用人正面又是個完主義。
所以,張韜既然能在顧聞洲的手底下工作這麼多年,足以證明他的實力。
被看穿的張韜不好意思的發頂,
“我是有個辦法,但是有點兒不太,也不知道能不能幫上顧總的忙。”
就是因為不確定,他才不敢貿然跟顧聞洲提起,只能跟阮眠在背後瞎蛐蛐。
“說吧,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顧聞洲手裡掌握的證據不夠充分,顧氏集團就只能一直陷風波之中。
顧老爺子還在醫院養病,顧氏集團的事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指不定什麼時候炸到顧老爺子那裡,對於老人家來說,可是致命的打擊!
為了顧氏集團的事整日懸心,就因為這個。
疼的外公已經撒手人寰,現在封顧兩家就只剩下這麼一位老人,是真的不希這個一直拿自己當親孫疼的顧爺爺,也跟外公一樣永遠的離開。
“顧硯欽被警察控制住了,但是他的手下,有個秦民的,卻一直是失蹤狀態,但是好巧不巧,我的人昨天在A城看到他了。”
“秦民既然是顧硯欽的手下,那麼他就一定知道顧硯欽跟貝尼斯家族勾結的事,這樣的話,顧硯欽跟貝尼斯家族的證據鏈就完整了。不管顧硯欽怎麼樣,這個貝尼斯家族都逃不了干係。”
只要抓到了秦民,顧氏集團的風波就算是解決一半了!
“那你還考慮什麼呢?趕抓人呀!”
阮眠激的催促道。
只有將貝尼斯家族牽扯進來,這件事才有一網打盡的機會。
秦民這個重要人證,抓定了!
可是明明事迎來了轉機,張韜臉上卻看不到毫興的覺。
阮眠還以為是因為他的問題。
“你現在上有傷,那就我親自帶人去抓。地址給我,不管怎麼樣,我都一定要把秦民抓回來!”
解決了顧氏集團的定時炸彈,顧老爺子也就能平安了。
不然一想到這麼大的事在網路上發酵的這麼厲害,顧老爺子隨時可能……
擔心的連覺都睡不安穩。
“夫人,秦民這個人狡猾的很,我們的人本無法靠近。剛剛確認了他的位置,他就立馬換下一個地方。在同一個地方駐紮的時間,不會超過二十四小時。”
這種況,給抓捕帶來了非常大的困難。
幾乎是張韜的人剛剛發現秦民的下落,秦民就已經走向了下一個地點。
誰也不知道,秦民下一步的目的地會是哪裡。
張韜幾乎將自己手下所有能調的人都派了出去,才能勉勉強強跟上了秦民的腳步。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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