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度含笑的眸子，姚念抱著花束的手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

「抱歉，」沈度說：「路上出了點小狀況。」

「怎麼了？」聲音一下提了起來。

沈度認真解釋：「沒什麼大事，就是被追尾了，對方酒駕，涉嫌危險駕駛罪，等警過來的時候耽誤了一點時間，不過還好，沒錯過你這麼彩的演講。」

這時才注意到，男人襯衫左肩半邊帶著輕微的水漬，腳也了一片。

「啊……」姚念急忙開始打量起他，「你傷了嗎？對不起對不起，早知道就不應該讓你過來的。」

他語氣里夾雜著一無奈，「這是意外，小姑娘不要什麼事都往自己上攬。」

沈度看著的眼神帶著詢問：「怎麼連晚飯都沒吃？」

「時間來不及了。」姚念低聲回答。

不得不承認，之前見面那幾次，孩基本都是素麵朝天，穿著也大多是以舒適休閒為主，今晚不過稍稍打扮了一下，便亮眼得不容錯過。

「我突然有些理解姚總的殫竭慮了。」沈度忽然嘆。

姚念懵了一瞬，不懂他為什麼會在這時候提到姚湛東。

「他什麼時候殫竭慮了？」

「你這樣打扮很漂亮，」沈度笑著說：「如果我是姚總，應該也不會太放心。」

面對他毫不吝嗇的誇讚，姚念能清晰得到自己的臉頰不控的燒了起來。

畢業典禮最後一個流程是拍大合照，跟沈度話還沒說上兩句就被班裡的同學拉走合影了。

沈度接過手中的花，「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姚念擔心他一個人會覺得無聊，「那你先隨便逛逛，我很快就回來。」

「不急，跟同學多拍幾張，說不定以後很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對於最後一次大合影，又是難得的盛裝打扮，大家拍了很久都不過癮，嚷嚷著要多拍幾張。

姚念站在人群中，餘時不時瞥向沈度。

他臉上沒有毫的不耐煩，好像無論何時都散發著一種從容和安定的氣場，不笑的時候會給人一種清冷的距離。

不過每每姚念看向他的時候，沈度總會報以一個讓安心的笑容，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沈律師？」人聲音中著詫異，「你怎麼也在這裡？」

沈度轉過頭。

眼前的人對他來說印象算不上深刻，依稀記得是姚念同學的姐姐，周媛。

「你是……」周媛看著沈度手裡的鮮花，恍然，「我說姚念怎麼一個人呢，你是代表家長來的吧？」

沈度嗯了一聲，「姚念父母工作比較忙，正好我有時間就來了。」

「誰說不是呢，」周媛嘆了口氣，「我爸媽也一樣，時熠從小到大的事都是我在心的，他們本不管。」

沈度微微一笑，不再開口。

「那個……沈律師。」

周媛從包里掏出手機，猶豫道：「我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正巧我有朋友想找律師，我可以替他引薦一下。」

「是哪方面的司？」沈度問，接著就說：「我們律所主要的業務還是集中在滬市，如果是淮北，我還是建議你找當地的律師。」

「這樣啊……」周媛突然有些卡殼。

「哪方面的我也不太清楚，可你不就是來淮北出差的嗎？這算不算異地業務？」

沈度打開二維碼，「你可以先諮詢一下我們事務所的律師。」

周媛看到微信名為「信誠律師事務所」的時候，心都涼了半截，這一看就不是他的私人微信。

「姚念，姚念，」周時熠推了推的胳膊，「咱倆再來一張，我覺得我還是把外套了比較帥。」

從周媛跟沈度說話開始，姚念時不時地關注著他們那邊的靜，周時熠了好幾聲都沒聽見。

「你先跟嘉怡拍吧。」姚念心不在焉地說。

周時熠頓時出一副嫌棄的表，「我跟拍什麼？簡直浪費我手機存。」

「你以為我想跟你拍啊？」

一旁正在自拍的許嘉怡聞言，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就你這保安制服，倒錢我都不跟你拍！」

二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來，就在他們吵架的間隙，姚念已經快步來到了沈度和周媛二人面前。

「周媛姐，」打了招呼，將手機遞了過去，「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跟沈叔叔拍張照片？」

周媛愣了一瞬，很快接過手機，「當……當然可以。」

見沈度表微怔，姚念抬眸看他，「可以嗎？」

孩眼波流轉，有種說不出的綺麗。

沈度笑著將花重新放進懷裡，站直了子，用行回答了的問題。

鏡頭裡，男人姿拔如松柏，茶眸中氤氳著薄霧似的溫淺笑。

旁孩的目從始至終都落在他上，在快門按下的瞬間都不曾離開過。

周媛心頭一震，像是意識到什麼不得了的事。

人的直覺告訴，姚念看沈度的眼神，絕非一個小輩對長輩那樣簡單。

第12章 住院

畢業典禮結束後，外面的雨並沒有停，反而還有越下越大的趨勢，整個校園一片朦朧，都籠罩在這磅礴的雨幕之中。

雨順著風斜斜地刮進來，走廊的地板很快就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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